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我们不是表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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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静一气之下,跟朋友去南美洲度假,去了巴西的原始部落,最后自己迷了路,遇上了当时正在迁徙的蓝色人种部落,族长是个年轻帅气的男人,蓝色皮肤虽然吓人,放在他身上,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妖异之美。族长对她一见钟情,将她从那群正要杀掉她的手下手里解救出来。

她被族长的深情打动了,可是言语不通,沟通与生活习惯都有障碍,最后她逃了。每逃一次,都会被族长带回去,逃第十次时,她发现自己有孕,那时候她已经基本能够跟族长沟通,她说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野人。

也许是野人两字深深的刺疼了族长的心,族长亲自将她送出了原始森林,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美国,商静对在巴西原始森林里发生的事只字不提,然而渐渐隆起的肚子却瞒不了任何人。那时候她已经跟商战分房睡,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点。

怀孕期间,商静无数次想过要跟商战坦白,因为基于遗传学,她生出来的孩子极有可能会遗传族长的基因,从而成为一个蓝发黄肤或是黑发蓝肤的怪物。然而她没有勇气,一直到生产前,她都没有将这个秘密说出口。

后来她顺利生下一个女婴,孩子生下来很正常,黑发黄肤,她终于松了口气。以为能顺利瞒过商战,商战却说了一件让她胆寒的事,原来商战早就知道这件事,而她的怀孕,却成了她出轨的证据。

当时她心灰意冷,对他再没有半分情愫,但是迫于他的威胁,她不敢跟他离婚,反而要帮着他将父亲手中的产业全部转至他的名下。

商战如此对她,让她想起族长对她的深情,两相对比之下,她越是思念族长。后来她再次去原始部落,那地方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她知道,为了避开探险队的窥探,他们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迁徙一次,往原始森林的深处迁徙。

她找不到族长,只好回来,直到商战在中国出了事,她怕商翩翩会受他连累,给她改名白有凤,将她嫁给了当时在美国很负盛名的容家。然后心灰意冷的去了巴西,没想到却在偶然间碰到了蓝色人种族人,于是跟着他回了原始部落。

叶初夏听完,简直唏嘘不已,没想到小鱼儿的蓝发之秘,是从祖辈遗传下来的,“那也就是说,我们根本不是表兄妹?”

容君烈心情很好,捏了捏她的脸蛋,“对,我们不是表兄妹,现在不担心了?”

叶初夏点点头,后来想到基因遗传的厉害,她脸色又是一白,“为什么你妈没有遗传到蓝色人种的基因,反倒是小鱼儿遗传了,我肚子里这个小家伙会不会变成蓝头发蓝皮肤的怪物?”

两人刚落下的心因为她的话又吊在了半空中,隔代遗传啊,你可真害人!

“不会的,不会的,顶多是黑发蓝肤的怪物。”容君烈不想让她太过担心,打趣道。叶初夏见他还有心思打趣自己,一时气愤,控制不住一脚蹬他,容君烈伤未好,被她这一脚蹬到腿上的重伤处,疼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不停的抽气。

叶初夏这才发现自己闹过头了,她连忙倾身去看,结果他昨晚运动过度,本来伤口就裂开了,这时又被她重创,鲜血淋淋的,叶初夏脑袋一懵,连滚带爬地跳下床去给他拿烧伤药,容君烈见她衣服也没穿,在她身后嚷着:“小九,你别着急,先把衣服穿上,回头受凉了,又该遭罪了。”

叶初夏已经在外面翻箱倒柜起来,大声问他药放在哪里,他说放在柜子里,叶初夏拿了药又冲回来,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他抹药。

容君烈见她心疼的样子,眼前一热,等她给他抹完了药,他将她从地上接起来,强硬地搂进怀里。“这一生,有你真好。”

叶初夏怕他乱动又扯到了伤口,挣扎着要退出来,他却不让,紧紧地圈抱住她。叶初夏的手无意识地在他裸.背上划着,那里狰狞地横着好些伤疤,她的心渐渐揪痛起来,“这句话该我说的,为了安我的心,你付出的代价太沉重了,君烈,以后,我再也不让你独自去远方,就算要受罪,也让我们共同去承受。”

容君烈明白她还是在愧疚,心知再多的话也无法消弭,淡笑道:“好。”

过了许久,容君烈松开她,弯腰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为她穿上。叶初夏看着这样的他,忽然就落下泪来。看见她落泪,容君烈一时慌了手脚,连忙抬手去帮她拭泪。

“别哭,好端端的哭什么?”

