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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误会得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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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陆泽宇独自一人留在乾玄宫里,看着外面月色不至的夜空,心里的烦闷更甚。再一次拿出自己宝贝了好久的画像,看着上面的女子,想起了上次跟安平的对话。

  忽然就有了主意,他把画像卷了起来,叫来小陶公公,去了琼烨宫。听说他来了的时候,白允葭正在用膳,急急忙忙出去迎了他进来。

  一进屋,看到满桌的饭菜,想起自己也还没有用过晚膳,原本没什么胃口的肚子,突然就叫了两声。有些尴尬,把画像交给小陶公公,然后坐下来两人一块儿吃了起来。

  这顿晚饭吃得不容易,两个人都是一言不发,只把注意力尽量放在口腹之欲上,旁边随侍的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白允葭怎么都想不到,明明才刚吵了一架,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眼睛偷瞄到小陶公公手里的东西,心里有些了然的沉了又沉。莫非,他今天是来找自己是要做个了断的?

  终于艰难地吃完了这顿饭,陆泽宇心情好了许多,白允葭却脸色煞白。

  叫人把东西撤了下去,又让小陶公公把画拿进来,房间里现在就只剩下这一对夫妻了。独自悠哉地将画卷一点点打开,故意忽略掉白允葭脸上的紧张和不安,陆泽宇将她叫道跟前来,让她一起看。

  “皇后可认得这画里的人?”陆泽宇的声音响起,带了些不容反驳的威严。

  “不认得。”白允葭说道,面色一片冷静,但声音里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思。

  “皇后不如再仔细看看,是你见过的人,你应当记得的。”

  不敢相信他居然做出这么过分的事,白允葭幽怨地看了这画一眼,又看了陆泽宇一眼,眼里含泪却又拼命忍着,不想掉下来被人看到,“我都说不认得了,陛下又何必强人所难?”

  放下画,陆泽宇无奈地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样子,还是狠了狠心问出后面的话,“皇后是不是觉得,这画里面的女子,是大将军的夫人?”

  没有答话,眼泪终究还是滚落出来,“啪嗒啪嗒”滴在桌上,白允葭紧咬着嘴唇就想转身离开。

  手臂被人一把抓住了,陆泽宇把人给带了回来,逼她跟自己坐到一块儿,说道:“葭儿,你在心里是这样想我的吗?所以才一直疏远我?”

  白允葭仍是没有说话,陆泽宇只好继续,“我承认,我以前的确对大将军的夫人有过情愫,但那是我少年时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小,哪里明白男女之事。程颂是我大哥,他们夫妻琴瑟和鸣的,我岂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说着说着,又觉得有点委屈,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她们一个个的都这样误会自己。安平是这样,白允葭是这样,这天底下就只许他大将军的夫人一人穿红色衣服了吗?

  “其实这画里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陆泽宇轻声轻语地说道,边说边观察她的脸色,生怕她不相信。

  的确,白允葭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说道:“陛下别这样安慰我了,我又不是三岁孩童,连自己还认不出来吗?这衣服我根本就没有,又怎么会被陛下画在画里?”

  “你是没有这样的衣服,但不是有件嫁衣吗?”陆泽宇彻底没辙的和盘托出,说起来又觉得有点尴尬,不想被别人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多情,“这幅画是我还没登基的时候画的,那时候想见你一面不容易,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顺利登基,再娶你进门,所以就画了这幅画,想象你穿嫁衣的样子,想着万一我失败了,就当是大梦一场了。”

  这个回答完全出乎意料,白允葭又看了看画里的人,仍是不相信地闹别扭道:“里面的人又没有脸,陛下怎么说都可以了,谁家的嫁衣是这个样子的?我才不相信呢。”

  “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你,才只画了一个背影的。那时候大局未定,变数甚多,万一被人瞧了去,给你带来危险就不好了。至于这衣服,我一个男人,从小长在宫里头,哪见过你们女儿家的嫁衣,就知道是红色的而已,所以才画成了这样。”

  吃惊地不知道该说什么,白允葭看着那幅画,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这个警惕的样子,让陆泽宇有些伤心,说道:“你看看这人的手上,是不是还挂着我给你的那串珠子?”

