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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限你一分钟之内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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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澜尽管不打她不骂她,可那盘视频对她有极大的威慑作用,所以她只能乖乖地服从他的指挥和命令,但她的心里却极度不满。

楚丽丽洗完澡没有进秦少澜的房间,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见是秦少澜打的,打开接听键就吼:“这么近你打什么电话?毛病!”

秦少澜冷冷地说:“限你一分钟之内进来,否则,我要你明天下不了床!”

楚丽丽吓了一跳,害怕他真的会在床上干一个通宵,很快跑了进去,嚷道:“干什么啊?人家刚刚洗完!”

“上床,给我按摩。”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我不会!”

“不会也来!”他厉声说。

秦少澜今天拍的是古装打戏,骑在马上跳了一天,那马性子烈,他还从马身上摔下来了两次,虽然没有受伤,却感到累得厉害,一身的骨头都松松散散的。

如果在大城市,他怎么也要去桑拿房按摩按摩,但这小镇上没有条件,他只能忍着一身的酸疼让楚丽丽给他按摩,希望能缓解疲乏。

他的大吼吓了楚丽丽一跳,她嘀咕了几句,上床跪在他身旁,双手半握拳,从他的肩头开始,轻轻敲打起来,嘴里问:“重一点还是轻一点?”

“重一点。”他一身酸疼得厉害,敲轻了没有感觉。

楚丽丽于是加重了力度:“行不行?”

“再重一点。”

楚丽丽给他按摩的时候,看见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由暗想,拍戏这么辛苦?不是可以用替身吗?难道打戏他还亲自上阵?

她张口问:“秦少澜,你们今天拍的什么戏?”

“古装武打片!”

“要真的打吗?”

“当然真的,不真打怎么能拍得真实。”

“难怪你身上这么多伤。”

“所以才要你按摩!”

楚丽丽明白过来,开始认认真真给他按摩。

她看见秦少澜的腰上有一粒红色的肉痣,嫌弃地掐了一把,说:“秦少澜,你这一身都光溜溜的,怎么不把这颗肉痣去掉?好难看。”

秦少澜吼:“废话多,好好按摩。”

“我看着烦,不喜欢它。”她又掐了一把。

秦少澜反手抓住了她身上的某处:“你再掐,我把你这个掐掉。”

楚丽丽叫了一声,慌忙打开他的手,骂道:“色狼!”

“你不断在我腰上掐,你不是色女?”

两个人一边斗嘴,楚丽丽一边忙,在她的按摩下,秦少澜一身的筋骨得到了舒展,觉得舒服多了,不久就沉沉进入了梦乡。

秦少澜醒来的时候一身松爽,但觉得趴着睡不舒服,于是翻了个身,却又压着了什么,吓了一跳。

他睁开眼睛一看,楚丽丽歪在旁边,两手还保持着半握拳的样子,看来她为他按摩的时候累得睡着了。

秦少澜微微一笑,弯腰抱起了楚丽丽。

楚丽丽醒了,睁开眼睛看见秦少澜抱着自己,急忙挣扎:“咦?我怎么睡着了?”

秦少澜柔和地说:“别动。”

他将楚丽丽放在自己枕边,拉过棉被为她盖上,按开壁灯,关了大灯,搂着她的腰说:“睡吧。”

楚丽丽“嗯”了一声,安静地蜷在他的怀里,好一会儿都没有动。

“女人。”秦少澜忽然在她耳边喊了她一声。

“嗯?”楚丽丽睁开眼睛:“秦少澜,你在叫我?”

秦少澜吻了吻她的脸颊,说:“你有过两个丈夫?”

楚丽丽惊讶地转过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不是赵幺鸡把你骗到T国的,而是你被人口贩子从Z国的冬江市带过来卖给赵幺鸡的,是不是?”

楚丽丽胀红了脸:“秦少澜,你调查我?”

秦少澜吻了吻她的耳垂,说:“为什么对我撒谎?”

楚丽丽不回答。

秦少澜说:“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老实回答,我们今天晚上就只做一次,如果你不说,我们就做个通宵!”

他笑得很邪恶:“我想,那你明天一天都下不了床!”

楚丽丽红着脸骂:“你变态!”

秦少澜继续追问:“你是怎么被拐卖的?”

楚丽丽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答。

秦少澜的手伸过去在她背上拧了一把,楚丽丽“哎哟”叫了一声,生气地吼:“秦少澜,你干什么啊?”

