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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乌龙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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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陆泽宇刚登基为新帝月余,便举行了封后大典,与白允葭正式结为了夫妻。坊间都在传,陆泽宇多年太子熬出头,还娶到了名满京城、才学过人、窈窕多姿的丞相之女,不论是出于政治目的,还是别的什么,他都是众人眼中坐拥天下和美人的幸福男子。

  然而,真相却是大婚后没出几月,本应该还是新婚甜蜜的时候,白允葭就开始跟陆泽宇不合。起初是一个劲儿地将他向外推拒,然后是因为各种理由不愿同房而居,再到后来就是跟太皇太后一起,年年给陆泽宇张罗选纳妃嫔的事。这么一来二去的,白允葭与太皇太后亲厚起来,也就彻底让二人之间的关系分崩离析。

  “皇兄啊,这些我都知道,我想听的是我不知道的事。”安平有些不过瘾地说道。

  揪一下安平的脸蛋,陆泽宇有些不满地说道:“怎么说起这些事你倒是起劲儿了,平时让你念书的时候可没有这样。”

  尴尬地耸耸肩,安平说道:“那我不喜欢念书嘛,又不能怪我。”

  手上多用了点力气,惹得安平一阵喊疼,收回手,陆泽宇问道:“那你想听什么?”

  看了看门口的方向,安平小心翼翼地伸着脖子问道:“皇嫂都走远了,皇兄你就说说你私藏神秘红衣女子画像的事嘛。”

  陆泽宇立刻一个眼神瞪了过来,没有讲话。

  缩回脖子,安平抬手做发誓的样子,严肃地说道:“皇兄放心,不管你放在心里的人是大嫂还是皇嫂,安平都会站在皇兄这边的。”末了,又小声地补充,“不过要是你打算把大嫂抢进宫,我可就不帮忙了,免得被大哥揍。”

  没理会她的小动作,陆泽宇只是有些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会觉得画里的人是你大嫂?”

  “这不是明摆着吗?”安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全恭城谁不知道大嫂红衣相送的事情,你那画上的人只有一个背影,难道不是怕被人发现故意而为的吗?”

  “原来是这样。”陆泽宇嘟哝一声,立刻起身准备离开,却不想被安平一把抓住。

  “皇兄,你要去哪儿啊?你的故事还没讲完呢。”安平说道。

  “把手放开。”陆泽宇有些着急地说。

  绕到陆泽宇的面前,安平盯着他的脸,伸出双臂拦着,“你不能走,我都替你担心好久了,既然你前面说了,画里的人是皇嫂,那皇兄为何整日抱着张画过日子,又为何与大哥吵架?今天就要说清楚。”

  看着眼前的不讲道理小人儿,陆泽宇说道:“你先让开,我是要去找你皇嫂,等回来再给你说故事。”

  “找皇嫂?”安平重复道,“你该不会是要去找皇嫂吵架吧?还是说你要去和好?不行的,不行的,不能这么着急过去,你看刚才皇嫂的样子,肯定是不愿意见你的。你先别着急,说与我听听,我来帮你想办法。”

  陆泽宇犹豫了,虽然说眼前这个小丫头也是个未经人事的,不一定懂男女之情,不过她好歹是个姑娘家,要不然自己就跟她说说,让她来帮着出出主意?

  看出陆泽宇的动摇,安平顺势将人拉回座位上,说道:“你可千万别去找皇嫂吵架,皇嫂可不像我,被你骂一顿,下次见到你还能开开心心地迎上去。虽然皇嫂平日里看上去温柔大方的样子,跟你的别扭一闹也闹了这么久。她现在家里也有烦心事,你要是贸贸然追过去了,再跟她说不到一块儿,结果可能更糟。”

  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些话,陆泽宇说道:“你一个丫头,懂的还不少嘛,那你说说看,你皇嫂为何对我这般不冷不热的?”

  “这我哪里会知道?”看到陆泽宇有些失望,安平立马补充,“我不了解你们的事情嘛,你跟我说说,兴许我就猜到了。”

  叹一口气,陆泽宇说道:“那就索性死马当活马医吧。”

  没在意他嫌弃的说辞,安平补充道:“要仔仔细细地讲啊。”

  原来,第一次遇见白允葭,是在陆泽宇十五岁的时候,那时,他还是个处处不如意的太子,在宫中跟安平相依为命,成天防着这个,防着那个,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那一年正好赶上太皇太后大寿,当时她还是太后,只一心呆在后宫,并没有在前朝培植那么大的势力。为了给她做寿,皇帝请来了各地的知名戏班子,连番在宫中表演。整整一个月,每天都有各方赶来的人进宫拜寿,寿宴也是日日有、顿顿足,摆了一个月的时间。

