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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想嫁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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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半道上,安平又停下来,命人赶紧去准备了茶叶、开水和一些小点心,才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乾玄宫的大门前。

  隔着老远,小陶公公就瞧见了这支来者不善的送茶队伍,真是闭着眼睛也知道打头的是谁,皇后娘娘不喜欢那些甜腻的玩意儿,也不会给陛下送来,宫里的其余妃嫔没有受宠的,更没有胆子敢直接闯到陛下的书房来。

  看来,今天小郡主可不是单单来看望陛下的呀。小陶公公这么想着,赶紧转身去跟陆泽宇通报了。

  “陛下,陛下,郡主来了。”小陶公公气喘吁吁地说。

  “你瞧你,来了就来了吧,至于这么急吗?”陆泽宇有些不满地说,低头继续看着眼前的奏折。

  抬手正了正帽子,又顺了顺衣服,喘了两口粗气,小陶公公稳住自己,一本正经地行礼道:“陛下,郡主来了。”

  这下,陆泽宇感到一丝古怪,抬头看着小陶公公说:“卫熹,你的意思是——?”陆泽宇抬抬眉毛,又看了看门外,一主一仆对视着点了一个头。

  “快,把宫门闭了,就说朕今天奏折多得很,事务繁忙,谁都不见。”陆泽宇一边说,还一边把已经批好的奏折全都拿出来堆在书案上,拿起笔在砚台里狠蘸了几下,提笔就做出要写字的样子。

  小陶公公也知趣得很,立刻命人关闭宫门,站在门外,摆出招牌的亲切笑容,看着安平正穿过长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来。多亏了这条长廊啊,要不人可能就已经到了。

  眼睁睁地看着安平走了过来,小陶公公哼了两声,算是清了清嗓音,摆出架势说:“小陶给郡主请安了。”

  安平抬手示意他起身,说道:“小陶公公,今天这乾玄宫怎么大门紧闭啊?皇兄一个人在里面不会闷得慌吗?”

  小陶公公抬头,正对上安平灼灼的双眼,连忙把眼神瞟向别处,“郡主,今日陛下公务繁忙,下朝一回来就闭关批阅奏折了。陛下还吩咐过了,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谁都不准前来打扰,郡主还是回去吧。”

  安平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小陶公公,见他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心虚的样子显露无遗,说道:“小陶公公,安平还没讲话呢,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要紧事啊?”

  “这……”小陶公公想了想,说道:“郡主恕罪,是小陶我自作聪明了,不知郡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安平对着小陶勾勾手,示意他凑近些。小陶果然立刻倾身上前,想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小陶公公,安平今天来呢,不是为了跟皇兄吵架的。再说我就算吵赢了,最后也是我输,我才没那么傻呢,你就放我进去吧。”

  听到这里,小陶公公正要站直身子并出口拒绝,突然就被安平抓住领口不能动。

  “小陶公公,从小就一直是你最照顾我了,现在是皇兄他欺负人,大哥又不在,你也不帮我,安平一个人在这深宫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多可怜呐。”声音越说越大,故意给里面的人听。说着说着,还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看得小陶公公心里又害怕、又心疼。

  他平时是最害怕安平撒娇的了,这可怎么办是好。“郡主,小陶怎么能舍得让你受委屈呢?可是陛下不愿见你,小陶也没办法啊。”

  眼看软的不行,安平决定硬闯,放开小陶说:“你不让开,我也要进去,进不去我就不走了,我就不信皇兄以后就呆在书房里永远不出来了。”

  小陶公公傻眼,“郡主,不可啊,这要是传到太皇太后那里,你又要挨罚了。”

  “那也是你们逼我的,也要算在你们头上,到时候太皇太后怎么罚我,我就怎么来找小陶公公报仇。”

  安平的威胁,让小陶公公心里直打鼓,这要是让郡主挨罚,他和陛下都舍不得,她到时候还记恨自己,那自己更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这陛下和郡主,到底该站哪边儿比较安全呢?

  里面的人终于还是呆不住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悠悠传来,“卫熹,让她进来。”

  小陶公公如获新生地立刻答应,侧身让路。

  安平也没着急进去,而是转身从婢女手里拿了一碟桂花琉璃糕,塞到小陶公公的手里,“小陶公公,你也尝尝,这可是安平亲自挑选的。”

  说完,便大步走进了乾玄宫,只留小陶公公一人,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琉璃糕做心理斗争:吃掉它,不行,万一郡主加了什么料呢?不吃,这可是郡主亲手端给我的,上一次吃到她端给我的东西还是她五岁的时候呢。算了,还是留着吧,光看看也觉得欣慰,郡主终于长大懂事了。

  白雪领着其她婢女将茶叶、开水、茶具、糕点一一放在桌上后便离开了,她出去时看着小陶公公对着琉璃糕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满脸幸福的样子,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转过身眼不见为净,默默地等待安平出来。

  跟陆泽宇行过礼,安平便坐在桌旁,拿起水壶、茶具和茶叶,开始泡茶。陆泽宇就一直静静地看着,思考着这丫头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兴师问罪?可是最近也没做什么事得罪她。又闯了什么祸来认错的?不对呀,最近听说她都按时请安,功课也都有做。算了,先不想这些了,这茶里没加什么不该加的吧,能喝吗?

