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婉儿，对不起……”慕容泽声音沙哑，每说一个字，都无比费力，但他一定要向她道歉，这是他欠她的。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
“哥，不要说了。”慕容婉儿打断他的话，看着他脸上的伤口与血迹，她的心就疼得快要裂开一般，眼泪扑簌而下，她摇着头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原谅你，我不怪你，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不后悔。”
她这么说，慕容泽心里更加懊悔自责。
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张，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样，都是他的错。
“婉儿，我——咳咳——”刚开口，一口血溢出口腔，慕容泽难受得咳嗽起来。
慕容婉儿吓得连忙拿出手帕给他擦拭，边擦边道：“哥，先不要说话，有什么话，等出去了再说好不好？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慕容泽一把握住她的手，朝她摇摇头，连声嘱咐：“不要，不许做傻事，听到没有？”
看他有些激动，慕容婉儿不想让他担心，于是连忙安抚他：“好，我听你的，我不做傻事，你别担心。”
虽然知道慕容婉儿是在安慰自己，但慕容泽没有再继续纠结，他这个妹妹是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如果她真那么听话，就不会误入南系的埋伏。
“婉儿，我知道你一定还在恨我，恨我对你那么绝情。”
慕容婉儿摇头：“没有，我不恨你，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苦衷。”
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不恨吗？
慕容婉儿心里一苦，也许此刻是不恨的吧，但她知道，自己心里是恨过的，疯狂的恨过。
恨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残忍，恨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绝情，但所有的恨，在刚才看到他的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爱，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会让人疯魔，也会让人忘记仇恨。
她眼底的情绪变幻，全都落入慕容泽眼中。
慕容泽唇角苦笑，她到底还是恨的。
“其实我早就得到消息，督军会派我到前线。”慕容泽没有纠结她的心思，自顾打开话匣。
“当年，父亲曾在一场重要战事中抢过督军的功劳，所以督军一直怀恨在心，他表面上说派我去前线是为了考验我，还有什么联姻，其实都是噱头。督军知道此战的重要，也知道此战的凶险，面对南系的一个军，他只给了我一个团的人，你说我哪来的胜算？所以暗地里，他不过是想让我替他去死，以报他当年之仇。而我若是战败，督军一定会借此为由，向慕容家兴师问罪，家里必然会受牵连，我不想看到你被牵连其中，于是才会故意对你残忍对你冷漠绝情，这样你就会心灰意冷对我死心，我让副官带你走，只是没有想到你会那么傻，又偷偷跑回来。”
慕容婉儿怔怔听他说完，眼泪更加汹涌。
原来绝恨的背后，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爱护。
她抑住内心的激动，颤抖着双唇，哽咽问他：“所以你是爱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