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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寒蝉宝玉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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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客栈面积不大,却胜在十分舒适安静,苏信用过茶水,和衣而卧,手中把玩着师父赐予的寒蝉宝玉。

  这宝玉在黑暗中略微发出一点儿荧光,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神异之处。

  但苏信知道,这寒蝉宝玉肯定有其他功能,要不然不会得到师父的如此重视。

  只是师父所说的穿越空间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苏信将宝玉放在手中细细摩挲,却始终没有其他收获,心中一动,调动体内真气朝着玉蝉缓缓渡入,只觉得宝玉丝毫没有排斥阻隔之感,对于他源源不断输入的真气照单全收。

  随着真气的不断输入,寒蝉发出的荧光也越来越亮,触感更加细腻真实,苏信只觉得手中握着真正一只婵儿一样。

  约莫过了两炷香时间,寒蝉不再吸收真气,苏信停止输送,再次细细观察宝玉,却见那宝玉一点儿荧光都消失不见,却觉得微微有点儿坠手,原来那寒蝉吸收了真气自身重量竟也有所增加。

  苏信暗叹一声,知道自己机缘未到,却越发明白这寒蝉宝玉的珍贵,他自身真气充沛,这寒蝉能吸收如此多的真气,又怎么可能是凡物。

  苏信借着天窗看看天色,知道夜色已晚,索性闭目吟诵经典,不多时便沉沉睡去了。

  月上中天,银色的光辉顺着天窗照在床上,那寒蝉宝玉忽地闪烁起璀璨光芒,一道银光闪过,那寒蝉竟然活了过来,在场边抖抖双翅,轻盈地盘旋飞起,在屋里绕了几圈,似乎很是快活,而后猛地朝着苏信额头扑去。

  那寒蝉极为灵巧神异,苏信又在睡梦之中,并没有什么防备,但他真气充沛,早已经达到了自生护体神光的境界,在哪蝉儿飞来的一瞬,周身便弹出一道光幕,可那蝉儿去势却丝毫不受阻止,宛若鱼儿入水一般扑入了苏信的额头。

  护体神光自行收敛,苏信仍在睡梦中,对于寒蝉宝玉的变化一无所知,沉静的面容上多了一丝微笑,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是鸟鸣声唤醒了沉睡的苏信,他坐起来伸了伸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无比舒适,显然昨夜睡的极好,可他睁开眼看看周围,却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昨天应该是在客栈的床上睡着的,可现在,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在野外……

  苏信站起身来,对自己检查一番,发现身上没有伤痕,凝神内视,体内真气非但已经完全恢复,还隐隐有增长的迹象,简而言之,状态超棒。

  苏信耐着性子,终于发现在自己的神海之中藏着一只小小的蝉儿,那蝉随着神海潮起潮落,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一般,他运起神识去接触蝉儿,也毫无作用。

  神海乃是武者最为脆弱之处,是武学修为到了一定地步,打通任督二脉后方才能够接触的领域,必须小心谨慎对待。

  苏信尝试再三,确信奈何不了那飘在神海中的蝉儿,轻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去查探一番四周,眼下还是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比较重要,那蝉的问题并不急于一时。

  正在思量间,忽地树林东北方传来一阵马蹄声,苏信耳尖一动,估摸着约有两三百骑,他心下惊喜,有人自然也就方便打听消息。

  苏信朝着马蹄声的方向行去,远远看见马上的人都是江湖打扮,手中或是持刀或是拿剑,或是用些奇门兵器,又见他们都是气势汹汹,便按下直接询问的心思,而是等着他们过去后,才悄悄跟上。

  苏信虽然不擅轻功,但真气充沛的情况下,还是能够勉强跟上奔马,何况这许多人马,声势浩大,慢些也不怕跟丢了。

  跑了五六里地,前方便出现一座小镇,那队人马尽皆朝着小镇去了。

  苏信跟上,抬头看见“侯监集”,心道这便是此地的名字,心下却更是慌张,他素来博览群书,当然知道侯嬴的美名,但那开封地界离云梦镇少说也有几百里,怎么一夜间他就跑到这儿来了?

  不过此时却也顾不上细想这事,那两三百人马一看便不是良善好人,此时已然怒气冲冲地进了集,那集外挑担提篮的乡民也不知被冲撞了多少,却都是敢怒不敢言,反而尽快纷纷离去了。

  苏信提起身形,扶起了几个摔倒的老人,而后便进了集,若是那些江湖人要对乡民们大开杀戒,少不得他要与他们说道说道!