  正在陆泽宇胡思乱想的时候,安平的茶已经泡好,端到了他的面前。陆泽宇讪笑两声,接过茶杯,顺势举到了嘴边,还在犹豫着,就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皇兄,你今天竟然故意装忙碌,要我吃闭门羹,真是让我好伤心啊。”

  趁机放下茶杯哄,“怎么会呢?皇兄今天确实是事情比较多,都怪卫熹,竟然擅自做主闭了宫门,你没来我都没发现,我还奇怪怎么今天这么热呢?原来是没有通风。”一边说,一边像模像样地掀起衣摆扇扇风。

  看着陆泽宇这副样子,安平心里的阴霾倒是一扫而光了,“扑哧”一声笑出来,“皇兄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我说得当然是真的了,君无戏言。”陆泽宇坐直身子,理直气壮地唬人。

  “既然皇兄不会骗人,那可不可以告诉我,宫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身边换了好多我没见过的人?”

  “你何时连皇兄身边的人都这么关心了。”陆泽宇紧盯着安平的表情,故意说,“是关心皇兄,还是关心哪个谁啊?”

  “有区别吗?”

  “你说呢?”

  “自然是关心皇兄了,”安平跳上陆泽宇的位子撒娇,“不过也想顺便关心一下皇兄身边的人嘛。”

  聊到这里,陆泽宇松了一口气,看来也不是专门来捣乱的,端回兄长的架子说:“你呀,好好地叫人跟着我的侍卫郎干什么?还嫌皇兄这里事情少吗?成天就知道惹事。”

  “皇兄才成天惹事呢。”安平不服气地说。没想到这个苏瑾桐还挺重要,还真是皇兄出面帮他摆平的,哼。

  装作没听见,陆泽宇趁机跳过了这个话题,“我问你,你如今已是待嫁之龄了,心中可有中意的男子吗?”

  这个问题倒是让安平有些诧异,“皇兄,你怎么扯到这个了?安平不愿嫁人。”

  “我是说如果,如果要嫁呢?”陆泽宇追问。

  “如果要嫁——”安平侧头想了一下,“安平就嫁个像皇兄这样的,英武不凡、气势如虹,是当世的豪杰。”

  这个马屁拍得陆泽宇甚是喜欢。“那你可真是嫁不出去了,像皇兄我这样的可是世间难有。”

  那是自然。在心里赞同着陆泽宇的自恋,嘴上什么也没说,安平赏了他一个白眼。

  犹豫了一下,陆泽宇问:“皇兄问你,你可对苏瑾桐有意思?”

  安平更诧异了,说道:“皇兄你说什么呢?我岂会对他这种人有意思?”

  “那你干嘛背后调查他?”陆泽宇又一次追问,口气严肃了许多。

  “我——”安平语塞了,眼神飘忽,“我就是觉得——这人——这人举止轻浮、品行不端、行为可疑才派人查他的,这样的人,大哥也把他招进宫里,我实在是想不通。”

  陆泽宇明了地点点头,说道:“你大哥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害怕他被人欺骗了不成?”

  点点头、又摇摇头,安平说:“也不是怕大哥被人欺骗了,我就是——就是——”

  “你呀就是太操心了。”叹口气,陆泽宇伸手捏捏安平的脸,“以前我自己都是四面楚歌,护不了你的周全,还连累你跟着我参与到了这些争斗里,搞得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宫里受人委屈,在外面被人抹黑,那些流言我也不是不知道,委屈你了。”

  “皇兄——”

  “你先听我说完。”陆泽宇打断安平,“你也发现了我宫里已经换了些人,不止是苏瑾桐,以后可能还会有其他人。你大哥他安排这些人自有他的道理,你就没想过,也许他就是看上了苏瑾桐的小聪明呢?”

  这倒是安平没有想到的,她静静地等待着陆泽宇的下文。

  “皇兄都已经登基三年了,难道现在还要我的好妹妹给我操心吗?放心吧,有些事我们不告诉你,是想你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生活。你呀,想嫁人就嫁人,不想嫁人就留在宫里陪我,那些是是非非就不要去操心了,好不好?”

  点点头,“好吧,那安平以后就经常来陪皇兄解解闷。”

  “是解闷还是来给皇兄捣乱啊?”

  “皇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说着,开始反击。

  一把抓住安平的双手,陆泽宇求饶,“皇兄错了,皇兄错了,快把笔放下,皇兄现在是一国之君,让你画个大花脸,被人看到多没面子。”

  “不要。”来了兴致,安平跪在椅子上用力挣扎双手。

  “刚刚还说不捣蛋的,是我错了,以后不说你了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放下笔,安平又想做些别的事,跳下椅子走到陆泽宇背后,“皇兄,我来给你捶捶肩。”没等他回答,就已经上了手。

  还是有些舒服的,陆泽宇享受地想着,嘴上却喜欢反着说:“轻点啊,轻点,小姑娘家怎么这么大劲儿呢?哎呦,皇兄不说了,不说了,就像刚才一样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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