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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大声呼喊着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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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大锤只觉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不由一阵摇晃,悠哉前行的脚步,再也迈不出去,翻了半晌白眼,终于倒顺了堵在嗓子眼的一口气。

  “小兔崽子,你是成心想呕死老子是吧?老子警告你,你就算是做了神仙,那也是老子的儿子,老子要揍你个满屁股桃花盛开,你小子还得给老子受着,你的明白?”

  “了解,我一直都是这么了解,知道你道理讲不过,就会耍横的,在这一层上,小爷虽然还是要强烈抗议,不过最终好像还是你说了算。

  但有一点,我要特别强调,真理永远都是真理,不会因为小爷惧怕满屁股桃花盛开,它就变成歪理了。”

  “娘的,老子现在也不得不有点佩服,老子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极品儿子,屁大一个小娃,你才吃过几两白米饭?”

  “又来了,又来了,老爹,你真要这么说,那么你还不如直接叫儿子投降算了,反正你是老子,你说了算,不就结了。”

  “放屁,老子是这样的人吗?......嗯,最多才偶尔一二次......”

  “呵呵,你是老子,你总是正确的......”花不醉一脸鄙视。

  花大锤狠狠一巴掌煽在旁边的一棵小树干上,“喀嚓”一声,树干应声而折,“呼”再吐出一口浊气,终于感觉舒服了很多。

  “你小子到底想说什么?”花大锤狠狠地问道。

  “我有种感觉,山匪会追上他们。”花不醉一转脸色,郑重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咱们已经帮他们战斗过一回了,难道还要再战斗一回吗?”花大锤终于转过身来,看着宝贝儿子。

  花不醉紧盯着老爹的脸有一会,“果然是这样,老爹,你也是担心山匪会再追上他们,所以你选择了离开他们?”

  花大锤停下了脚步,神色平静地看了花不醉有半晌,“呵呵,小兔崽子,有点思想,唉,你看出来了,老爹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做?”

  “因为逃离了孟洞寨的这些孟氏子弟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山匪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他们……绝无逃脱的可能。”

  “咱们可以帮助他们啊!”

  “咱们什么也帮不了,就算个人的实力再强,但落在十倍,百倍的山匪群中,早晚只有败亡一途。

  小子,你不要忘了,山匪中高手众多,你也看到了,那只在孟洞寨身影如鬼魅的家伙,老爹自认就对付不了。

  还有,那个红胡子,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但咱们要是留下了,至少能帮他们一把。”

  “帮一把之后呢?与他们一齐战死?”

  花不醉张张嘴,竟发现无话可说。

  孟洞寨的一场血战,就在父子二人的谈话间,渐行渐远,被他们甩在了身后。

  花不醉跟在老爹的身后,绕出一个圈子,向连云镇的方向而去。

  而那只被花大锤释放的断腿的山匪,在二只同伴的搀扶下艰难地在林中跋涉。

  李错愤怒欲狂,就在山林中,狠狠抽打着他胯下的枣红马,一路疯跑,整整三千的山匪,攻打一个只有几百人的孟洞寨,但最终活下来的山匪不过八百余人。

  现在整个孟洞寨在剧烈的爆炸和熊熊的大火中,化为了一片灰烬。

  那些冲入山寨的匪徒,只有一只毒蟒满身伤痕,丢掉一只手臂活着逃了回来,逃回一命的毒蟒简直要疯了,不顾满身的伤势,断掉胳膊处滴答滴答不住掉下的鲜血,不住口的愤怒咆哮。

  连李错也无法能止住他的疯狂一二。

  李错纵马在山林狂奔,每每思想至此,他都是愤怒欲狂。

  这些年他拼命地积攒实力,为的就是要最终血洗连云镇,但血洗连云镇的希望还没看到,在一个小小的孟洞寨,却遭受了如此大的损失。

  “难道除了徒劳地等待游山山匪之外,老子就没有办法了吗?”

  突然疯狂飞窜中的枣红马,蹄下一个踉跄,轰然向地面栽去。

  密林中骤然响起几声得意的“哈哈”狂笑。

  “头儿,咱们逮住一个疯子,老子就没见过在山林中这么疯狂骑马的,希望马没摔坏,你可以骑马了。”

  密林中一左一右钻出二只大汉,各自的手中还拎着长长的一段杂草搓出的绳索,绳索搓的并不结实,此刻已断成二截,在将枣红马绊倒的瞬间,它便从中断开了。

  二只大汉得意洋洋从密林中钻出,看着摔倒在山道上惨嘶的枣红马,还有马上的那只疯子,被远远摔出,落进了草丛,只露出一点影子。

  密林中传出一阵蟋蟋蟀蟀的声响,一只拄着一根树枝,单脚跳着的大汉,也是满脸兴奋地蹦了出来。

  “去看看那小子摔死没有,啧啧,多好的一匹马,等等,枣红马?不好,是首领的马。”

