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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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那个乔以陌至始至终都是那种摆不上台面的人。跟她妈一个样。”廖清荷嚣张得意的说。

到了晚上的时候,乔以沫洗完澡靠在床头玩手机。

作业在晚饭前就做完了,那些试卷她更不用担心做不完了,所以现在才能早早的上床睡觉。

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次,让别人来帮她做试卷。

李煜叫的都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啊?能模仿她的字迹那么厉害的地步?

希望不要相差的太离谱。

否则,乔蝶舞那个恶毒的女人一定不会饶了她的。

屏幕上的照片一张张地翻过去,看着里面白嫩团子的照片,还有他们一起做鬼脸的样子,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感觉就算是难看的照片,也不舍得删。

手指轻轻地滑过去,乔以沫偷亲白嫩团子的那种照片就落入眼底。

嘴角笑着,渐渐地笑意就没了。

眼神有些恍然地看着照片里的白嫩团子。

可爱的脸蛋,清澈的眼神,漂亮的瞳眸,像天使一样的美好。

而自己表情上流泻出来的幸福又是什么?就好像,这就是自己的儿子一样。

可是现在乔以沫很清楚,墨麟夜不可能是自己的孩子,是墨慎九的孩子。

墨宫的夜间是那么的静谧,乔以沫被触动的悲伤却是那么的清晰。

看着照片,眼眶发热,盯着照片看的视线开始模糊,泪水就那么的低落在了屏幕上。

乔以沫感觉自己的失态。

忙擦了眼泪,扔了手机,从床上下来。

推开阳台的移门,走上了阳台,墨宫夜间的风是很冷的,猛地吹了过来,乔以沫浑身冷的一个激灵,但脑子要比刚才清醒一些。

翻涌的情绪得到压制。

乔以沫的手抓在阳台的护栏上,看着远处灯光找不到的黑暗处。

泪水还包在眼里,轻轻地眨下眼睛,就全部滚落下来。

内心难过至极。

其实,乔以沫都不知道自己生的到底是女儿还是儿子,她有时候触到思念的疤痕时,都不知道把孩子想成男孩,还是女孩。

她会想着当时怀孕时候的感受,他是喜欢安静的还是调皮的?调皮点的就是男孩,安静的那就是女孩了。

她这个妈咪做的实在是失败。

如果当时她能撑住自己,抓住那个黑影,或者努力睁开眼睛看下饶了鬼门关才生下来的孩子,都不至于如此的茫然无助。

在阳台处站了许久,完全的冷静下来才回到卧室。

躺床上的时候,才察觉自己的身体冷的像冰。

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早晨的时候,墨慎九不在,早就出去了。

墨麟夜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奇怪,乔乔怎么还没有起床?”

权叔说,“要不然我让人去叫?”

“不了,让她多睡会儿吧,她不醒,你们就不许去吵醒她。”墨麟夜一脸宠爱乔以沫的模样。

“是。”权叔应。

早餐吃完了后,墨麟夜也是个要去学校的人,坐着车子就离开了。

权叔朝楼上看了眼,很安静,再看时间,这是不准备去学校了么?

茶几上是一大早李煜送过来做好的数学试卷,应该不会不去学校啊。

权叔觉得有些不对劲,对旁边的女佣说,“你去乔小姐房间去,先轻点敲门,没有人应,你再推门进去看看乔小姐,如果在睡觉没有其他异常,就不要叫醒她了。”

“是。”

女佣上了楼,走到乔以沫的房间门口,抬手轻轻地敲门,贴着耳朵也没有听到里面有声音。

便轻轻地推开门,进卧室,便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大吃一惊,忙上前,“乔小姐?乔小姐?乔小姐?”

乔以沫眼睛紧紧地闭着,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女佣伸手推她,“乔小姐?好烫……”隔着睡衣都能感觉到身体异常的温度,额头更是发烫。

女佣忙站起身往外跑,墨宫太大,跑到楼梯那里直气喘,“权叔不好了,乔小姐晕过去了!”

楼下的权叔一愣,果然是出事了。

连忙打电话给黄琪,黄琪来了后,就给乔以沫降温,这一看就是发高烧,才会晕过去的。

做好降温工作,才去看体温计。

权叔忙问,“黄医生,怎么样?温度是不是很高?”

“都四十一度了,你说高不高?这要是持续这么烧下去,脑子不得烧坏啊!”黄琪皱眉。

“那赶紧给降温啊!”权叔催。

心想,他可不能出一丁点的事,九爷不得要他们的命。

“我给她吃了药,挂水,应该会很快降下来的。”黄琪看向权叔,很意外道,“除了九爷和小少爷,没见你对哪个外人这么紧张过啊?”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让乔小姐的体温降下来,多余的话就不要讲了,我去给九爷打电话。”

权叔转身去打电话了。

黄琪觉得确实有必要打电话,平时看九爷对乔以沫的重视就可以看出来了。

半个多小时后,墨慎九的车子回了墨宫。

墨慎九浑身裹挟着阴冷之势从车上下来,长腿迈步,径直进了大厅内,往楼上去。

一路上佣人都大气不敢喘,低着脑袋,害怕那阴森戾气。

黄琪再次量了温度,眯着眼睛看体温计。

“多少。”阴冷森寒的低沉声音让黄琪吓得手上的体温计差点掉了下去,忙颔首,“九爷,第一次量的是41度,现在还……还是41度,可能是时间短的关系……”

墨慎九阴冷的视线落在床上,乔以沫的脸色泛红,那是发热所致,呼吸略沉,很难受,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乔以沫有些难受地睁开眼睛,无力地看着那黑色身影,是那么眼熟,是他抱走她的孩子,不能让他抱走孩子。

乔以沫伸出手,一下抓住了墨慎九的衣摆,吃力道,“,……”

抓着衣服的手用尽了力气,一方面担心这个黑色身影会逃走;另方面是想看清他的脸。

这样的话,不管他是不是逃多远,至少自己还有有个印象去寻找。

黑色身影没有走,如她所愿地在床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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