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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古怪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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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的根基在江南, 花月楼在京中为官后,才在京中买了这座三进宅子。

花家并未分家,花家七兄弟一母同胞, 感情极好。花满楼身为家中最小的儿子,不仅父母宠, 连兄嫂也拿他当晚辈宠。花满楼与陆小凤到了花府, 亮明身份,门房不必通报就将人迎了进去,又让丫鬟带他们去内院。

京中遍地权贵,花家有钱, 行事却极为低调。花府从外面看起来并不起眼, 到了内里才显出花家的豪富, 院中景致充满了江南婉约秀雅之美。

不过陆小凤却无心欣赏, 花府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即便花满楼不是客人,陆小凤总是客人, 丫鬟却直接将人往内院带,怎么都不正常。

果然,到了主院, 就见府上管事从花月楼房中匆匆出来:“七、七公子,您可来了。您快进去看看吧,二爷怕是不好了。”

管事的话让花满楼犹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凉意直窜脚底:“于伯,不好了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幽冥教杀手又来了?”陆小凤猜测道。

于管事这才留意到陆小凤:“七公子, 这位公子是?”

于管事早些年就随花月楼到了京里,常年留守京城, 并未见过陆小凤。

“这是我的朋友陆小凤, 我请他来帮忙调查幽冥教的事情。”花满楼强忍着不安, “于伯,二哥他怎么了?”

“二公子病了,病得很是古怪,连御医都请了,都说治不了。好不容易请来了神医叶星士——”于管事话音未落,就见一位老者带着药童从房中出来。

“叶神医,叶神医!”花月楼的夫人抱着儿子追了出来,祈求地看着老者,“叶神医,我夫君——”

“老夫看不了的,这京中再没有大夫能看了。”叶星士叹息道,“我只能为他开一贴安神散,减轻他的痛苦。”

花满楼脚下发软,陆小凤忙伸手架住他,又见二夫人抱着孩子整个人往下倒。怕她们母子摔伤,陆小凤一手揽着花满楼,疾步上前,托住了二夫人。

“花满楼,先不要着急,只要人活着,就还有希望。”

花满楼的世界本是一片漆黑,他用了许多年,才适应黑暗,在黑暗中行动自如。可一听到这噩耗,整个人都慌了神,什么感觉都找不到,整个人仿佛泡在了漆黑的沼泽中,挣脱不开。

陆小凤的声音让他抓到了一缕希冀,身体又仿佛有了几分力量。陆小凤永远是那么可靠,他总是有无限的勇气去面对一切,有陆小凤在旁,花满楼也仿佛得到了力量。

花满楼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伸手扶住了花二夫人,让陆小凤得以腾出手来:“二嫂,二哥——”

花二夫人这几日看着夫君的病情一点点恶化,本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会儿见到亲人,终于放声大哭:“七童、七童,大夫说你二哥不行了,我要怎么办?我要怎样才能救他?”

于管事招呼丫鬟过来,扶住了花二夫人,从她怀里接过了小少爷。花儿夫人靠着丫鬟,抓着花满楼的手嚎啕大哭。

陆小凤有许多话想问,见花二夫人哭得这般惨烈,最终摸了摸小胡茬,拦下了准备离开的叶星士。

“叶神医,在下陆小凤这厢有礼。”

叶星士抚须道:“陆公子想问员外郎的病情吧?员外郎应是中毒,所中之毒颇为奇特,在下才疏学浅,亦无法可解。”

花月楼为户部员外郎。

“中毒?”陆小凤道,“既是中毒,大夫解不了,善毒之人是否能解此毒?”

“府上在请老朽前,想来京中能请的大夫都已经请过了。医毒不分家,医家做不到的,毒家或许能也说不定。”叶星士叮嘱道,“此毒古怪异常,不似中原之物,即便是用毒之人,若不曾见过,短期之内想要寻到解毒之法,怕是不易。”

“总是一线希望。”

“开封府以北一百二十里,有一氤氲谷,谷主对毒物颇有研究。老夫与艳谷主有数面之缘,听其言说曾到过西域,于外域之毒也颇为了解。陆公子不妨去请她来看看,然老朽有句话须得说在前头。员外郎连日高烧不退,全身痛疼难忍,只怕熬不了许久了。”

“我现在去氤氲谷请艳谷主,可否请叶神医暂留花府照看病人?”陆小凤长揖道,“若艳谷主真能解毒,怕是还要劳烦叶神医为病人调养。”

叶星士也很好奇医家做不到的,毒家有没有办法。花月楼的病症奇特非常,叶星士寻不到医治方法,却也并非就放弃了病人,而是取了毒血打算回府继续研究。既然打算研究此毒,回府或是留在花府也无甚区别。

