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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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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兀自掀开他的衣服。

只是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手就被穆庭深及时压住。

徐小西的手真的很小,他抓着她的时候一只手掌就能把它包裹的密不透风。

炙热的感觉透过肌肤的传递莫名叫她心脏一颤,就像……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

“干什么?”

女人晃了晃手里的金属探头,“做检查。”

尾音落下她又睨了眼还被某人握在掌心里的柔荑,红唇扬起一抹不咸不淡的弧度,“穆先生,便宜占够了吗?”

听她把自己说的跟个登徒子一样,穆庭深没有反驳,而是微垂眼帘,不动声色的松开她。

徐小西继续掀着他的病号服,男人紧致结实的腹肌被一览无余。

金属探头从心包下1.5公分的地方挪到肋骨再到肾上,最后被拿起。

穆庭深没有阻拦,一双黝黑的眸犀利且深沉的盯着她。

小姑娘真的是变了。

三年前看他健身都能害羞的双颊绯红,现在为他体测竟面不改色。

女人猫着腰,弧长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扇啊扇。

他很想知道,他不在的这三年,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晃过神,徐小西已经从口袋里拿出小本子,认真做着查房记录。

彼时,病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秦牧提着两大袋生活用品刚要哭累喊苦,在看见穆庭深醒来以后,一扫头顶阴霾,把东西往沙发上丢,阔步走到病床前,神色激动,“穆庭深,你终于醒了,老子想你想得快去世了。”

突然闯进耳畔的“噪音”让男人微一皱眉。

他凉凉的扫一眼秦大少,后者还没出声,就见他使了个“懂你懂你”的眼神。

“……”

徐小西收起小本子,瞟了眼秦牧,“病人家属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某人似察觉到女人瞥来的眼神带一抹兴味,怔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跳着解释一句,“别皮,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

*

徐小西从病房里出来,刚走几步就看见徐曼踩着恨天高蹬蹬蹬的往这边走。

她怀中捧一束百合,干净的米色雪纺裙漫过膝盖,浅淡的妆容显乖巧可爱,如非亲眼所见,女人根本不敢相信昨晚的人是眼前的徐曼。

而挽着鬓发的徐曼在抬头的那一瞬看见徐小西时,呼吸陡然下沉。

再扫挨她最近的那间病房门头信息栏上的名字时,眉眼黑了个彻底。

寂静的走廊上,硝烟弥漫,气氛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意味。

徐曼抱着鲜花的手紧了紧,雪白的牙齿微咬红唇,脚下的步伐也跟着急促许多。

比起她的情绪波动,徐小西那张脸却是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明明心头如闯过万只小鹿一样慌张还要假装镇定,徐曼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做作的姿态,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却又什么都在乎的感觉。

徐曼扬着下巴,眼底流露着浓浓的恶意,“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徐小西两手揣兜,不忙不乱的直视她,“这话不该是我来问你吗?”

“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徐曼再一次拔高了声调。

女人很好的收敛起脾气,笑的无谓,“我想你大概忘了我的专业是什么。”

徐曼一瞟她身上的白大褂,又扫了眼墙上的某个名字,“那你怎么从庭深哥哥的病房里出来?”

话落,徐小西哂,“医生从病人的病房里出来,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徐曼拧起秀气的眉,想到唐吟秋给她打电话说,多亏一位妙手回春的徐还是许姓主任给男人主刀,才让他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

现在想想,可能是唐吟秋刚得到消息太过高兴没有把字很清晰的吐出,所以她根本没有往徐小西的这个层面上想。

而现在女人都这么说了,徐曼还是想要得个答案,“给庭深哥哥做手术的人,是你?”

徐小西沉默。

徐曼面色一滞,似想到什么的样子,顿时目露凶光,“徐小西,你该不是还没死心吧?”

死心?

徐小西咀嚼这两个字,又听徐曼说,“需要我提醒你吗?大伯坐牢的事跟庭深哥哥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果你是想找机会接近他从而挽回他的心,我劝你还是别白费那个力气了,庭深哥哥纵是再眼拙,也绝不会喜欢上杀母仇人的女儿!”