  仔细地瞧了瞧画里的人,好像手腕处是露出了点东西,再仔细一瞧,确实是陆泽宇当年送给自己做信物的那串珠子。心里面这么多年的河堤瞬间崩塌了,众多情愫像洪水般往心头涌来,眼泪簌簌地往眼眶上涌,一股脑地全滴了下来。

  紧张得有些手忙脚乱,陆泽宇匆匆收起来那画,往旁边一丢,说道:“不看了,不看了。都是我鬼迷心窍,信了安平的话,以为葭儿误会我了,都怪我,难受就不看了。以后葭儿若是不想见到我……我便……顺了葭儿的意思便是。”

  心里万般无奈,始终不明白两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陆泽宇想着是不是只要自己出现,就会让她伤心,下决心准备站起身离开,身体一动却立马被人给大力地拽了回来,然后就有一个人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不要走……陛下不要走……”白允葭一边哭一边说,惹得陆泽宇连忙答应,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一边想着突然间这又是因为什么?

  情绪稳定下来,白允葭直起身子,颇有些埋怨地问道:“陛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让我计较了这么久,像个妒妇一样失了分寸?”

  看着面前人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子,陆泽宇也有些委屈,说道:“那葭儿有事藏在心里为何不跟我说,有疑问也不来问我,只是在心里头猜忌我,还没来由的做出那些事来疏远我。你可知道,这么久以来,我也受了很多委屈吗?”

  “陛下哪里受了委屈?”

  “葭儿这么说就是不讲道理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往外头赶的是不是你?你说说,就你这个琼烨宫,给我吃了几次闭门羹了?还有,换着花样给我送妃嫔的是不是你?我跟她们说话你又不高兴,我不理她们你还不高兴。我生气了,想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把嘴一闭、把门一关,索性连人都不给我见了。你说,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难道不是你仗着我对你的感情,在欺负我吗?”

  被人问得哑口无言,白允葭愣在当场。这几年,她一直觉得陆泽宇对不起她,嘴上说着爱自己,背地里却经常抱着阮莘莘的画像看个没完。

  自己是无意中在他的书房看到这幅画的,刚开始还没当回事,撞到他背着自己偷看才恍然大悟。想到自己幼稚地说喜欢他、要嫁给他,还让父亲在那个凶险的时候无条件帮他,就觉得自己的一颗真心都被人踩得粉碎。

  后来自己做的这些事,既是在跟他发泄自己的不满,也是希望他能来跟自己解释,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了,两人的距离越来越疏远,没等来两人的未来,却等来太皇太后跟自己说,到了给新皇选妃的时候了。

  以为自己话说的太重了,陆泽宇赶紧往回补救,“我也不是埋怨你的意思,只不过你也不能老是什么都往心里憋着啊?这些事情,你不说,我哪里知道你在介意——”声音停顿下来,陆泽宇还是选择了闭嘴,感觉自己怎么说都像是在埋怨人的样子。

  “陛下,那你为何都成亲了,还要偷看这幅画?”

  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陆泽宇别扭地说:“这画画得这么好看,我想多看看嘛。”

  破涕为笑地嗤笑出声,白允葭被他现在像小孩子偷吃东西被抓到的样子逗乐了,想了想自己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好像还真的是仗着他一直都没有放弃,就肆无忌惮地把人推远,如果自己当时就冲进去质问他,可能也不会让彼此错过这么久了。

  心结解开了,白允葭觉得自己也该有所表示,有些生疏、又有些得心应手地主动抱住陆泽宇说道:“陛下,是我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这还差不多。”陆泽宇小声嘀咕着,伸出双手回抱住她,两人难得的温馨了一会儿。

  白允葭默默地靠着陆泽宇,回忆着两人这些年的往事,然后想到了刚才他说的话,又一下子坐直身子,说道:“是陛下让我有什么就跟你说的,那我可说了,陛下说自己少时对大将军夫人生过情愫,我……我……”

  早知道就不全说出来了。陆泽宇在心里默默地后悔,说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件事我跟谁都没有提过,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跟她有什么。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跟程颂有亲事了,我怎么会跟程颂抢人呢?葭儿老是这么想我,我可真的会寒心的。”

  “知道了。”白允葭小声说着,没有再揪着这个问题。进宫以后卷进这些是是非非,她就老是有些患得患失,难怪人家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好在他一直都在坚持,否则自己就真的要失去了。

  想到这里,白允葭急急忙忙又将陆泽宇抱住,抱得有些紧,让陆泽宇有些不明所以,但也听话地让她抱了一阵。

  过了好一会儿,白允葭想起来太皇太后对自己催促的事情,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问道:“陛下,这段时间以来,我送到乾玄宫的那些人……陛下……”

  心中觉得有些好笑,陆泽宇拦腰把人给抱了起来,说道:“皇后真是糊涂了,为皇家延续子嗣的事情可是皇后的责任,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推给别人呢?真是过分。”

  终于,两个人算是充满波折地和好了,以至于程颂第二日见到陆泽宇的时候,看到他眼带桃花、嘴含春意的样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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