  侯监集中,十几名纵马的大汉挥舞着明晃晃的钢刀,一个穿着黑衣,带着斗笠的汉子喊道:“老乡们,大伙儿原地不要乱动,否则可别怪俺们手上的刀子不生眼睛。”

  集市上要么是来赶集还未离开的四里八乡的乡民,要么是在此地做些小生意的生意人,见得这些骑马的汉子如此彪悍,哪里还敢动弹。

  只一个杂货铺的伙计不知轻重,竟轻笑了一声,立刻便有一个骑马的大汉挥出马鞭,勾住了那伙计的脖子,顺手一带便将伙计摔了个荤素不知。

  旁人看见了,更是连大喘气都不敢,只是老老实实地待着。一时之间,诺大的集镇便只有那伙计的哀嚎声音,甚是诡异。

  苏信见这些汉子残暴鲁莽,心下十分不喜,躲在人群中却也不敢发作,若是这数百汉子发起狠来,他纵然没有大碍,却惨了这集上的乡民。

  那汉子也颇有规矩,伤了伙计后不再发作,想来也不会再有大的动作,因此苏信便也在原地静静等着,却是要看看这些人究竟要做些什么。

  离那伙计摔倒处不元,有一家做烧饼油条的小店,此时那油锅中热油滋滋响,铁架上晾着七八根刚炸好的油条。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仍在认真仔细地做着烧饼,这老人做烧饼也是做熟了的,一团面球在他手上轻轻一压,便成了圆圆的面片,撒上芝麻葱花,贴在烧热的烘炉里,便再去着手做下一个烧饼。

  这做烧饼的老头好似又聋又瞎,对发生在他眼前的事儿当做视而不见,一门心思全都在那锅热油和烘炉里,倒有一点大家风采。

  这时四下里唿哨声已经停歇,马儿不再走动,就连那摔伤了的伙计也不敢再哀嚎,一个集镇上变得雅雀无声,几百乡民都不敢再发出声息,只希望这些煞神快些办了事儿离开。

  集镇上本也有两个老捕快,但他们见了这两三百大汉,早已经脚底抹油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却是完全指望不上。

  咔、咔、咔的硬底皮鞋声突兀地打破了平静,西边大街上慢慢走过来一个人影,这人走的不快,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好像踏在人们的心头上。

  脚步声离着烧饼摊渐渐近了,此时太阳刚要下山,这人的影子长长地映在街上,阴影笼罩在惊慌失措的人群脸上,气氛压抑而恐怖,只有那老人仍旧在专心地做他的烧饼。

  苏信决定等这事儿过去了,非要买上两个烧饼尝尝,这老头想来手艺确实不错。

  皮鞋声停在烧饼摊前,那人脸色不善地打量着老头,嘿嘿冷笑三声,伸手左手,说道:“拿来!”

  那老头儿缓缓抬头,见那人身材甚高,一张脸满是疙瘩,给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平添了几分神采。老头还以为他是要买饼,拿起新烤好的烧饼放入高个儿的手中。

  高个儿怒目骂道:“到这时候了还想要消遣大爷!”

  说罢将烧饼劈脸朝着老头扔去,那老头看似缓缓侧过头,却刚好躲过了飞来的烧饼,也不知是这老头儿运气好,还是暗藏实力。

  那高个儿手劲颇大,烧饼飞到路边的一条泥沟边才落下。

  高个儿看着装傻的老头脸色阴沉,从腰间抽出一对寒气逼人的双钩便朝着老头刺去,却是已经不打算和他多说,要手底下见真章。

  苏信看得仔细,知道这高个儿的钩法已经有了十年功夫,却不甚在意,那卖饼的老头虽然隐藏的不错,却已经给他瞧出了破绽。

  如果他猜的不错,这老头的功夫比高个儿还要高上不止一筹。

  果然,那高个儿的一钩看似气势汹汹,可那老头轻轻一闪便躲了开来,与此同时老头儿一脚踢到炭火烧得正旺的炉子上。

  那炉中满是红炭,炉上还坐着满满一锅热油,此时便全都在老头儿的脚劲下朝着高个身上落去。

  那高个手上功夫一般,脚下功夫更差,他急忙往后一跃,避过了一锅红炭,却被一锅热油泼上了双腿,刺啦声一响,立马便有糊臭味散开,只把苏信看得连连摇头。

  那卖饼的老头儿自以为击退了强敌,脸上一喜,双足用力,冲天而起,手中抓着那个烤饼用的铁钳,浑不把底下的几百大汉放在眼里,上了屋顶就要施展轻功离开。

  苏信看了更是大摇其头,这些大汉出动两三百人,这老头儿就打退了一个便想走,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果然,那老头儿双脚还未踏上屋顶,一道青光闪动,却是一柄大刀朝着他迎头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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