她给予女人警告的眼神里,像是藏着恨不得吃了某人的妖怪。

而徐小西对此早已是见怪不怪,她跟穆庭深还在一起的时候,徐曼就喜欢黏着男人,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哪怕她今日摆摊施粥做善事,都会被这个人想成是别有目的的阴谋诡计。

女人忽略掉那些无根据的话语,迈开步子准备离开。

可徐曼偏偏不依不饶,她抓着徐小西的胳膊,歪着脑袋在她耳鬓处把牙磨得咯咯响,“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对庭深哥哥还存有什么念想,否则不光是我,唐阿姨也不会放过你的。”

唐阿姨,唐吟秋吗?

徐曼落下这最后一个字,嫌恶的松开手,像是碰到了什么wu-秽之物一样。

徐小西看她一眼,目光未掀任何波澜,连只言片语也没有。

徐曼气焰嚣张,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望着女人远去的背影,她尖厉的声音叫嚷着,“徐小西,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父母给你的,我要是想让你一无所有就是说句话的分秒,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别对庭深哥哥动任何不该动的心思。”

警示的话语回荡长廊,经久不散。

然而徐小西连头都不曾回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这番话听进去。

徐曼气得胸口起伏,原地跺脚。

*

病房。

穆庭深靠着医疗床头,面色苍苍。

窗帘被全部拉开,细细密密的阳光由远及近,最后摊撒在病床上,像是把男人整个镀了层金。

秦牧坐在床边,面色凝重的报出调查结果,“我找人查过了,你的那辆车,刹车线有明显被人切割的痕迹,断口很完整。”

闻言,穆庭深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面色淡淡。

秦牧看他一眼,又继续说,“在你出事没多久,案犯就来自首了,我查过那人的底细,有个不争气的儿子成天酗酒赌博,聚众打架,之前也因为欠了几十万的债被赌场的人追着打,但就在你出事前几天,他的债被尽数还清。”

“相同的手法,不过是一个找到了替罪羊,这想背黑锅,哪有那么容易?”男人掀着菲薄的唇。

背黑锅指前来自首的案犯,这替罪羊,秦牧知道,跟徐小西有关。

静默了一阵,穆庭深面无表情的问,“我婶婶呢?”

“去找院长了,”说罢,秦牧狭促一笑,“我刚才上来的时候,还看见一个人……”

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温软清脆的声音渐入耳畔。

听见声音,秦牧望了一眼,只见门缝里徐曼伸进来一颗俏皮的小脑袋,不由的扬眉。

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他一脸玩味的看着病床上淡然的男人,禁不住调侃一句,“住个院都断不了你这烂桃花。”

徐曼捧着花走进来,看到面色苍白的穆庭深时,心尖掠过一抹心疼。

她知道男人出事,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出的事。

秦牧上前替某人接过花,顺带友好的问候一句,“徐小姐,我是秦牧,还记得我吗?”

徐曼笑着点头,“当然记得啊,秦少爷别那么见外嘛,叫我曼曼就好了。”

说完,她又对病床上的某人投去殷切期待的目光。

出于礼貌,穆庭深看她一眼,唇瓣微扬,“徐二小姐怎么来了?”

徐二小姐。

生疏又不失礼貌的称呼,不动声色的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徐曼的笑容僵在脸上,相识多年,她是知道男人性格的,寡言冷漠,不喜喧嚣,可就是这样,她也还是感到一阵没来由的难过。

压抑着心头的涌动,她微一抿唇,“我昨天去了一趟穆宅,听唐阿姨提到你住院的事,正好今天有空,跟着过来看看。”

说完,她又紧着问了一句,“庭深哥哥,你没事吧?”

对于这个亲昵的称呼,穆庭深倒是没觉得怎么样,依然是那副疏离的口吻,“无妨,徐二小姐的好意,穆某收下了。”

态度不冷不热,加之男人又惜字如金,这话题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徐曼有些懊恼的咬着红唇。

秦牧站在床头看着这一幕,下意识的伸手摸摸鼻梁。

说真的,他也着实佩服这位徐二小姐,虽然说跟穆庭深有婚约在身,但是男人也不止一次表明过自己的态度,没成想这徐二小姐还是上赶着倒贴,真不知道该说她脸皮厚察觉不到呢,还是因为太喜欢某个人了。

场面一再尴尬,秦牧实在没忍住,主动出面化解。

他挂着面对所有女人都通吃的笑容,“曼曼,庭深刚醒来没多久,身体还很虚弱,要不你过几天,等他身子稍微好些了,你再来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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