“那就请府上为老朽准备一间屋子吧!”叶星士又向于管事另外要了一些东西,让药童将药箱放下,回府取他指定的东西过来。

于管事见此,忙让人下去准备。

劝了叶星士留下,陆小凤才与花满楼道:“花满楼,我现在就去氤氲谷请人来,速去速回。你且先守着,眼下二嫂和小侄儿正需依靠,且莫乱了心神。”

“陆小凤,请你转告艳谷主,只要她肯来这一趟,不管成与不成,花家必有重谢。”花满楼并未怀疑陆小凤能不能将人请来,他知道陆小凤总是很有办法的。

陆小凤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转身出了花府。

那头,夏祈音和顾惜朝离开开封府衙,便晃悠悠回家了。她刚回京时在金风细雨楼借住了一段日子,后来哥哥们相继回京,就搬到了先前宫九给她的那栋宅子。

回到家中,夏祈音刚让人上了一盏凉茶,星奴便匆匆过来了:“少宫主,下午刑部有个叫徒印的小捕快来寻你,看模样似有急事。”

“徒印?哦,我知道他,是邢敏的徒弟。他可说了什么事?”

“他说邢捕头请您去一趟城北的义庄。若是不能赶去,也派人与他说一声,那边会一直等着。”星奴看了暗下来的天色,“天黑了,可要让人去刑部说一声。”

夏祈音摇了摇头:“邢敏是我的好朋友,他既然急着找我定然有重要的事情,怎么能等明天呢!”

“师姐说了,让你少出门,你白天跑出去乱晃,已经犯禁了。”顾惜朝立即道。

“一次是犯禁,两次也是犯禁,反正你都会告状,我都会挨骂,一次和两次没差了。”夏祈音软语道,“带上你和阿思如何?我们是去刑部,杀手难道会跑刑部自投罗网吗?”

“这很难说!”顾惜朝轻哼道。

“那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只带阿思去了。”

“我又拦不住你!”

“那就走吧!”夏祈音带着顾惜朝和曲无思赶到刑部。

才与刑部的人亮明身份,徒印就疾步追了出来。从徒印口中得知邢敏还在城外义庄,同时得知城北的义庄已经被封锁,许进不许出。

“莫非义庄发了疫症?”夏祈音说完又觉得不太对。

若是疫症,应该上报开封府,再由开封府上达天听,派翰林医官院的医官接手,邢敏会找她该是为了案子才是。

可与义庄相关的事情最容易联想到的就是尸体的问题了。六扇门、刑部、开封府甚至大理寺都有自己的仵作,这些仵作大多世袭,经验丰富。邢敏只知道夏祈音会些医术,要验尸不会绕过衙门的仵作找她帮忙。除非——

义庄就是案发地,但其中有官门中人力所不及,却与江湖有关的东西。这也不对,刑部和六扇门的捕快不乏出身江湖,或熟知江湖事的。对于江湖上的事情,若说刑部差一些,但六扇门的消息不会比她少,邢敏要求援也该是找六扇门这样的兄弟部门,而不是她。

邢敏找她,那就表示他认为这件事只有夏祈音能帮上忙。

“不是疫症,不!或许又是疫症。”徒印语无伦次道,“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今早刑部的杂役送尸体去城外的义庄,发现义庄的人全都死了。杂役们选了个脚程快的回来报信,师父见这案子有些离奇,就亲自带人走了一趟。”

衙门中一些涉案尸体在仵作检查后,又未彻底结案前,会移到城外的义庄保存。待案子了结,再由家属接回去安葬,若是无家人,就由漏泽园接手。

“然后呢?”

“我、我们到义庄后,发现留在义庄的杂役也死了。师父让我留在门外,他进去查看,然后、然后——”徒印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杂役的衣服里有虫子跑出来,咬了师父。那些杂役死时脸上都是燎泡,师父怕是疫症,就令我们在义庄外撒上生石灰,然后回京求援。”

许是下午那条诡异的蠕虫印象太过深刻,夏祈音忙追问道;“虫子?什么样的虫子?”

“我在外面看得不太清楚,好像会飞。”徒印不确定道,“师父看到那些虫子,就让报了上面的大人后,请您去义庄。”

“我明白了!”夏祈音刚来京城时,就喜欢到处晃悠。

有一次,她心血来潮跑到衙门参观,衙门的大人见她一个小孩子,就叮嘱了一下那些地方不能去不能碰,便没有理会她了。她在衙门吐槽了几句刑部的通缉画像,旁人都每当一回事,唯独邢敏让她画给他看。

因为画通缉画像,夏祈音与邢敏成了忘年之交。邢敏并不将她当普通小孩,还愿意与她讨论不需要保密的案子。

邢敏会让徒印来找夏祈音去义庄,大约是夏祈音曾经与他提过蛊术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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