“回答。”

楚丽丽气乎乎地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不想读书,就从家里跑了出来,遇到了一个人,他说可以给我找一份工作,既好玩又能挣高工资,我以为是真的,就跟他去了。”

楚丽丽的额头上有一缕头发飘了过来,秦少澜伸手捋开,看着她的脸问:“然后?”

“然后他把我带到冬江市一户人家……”

秦少澜打断她:“你不是说你老家就在冬江市吗?”

“是啊,但是我老家在冬江市的乡下啊,那个人把我带到了冬江市城里面,我第一次到那么大的城市,进了城连东南西北都摸不着了。他把我带到了一个人家户里,说那家人要请一个女佣人,包吃包住不说,每个月还有薪水,还说他们家有很多佣人,我没多少事做,很轻松。”

秦少澜问:“你那时候多大?”

“十五岁。”楚丽丽撒了谎,她第一次被拐卖的时候只有十四岁。

“你现在多大?”

“二十三。”年龄她也报大了一岁,事实上她只有二十二。

秦少澜皱皱眉:“你已经离开老家八年了?”

“嗯。”她心里说,八年,我已经八年没有看见过爸爸了。

秦少澜吻了吻她,说:“接着说,然后又怎么样?”

“我到了那里就被关了起来,然后我才知道我被那个坏蛋卖了,那家人把我买了是给那个要死的男人做媳妇冲喜。我后悔不该离家出走,吵着要回家,他们说我不听话,就把我吊起来打,逼我跟那个男人同房。”

“那个男人有多大年纪?”

“不知道,他整天都睡在屋里,不准开门窗,也不准开灯,我看不见他的脸。”

秦少澜皱眉问:“那他没有碰你?”

楚丽丽撇撇嘴:“他都要死了,还怎么碰我?”

楚丽丽继续讲述,她被卖到那家后,晚上被关在那个男人房间里,男人想跟她行房事,但她不肯,男人来抓她,她吓得在黑乎乎的屋子里乱跑,屋里的家俱碰得她一身是伤。

因为男人病得快死了,追不上她,就没能伤害她。

婆婆听说她不主动跟男人行房事,把她吊起来打得遍体鳞伤,她仍然不肯跟男人同房。

洞房之夜,婆婆叫几个佣人把她扒光绑了送到男人的房里,不料这个男人已经奄奄一息了,还是没能对她做什么。

次日早晨,婆婆打开门看见楚丽丽还被绑在那里,她的宝贝儿子却断气了,大骂楚丽丽是扫帚星,没能给她儿子冲喜不说,还让她儿子丧命了。

楚丽丽被打得皮开肉烂,婆婆又命人把她拖到她儿子的棺材里,要楚丽丽给她儿子陪葬。

讲到这里,楚丽丽突然停了下来,她回想起了那一幕,心里还有那种面临死亡的恐惧,她差一点就死了。

如果她死了,现在她早已经成了一坯黄土,坟上只怕已经长满了青草。

有钱人家要弄死她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弱女子,就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如果她真的死了,那她就再也不能回去寻找父亲了。

屋里很静,秦少澜的面容凝重,听着楚丽丽的讲述,他的心里发紧,这个女人真的太不幸了。

他的手伸过去抬起楚丽丽的下巴,让她面对着他,在昏暗的壁灯下,楚丽丽的脸色很平静,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但这样的平静却让秦少澜感到心疼。

他低头吻了吻楚丽丽的额头,楚丽丽闭上了眼睛,秦少澜搂了搂她,让她和他靠得更紧一点。

想起楚丽丽说她被人吊起来打,他的脑海里划过了一幅画面,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被剥得一丝不挂,吊在一间柴房里,身上全是鸡毛掸子打过的血痕!

他楞了神。

那也是冬江市,那个被吊在柴房里的小姑娘是他的亲戚,虽然只有十四岁,从辈份上来说,他要叫她舅母!

秦少澜突然推开楚丽丽,仔细看着她的脸,问:“买你的那家人姓什么?那个男人是不是姓吴?”

楚丽丽的心里暗暗吃惊,如果他认出自己就是他舅母,那还得了?

她的脸上非常镇静,轻轻摇头:“不姓吴,姓李。”

“姓李?”

“嗯。”

“他们在冬江市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楚丽丽回答:“那个人口贩子带着我进了城后,在城里钻来钻去,我根本不知道走了哪些地方,也没有注意街道名和门牌号。”

秦少澜看不出她和小舅母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再说,他和小舅母只见过一面,过了这么多年,他已经想不起她的脸了,脑海里只有她被吊在柴房里打得一身伤的画面。

过了一会儿,秦少澜问:“后来又怎么样?谁救了你?”

楚丽丽知道他没有认出自己,心里放松了,接着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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