  虽说皇帝是想孝顺太后,给她无上的荣耀,但是这么连番的祝寿,对老人家的身体实是一种负担。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没有亲自出席,只是参加了她寿辰当天的宴席而已。除非是亲近的亲戚进宫,她都一直留自己的寝殿里。

  不过,就算是连面都见不到,各路大臣、藩王也都想趁此机会给太后拍拍马屁。每天都有很多人把自己的女儿、姐妹送进来,希望若能见到太后,就在她面前讨个好印象,若见不到太后,能被皇帝或者哪个皇子看中也好。

  白允葭就是在这样的机缘下入了宫。本来她们家已经官至丞相,是不需要做这些事的。况且她自幼就饱读诗书,一直谨守身为女子的礼法规矩,也做不来这种阿谀奉承、搔首弄姿的事。不过在那样的风气下,如果白家一点表示都没有,只会显得他们过于高傲、落人话柄。她最终还是被迫入宫,却也没有像其她女子一样盛装出席。

  吃过宴席,白允葭便有些厌烦了。连日来都是这样的日子,早早梳洗进宫,然后在宫中跟着一群贵女们虚与委蛇,盼着一天吃过两桌寿宴,才能带着一身疲惫回府。折腾来、折腾去,现在她一看到宴席都想吐,食欲不振再加上来回奔波,她的气色都比平时要憔悴了许多。

  因着她不爱与人做无用的寒暄,贵女们也不愿跟她多做交往,也就传出了她自恃甚高,出身相府就看不上其她贵女的闲话。这些话,白允葭倒是不在意的,只是有些无聊,恨不得这个月快点儿过去。

  这一天午后,白允葭坐在湖边小憩,不远处的凉亭里几个贵女正凑在一起小声地讨论着太子的事情。说来说去,还是要不要想法子嫁给太子。支持要嫁的人,认为太子毕竟是太子,将来登基了,说不定就能当皇后。不支持要嫁的人,则觉得太子并不受宠,说不准哪天就被废黜了,还不如嫁个王爷,将来去封地做王妃,也是逍遥快活。

  这些话源源不断地传到白允葭的耳朵里,让她想睡也睡不着,无奈地起身离开。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这园中景致优雅,不愧是皇家的花园,确实不是一般的豪门贵胄就能有的气派,以前竟然没有发现。

  一路赏景而行,口中还小声地念念有词,仔细听,原来是在为这美景赋诗呢。这般沉醉在其中,也就一时忘却了平时谨守的规矩,不知不觉就迷路在这深宫之中。

  这下可糟了,这宫里规矩繁多,平日来拜寿的贵女都只被允许在举办寿宴的园子里活动,万一被人发现了,恐怕少不了要被罚一顿板子。受点皮肉苦倒也没什么,只是如果被传出去,整个丞相府的脸都要被自己给丢尽了。

  越想心里越慌,越慌就越想不起自己是从哪里走来的,白允葭慌乱地找着路,没注意就撞到了一个小姑娘。

  赶紧行礼道歉,白允葭说道:“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被撞倒的小姑娘正是安平,她一身宫装,显然是身份不俗的,白允葭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暗自祈祷她可不要是哪个公主才好。

  看着眼前的大姐姐一副紧张的样子,安平倒是觉得无所谓,况且她现在心里还惦记着更要紧的事情,便说:“你起来吧,是我太着急赶路了,这事儿不怪你。”

  听她这么一说,白允葭觉得这个小姑娘虽然人小,但是个大度善良的人,不如就冒险说出自己的身份,看她愿不愿给自己指路,“谢姑娘不计较,其实我是进宫给太后贺寿的贵女,沉醉宫中景致迷了路才走到这里,不知姑娘可否为我指条出路?”

  原来也是一个想来巴结太后和陛下的人。安平心里这么想着,对眼前人生出了一些不屑。本想一走了之,忽然灵敏地听到身后的动静,灵机一动,对着白允葭说:“你就朝我过来的方向走,很快就会遇到一个身材纤瘦高挑,身穿藏青色衣袍,举止文雅不凡、气宇轩昂的男子,他就是这次专门负责给迷路的贵女带路的太监,你让他带你回去。”

  说完,立刻提气运功,就溜得没了影子。

  白允葭吃惊地瞪着安平消失的地方,怎么这宫里的姑娘还能习武?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我还是赶紧回去要紧。

  因为怕再遇到别人,白允葭走得小心翼翼、躲躲藏藏的,却还是被人给发现了。刚走到假山处,突然就有一个男子从上面跳下来,堵住了自己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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