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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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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东西……”白蔹沉吟了一下,扫了一眼这简陋的军帐,倒还真没想出送什么,垂头对上李京墨那双笑眼,他忽然了然,“你想要什么?”

“就请王爷,赐一副墨宝吧。”

李京墨起了身,走到他的桌案边,视线没有在他的各类情报和行军图上停留丝毫,轻轻推开后,就展开了一张纸扑在桌子上,用镇纸压住,给备了笔,而后便站在一边研磨。

白蔹见她这副不容拒绝的架势,只得走过去挽了袖子,提起笔,“写什么?”

“就写……”李京墨故意想了一下,“写我的名字,再写上白蔹赠吧。”

“就这样?”

“就这样。”

白蔹微微挑了挑眉,不知她究竟是要做什么,提笔沾了墨水,便深吸一口气,一气呵成的写下了这几个字。

李京墨眯眼看着他写完了这些字,又指挥他在一旁写字,“这里,写小一点,再写个……”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白蔹催促道:“写什么?”

李京墨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没有回答,过了片刻后一把将那纸整个都抢了过来,笑道:“还是算了,这里的字,我自己填吧。”

说着,欣赏了一番白蔹的字后,吹干墨迹,她就将纸给细心的卷了起来。

白蔹忍不住在旁说道:“你那个字……不如我帮你一并写了就是了,弄什么还这样神神秘秘?”

她的字怎么了?

若是写硬笔,她的字也是很好看的好吗?

默默在心里糟了一句,李京墨冷淡道:“王爷都这样说我了,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

她将那纸收进了纸筒,便背在了自己的肩上,语气和缓下来,“我该走了,我们一早天不亮就要出发的,你驻守的地方有些远,我来回实在费时间。”

听出她话里的抱怨,白蔹也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说道:“那我送你。”

“不用了。”

李京墨知道他事忙,纵使方才那作战会议结束了,但想必他也是在等着什么消息,否则方才李京墨击来时,他也不会是一副神色忧忧,又有点焦急的模样了。

她重复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若是有心,送一件衣服给我,外面确实有些冷。”

白蔹看了她一瞬,走去取了自己的披风,给李京墨披上。

“搜送你出营地。”

将人裹得紧紧后,白蔹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便带着人出了营帐。

门口的守卫们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是什么都没看见,只直视着前方。

两个人悄悄走出了营地,走到了李京墨藏马的地方。

解了马绳,李京墨跨上了马,垂头看着白蔹笑道:“从前都是我这样看着王爷,如今终于可以让你抬头看着我了?王爷觉得如何?”

她身上洒满了清冷的月辉,但在她笑起来时,却让人觉得,这月光,似乎也不是那样清冷。

白蔹勾了勾唇,“还不错。”

李京墨一脸不信任的眼神,打马转过了身,回头看着白蔹又是一笑,“那我就走了,王爷保重。”

“你也保重。”

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看他,李京墨扬起了马鞭,娇喝了一声“驾”,便快马离开。

这一别,便又是要数月以后了。

回去没多久,李京墨便与叶家一同离开,白蔹得到消息时,他们已经进了山。

而在两个月后,白蔹也回了京城。

再次回京,他朝皇城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沉沉的神色。

前来接他的白岑说道:“兄长在看什么?”

白蔹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什么,听说你此前曾被绑架,可有事?”

白岑下了一下,凑在他耳边小声道:“其实,那绑架是七爷帮我策划的,为了躲过皇上那边,这些日子我能一直安稳的过来,也都是因他,不过这件事,按照他的意思,我没有告诉其他人。”

绑架一事后,他又借着各种理由躲了过去,直到白蔹拿下了锦山城,他才好过一些。

白蔹点了一下头,没有说什么。这种事也不好在这个地方多说。

两人一同回了王府,白蔹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后,就想白岑打听京中的情况,以及白优如今的处境。

提起这件事,白岑就觉得生气,“兄长你不知道,那仁王回来后,皇上不仅没有处罚他,还安慰了他呢,虽然朝中大臣们都十分不满,但皇上只顾着装傻,如今仁王过的可是逍遥的很。”

顿了顿后,他又道:“当然,他若是在自己府中,自然是过的安稳,但随着兄长你夺回城池,白优在民间的声望便一降再降,只怕这段时间他也不敢出门了。”

便是一个这样的的人,皇帝都愿意护着。

白蔹低低叹了一声,也算是在预料之中。

他冷冷道:“既然我已经回来了,断不会让他再有这样悠闲的时候,最起码,这个京城,本王要让他待不住。”

“正是这个理呢。”白岑笑了一下,“兄长看起来是有什么办法了。”

“算是吧。”

淡淡应了一声,白蔹对这件事似乎并不如何上心。

白岑便继续道:“我父亲那边来了信,说是让王爷你一定要趁这次机会将仁王给赶出京城,如今皇上年事已高,又有些犯起了糊涂,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且前太子被废为仁王,没有再立储,这个时候若是仁王这个嫡长在,只怕对兄长不利。”

他说的虽然直白,但是比起他父亲的,也算是委婉的多了,他父亲那封信,他看过之后便吓的直接烧掉了,若是被旁人看到了,只怕会以大逆不道的罪名,株连九族的。

白蔹却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知有没有听到白岑的话,良久之后才轻轻应了一声。

白岑有些急切的喊道:“兄长!”

“我知道。”白蔹打断了他,终于将视线收了回来,“我知道,可那又能如何?到最后,这还不是要看圣心如何裁决吗?”

圣心……

圣心都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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