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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备洞去腐时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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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听到“路主任”三个字有些尴尬,但是心底却涌起一丝的喜悦,所以他没有解释什么。

  “牙齿比骨骼还要硬,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气动的马达手机,也就是小电钻,来把这些已经被细菌腐蚀坏死崩解的牙体组织和食物残渣清理掉。因为牙神经还有活性,所以在清理的过程中会有些疼痛,需要打些麻药。”

  “可以、可以,只要处理神经的时候不疼就行。”刘科长又转头对童童说:

  “乖女儿,叔叔要给你打点麻药。不疼,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不要怕,要勇敢一些奥。”

  书生擦拭消毒,注射推药。童童并没有大喊大叫,拼命挣扎,只是轻轻哼哼了几声。相当勇敢。

  有时候书生在想,有很多人在打针的时候痛的不能自已,大汗淋漓。再严重一些的,就像马上要昏厥过去一样;而有的人打针则表现的风轻云淡跟没事人一样,就像扎得不是自己的肉;更多的人则表示只有少许的疼痛而已;有些专业知识的人都知道这是因为神经的灵敏程度不同,那些不怕疼的人的意志不见得有多么的坚强,也不见得有多么的能忍。这样说来,是不是那些叛变投敌的地下党们也有很强的意志,也有一颗悲天悯人誓救众人于水火的心,只是神经太脆弱、太敏感,疼痛的阈值太低,实在是熬不过那些酷刑。书生摸着鼻子不由苦笑,个人观点,不值得推敲。

  书生在高速的手机马达里装上了开髓球钻,踩动脚踏开关,准备去腐。一边叮嘱童童不要乱动,尤其是不要摆头。如果感觉疼痛的话就举起左手示意,自己马上就会停下来。

  当高速运转的球钻接触牙齿的时候,发出了一阵嗡嗡的声音,鼻子里还会飘来燎猪毛的糊味,腐败坏死的牙体组织和那些该死的细菌纷纷被打落进口水里。书生心中一片安宁,麻药效果不错。

  片刻过后,髓腔被打开,就像神经住的公寓的房顶被揭掉一样,冠髓赤裸裸的暴露在书生面前。手生用刮匙把冠髓清理干净以后,突然发现冠边缘有一尖锐的棱角,于是决定锦上添花,把棱角打掉,免得刮舌头。

  高速旋转的球钻再一次进入童童口中,在即将接触牙齿的一霎那,童童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头不自觉地低了一下,张大的嘴也不受支配的闭了一下。书生一惊,立马松开了钻头的脚踏开关,把手中的口镜和牙钻迅速从童童的口中抽了出来。

  书生额头的汗珠马上沁了出来,嘴里说着:

  “童童没事吧?”书生把口镜再次深入童童口中,检查粘膜舌头牙床是否受伤。不出所料,童童左腮的颊粘膜上被划出了一道一厘米的口子。伤口不是不深,但因口腔颌面部血管丰富,犹自流血不止。书生赶紧夹了一块棉球,塞在了左腮和牙床之间,压迫止血。

  “这,这,怎么回事,童童你不要紧吧?“刘科长问。

  “妈妈,我就是腮有点痛,不要紧”。童童回答。

  “刘姐,没多大事,就是童童打喷嚏头一动,牙齿一对咬,我没有防备,所以钻头把腮划了个小口子。有些出血,不过很快就会被止住。”书生忙着解释。

  “什么,没多大事,出大事了你才高兴是吗?你没防备,你干什么吃的。”刘科长嗓音很高。徐浩洋、吴墨、赵亦可闻讯赶了过来。

  “你会不会治,不会治回家歇着去,在这丢人现眼。”

  “对不起啊,姐,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书生一个劲的道歉。

  刘科长一把抢过书生手中的口镜,牵开童童的口角,拿走了那块棉球,亲自查看童童的伤口,那心疼的呀,一言难尽。吴墨凑过头去跟着看了一眼。

  书生在向徐浩洋解释着事情的原由。

  童童那被划开的粘膜伤口已经不再渗血,只是舌头上有些血迹。吴墨把漱口水递给了童童,让童童漱漱口。刘科长捏着那块沾满鲜血的棉球,冲着众人晃了晃说:

  “看见了吗,来看牙反而把腮划破了,留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

  “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书生还在道歉。

  “姐,伤口不大,也不深,血已经止住了。一会给童童上些消炎药就可以了。”吴墨在帮着书生说和。

  刘科长盯着吴墨胸前的胸牌说:

  “什么,你说可以了就可以了吗?你个小医助你懂什么?你插什么话,叫你们领导来。”

  “我就是他们的领导,这我说了算。”徐浩洋点了点自己的胸牌。

  “徐主任,是吧。幸会了,我是医政科的。你来的正好,你给评评理,我们童童怎么就流了这么多血。”

  徐浩洋戴上手套,打开一次性口镜的包装。一边检查着童童的伤口一边说:

  “童童真棒,很勇敢。”

  徐浩洋检查了童童的伤口又检查了那颗坏牙的治疗情况,然后转头对刘科长说:

  “这个小医助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童童的伤口上点消炎药就可以了。”徐浩洋说完这些看了书生一眼,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我们的头面部血管很丰富,一点小伤口就可能出很多血。再说童童突然打了个喷嚏,属于不可预见性的突发事件,这种事情谁也避免不了。幸亏路医生临危不乱、处置得当,把创伤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之内。如果是一个没有经验的大夫来处理这件事,那后果可就很严重了。”徐浩洋接着解释道。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童童要是出了问题谁负责?我们不在这治疗了。”听的出来刘科长语气缓和了许多。

  “能出什么事啊,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顶多也就像长了个溃疡一样。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找我徐浩洋。”徐浩洋缓了一口气,继续说:

  “选择在哪里治疗是你的权力,但是我敢保证没有哪家医院在儿牙治疗方面能比我们做得更好。况且路大夫是首诊大夫,了解情况,经验丰富,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看到刘科长没再说话,徐浩洋给书生递了个眼色。并对童童说:

  “童童乖啊,让路叔叔把最后的一条小虫子捉出来就可以了,把嘴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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