  拄着根树枝的瘸腿大汉一声惊呼,“陈三,张五,快走。”

  “胡升,走?你要走哪里去。”摔倒在草丛的影子忽然动了动,甩甩脑袋,一晃站了起。

  “首领?果然是首领。”

  被称作胡升的瘸腿大汉募然一惊之际,身体一阵摇晃,独腿一个不稳,“啪通”摔倒在地。

  陈三,张五却在一愣之后,满面惊惶中忽然一左一右向二边窜出。

  “老子一直在想,一次隐秘的偷袭,但孟洞寨却早已有了准备,看到你们的表现,老子是全明白了。”李错说话间手腕分向左右一抖,二道寒光疾闪而出,二声惨叫随即响起。

  陈三,张五蹬蹬着双腿,倒伏在不远处的血泊中挣命。

  李错慢悠悠走向二人走去,从二人的背心分别拔下一把半尺长,一指多宽,薄如蝉翼的短刃,往袖中一缩,又消失不见。

  摔倒在地的胡升已哆嗦成一团。

  “首领,陈三,张五这二个混蛋,都是他们,都是他们对您下的绊马索,真的不关小人的事。”

  李错走到枣红马的旁边,枣红马眼见主人走了过来,“嘶嘶”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呜。

  但李错只是冷冷地望着,猝然摔倒,断了腿子的枣红马喃喃说道:“没用的畜生,你摔死不打紧,却累得老子平白摔了一跤。”

  一道寒光从李错袖中再次一闪即没,枣红马的脖颈间猛然飚出一股血泉。

  做完这件事,李错便不再看枣红马一眼,脸上挂上了一抺轻松的笑容向胡升走了过去。

  胡升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不顾断腿的痛疼,一翻身跪伏在地。

  “首领饶命,首领饶命。”

  “饶命?呵呵,胡升,你为什么要向我求饶命?咱们可是兄弟,我怎么会害你呢?”

  李错的笑容亲切动人,但胡升的身体,却抖动的越加厉害。

  “莫非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没有,小人怎么会做对不起首领的事情呢?”胡升猛咽了一口口水,大声地叫道,只是嗓音中仍然拖着止不住的颤动。

  “胡升啊,你跟着我也有不少年了吧,嗯,让我算一算,对了,还差三个月,就满十年了。

  六年前对老王霸霸战的一场恶战中,我被霸战的手下偷袭,命悬一线,若不是你奋不顾身,用身体替我挡下了一刀,我早就死了。

  那一刀砍的还真够狠的,我记得你断了七根肋骨,只差半分心脏就要被砍穿,你流的那个血,几乎将你身下的土地都浸透了。”

  李错动情地说着蹲下身,一只手在胡升的头顶轻轻摩梭着。

  “但正因为你以身体,替我挡下必杀的一刀,霸战也不由得愣了愣神,他想不到我李错竟然有如此义气的兄弟,呵呵,有那一愣神的工夫,对我来说已是足够了,我用袖刀砍下了他的脑袋。

  嗯,直到现在我还能想起,被我拎在手中,霸战的那颗脑袋上,那双眼睛里,还充塞满满的不信和恐惧。”红胡子继续柔声说着。

  “是,是,那一战,是兄弟们跟着首领,遭遇到的最大的一次危险,若不是首领大发神威,手刃元凶,弟兄们都要凶多吉少了。”

  胡升一个身体抖的越加厉害,匍匐在地,语不成声地哆嗦着恭唯道。

  “唉,战后,那些草包都归功于我大发神威,但我知道,你才是那一战最大的功臣,当时,我以为你要死了,我真是很可惜的。

  因为我要在那些蠢货的眼中,树立一个对手下仁爱,仁义的形象,所以,战后我亲自抱着你,大声地呼喊着你的名字,求你不要死。”

  李错似乎越说越动情,但胡升却哆嗦的越来越厉害。

  “为了救活你,我更不惜亲身潜进平江城,绑来了平江城中最有名的五位名医,呵呵,你小子倒也争气,没有辜负了我的希望,终于活了过来,从那以后,那些草包一只只的更是死心踏地为我卖命。

  唉,胡升啊,你救我命在先,又被我用来拢络人心在后,你的功劳不小啊。”红胡子唏嘘着又叹了一口气。

  “首,首领,弟兄们对你服贴,那是因为你的英明,胡升不敢贪天之功。”胡升跪伏的身体已瘫软在地。

  “胡升啊,你总是这么谨小慎微,从不居功,甘愿屈居一个小小的巡山小头领,你真的很知趣,所以我也总有些不忍对你下手,你看啊,混元手刘天,拚命三郎何军,活阎罗马并,唉,他们可就远远比不上你了,你安心地做着你的巡山小头领,所以你才一直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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