叶初夏轻轻吻上他的唇,半晌闷闷的冒了一句,“幸好你的脸没有被烧伤,要不然小鱼儿该不认你了。”

容君烈哭笑不得,敢情她哭就是因为他的脸没有烧伤。他回吻了她一下,想起自己之前的担忧,“如果我的脸烧伤了,你会不会不认得我?”

叶初夏一怔,随即摇头,“不会,我认得的是那种感觉,跟你在一起,不一样。”谁都无法替代的,就像那晚,他戴着面具,热情的吻自己,她在他的吻里,可以安心的享受,可以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他。

可是叶明磊吻自己,她只会觉得恶心,那种感觉怎么会一样?

容君烈放下心来,又想起一事,“我今天本来该在韩国的。”

“为什么去韩国?”

容君烈指了指自己下巴到耳后的烧伤,“去整容。”

叶初夏闻言,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敢情他还在记恨那天在电梯里的事?“不用整,我觉得挺好的,男人身上有疤痕,才会显得有男子汉气概。”

“这么说你是嫌弃我身上没有男子汉气概了?”

叶初夏捂着嘴巴笑得直抽,她扑过去,避开他身上的伤将他抱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容君烈的脸立即就红了,低斥道:“下流,太下流了。”

叶初夏更乐了,笑问他,“是你下流还是我下流?”

“都下流。”笑闹时,这个问题被两人抛到脑后,等容君烈再想起时,他幽幽一叹,“我是怕你肚子里这个小家伙生出来会害怕,她若是女孩儿,以后肯定不让我这个老爸接近。”

男人对自己的容貌多少还是在意的,叶初夏立即表示支持他。看得见的地方,有着那样狰狞的疤痕,确实会吓着孩子。不过她还是再次表明态度,“我真的不嫌弃你,这些伤,都是你为了我受的,都是你对我的爱意。”

容君烈笑握着她的手,他岂会不懂她的心思。

“对了,你去巴西之前,定了婚期,也就是后天,请贴我都发下去了,这次是不是我们新郎新娘一齐逃婚?”他现在这样子,肯定不想出现在大众眼前,她能够理解。

对于他们的婚礼如此一波三折,她实在觉得很无语。

容君烈想了想,问她,“你的意思呢?”

“时间太匆忙,你身上还带着伤,要不回头再举办婚礼,更何况……”叶初夏咬了咬唇,提婚礼的事不过是一个由头,她真正想说的却是,“你妈失踪了。”

“什么?”容君烈回来这些天,心思一直在叶初夏跟小鱼儿身上,自然没有多关注白有凤的事。听叶初夏说她失踪了,他差点没跳起来。

叶初夏看着他,索性什么都不瞒他了,“你妈找外祖父的旧部,以钥匙为饵,让他们绑走小鱼儿,被辰熙察觉了,对方得不到钥匙,就绑架了你妈,然后反要挟我。”

“到底怎么回事?”

叶初夏将事情从头到尾地跟容君烈说了一遍,容君烈眉头深深地皱起,神情凝重,“也就是说,如今钥匙在景辰熙手里,他打算见死不救?”

“不是,你不要误会辰熙,那把钥匙交出去的后果你应该清楚。如果外祖父的金库暴露出来,对金三角的毒品交易市场会有新的洗牌,到时局势动荡,影响的是整个亚洲。”叶初夏急道。

容君烈脸上却有着莫测高深的笑意,“小九,你刚才也说了,那把钥匙是爷爷送给小鱼儿的,如果那把钥匙确实是金三角黑道在找的东西,那么所谓的金库,根本就不存在。”

“啊?”叶初夏一时懵了,金库不存在?那当年白少棠为什么要拿她要挟莫相离,只为取走这把钥匙。“到底怎么回事?”

白少棠的金库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当时爆炸时已经毁了,还有一把在商静手里。商静当时把钥匙还有一件信物作为白有凤的嫁妆,陪嫁给了容家。

钥匙一直由容老爷子收着,后来容家因为容岩出事,一下子衰败了,容老爷子在偶然机会得知白有凤是大毒枭白少棠的女儿,拿着信物与钥匙去了瑞士银行,想用金库里的钱重新打开局势,结果在保险柜里,只有一封信,信里有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里有一对年轻男女相拥着,对着镜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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