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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8章 我跟大嫂嫂不熟,大嫂嫂为何找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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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的东西有点多,又是炉子又是柴火罐子的,李玉恩喊来刘二娘子去一起搬。
  娄承业带着刘二娘子找到了厨房。
  可没想到的是,厨房上了锁,柴火是拿不出来了,罐子也锁在里面。
  倒是有一只旧炉子扔在厨房的一角,
  娄承业叹气,“只有一只空炉子,有什么用?”
  刘二娘子从小穷怕了,有一件东西都当宝,“二姑爷,拿回去再说吧。”
  那处小宅院,除了五间房比乡下盖得结实,屋里的家具比乡下的好看,一件能用得上手的物件都没有。
  没烧饭的家伙,没灶台,在那里住着只能靠从别处端饭来吃。
  要是找不到吃的,只能等着饿死。
  娄承业看着炉子,“行吧。”总比空手而回好。
  两人又回到小院。
  李玉恩已经困得不行了。
  “东西都拿回来了吗?”她强撑着,笑眯眯问娄承业。
  娄承业叹气,“只有一只旧炉子,厨房上锁了,别的东西拿不出来。”
  但李玉恩却不生气,仍旧笑着道,“没关系啦,我们那屋里不是有只铜盆么?用盆装水放在炉上烧热水,也是一样的。”
  娄承业喜道,“对对对,玉恩想的主意好。”
  办法倒也行,但是,柴火呢?
  “可没有柴火呀。”刘二娘子又说道。
  李玉恩一指院子前的一排排小树,“砍树烧吧,树砍了还能长,我要是冻死了,这世上就再没有我了。”
  娄承业捂着她的嘴,“大吉大利,玉恩,咱们大喜的日子里,别说这样的话。”
  “可我确实冷嘛,我怕冷死了。”李玉恩叹气。
  “别担心,我来砍树。”娄承业安慰她。
  娄承业在后院角落里,找到了修剪花枝的大剪刀和柴刀。
  在刘二娘子提着灯笼的帮忙下,将小宅前方的一些小树全砍了。
  这些小树,沿着荷塘而建,只有一人多的高度。
  树也不粗,娄承业提起柴刀,只一下就砍断了。
  他和刘二娘子将小树枝抱回宅子里,砍成一截一截的堆在屋角。
  小宅没有院子,烧炉子只能在屋里烧。
  娄承业将炉子提到正屋中,刘二娘子将那早已放凉的一桶水倒了一些到铜盆里,他们就在屋里烧起水来。
  派给娄承业的两个嬷嬷,见没事吩咐,回去睡觉去了。
  另外两个侍女怕冷,也早早回了屋睡下。
  娄承业平时淘气,娄夫人气得不管他了。
  被娄夫人忽视,就会被下人小瞧。
  娄承业又是个行事马虎的人,下人们不理他,他也懒于计较。
  李玉恩是个有吃有睡就是好日子的人,所以也不大在意娄府的人是不是将她忽视了。
  反正她的事情有刘二娘子操心,她只管享受。
  砍的树枝是青枝,生的火不旺,速度慢,李玉恩等得快睡着了,才烧开了一盆水。
  刘二娘子拿了两个干布,端起盆,将热水倒入浴盆里,接着,倒入那桶早已放凉的水。
  二妞三妞一起服侍李玉恩沐浴。
  等李玉恩睡下,刘二娘子又烧了一盆水给娄承业。
  娄承业的隔壁洗浴室沐浴好,回到卧房来。
  因为两人年纪还小,庐陵王妃对刘二娘子和娄承业都作了叮嘱,现在还不能同床。
  得过两年才能圆房。
  但今天是新婚日,不能分房睡。
  刘二娘子将卧房中的小榻摆开,铺上褥子,安排娄承业睡下。
  娄承业在外面流浪了些日子,将公子哥的脾气磨去了不少,也不讲究,倒榻上就睡着了。
  安排好两人睡下,刘二娘子和二妞三妞又用小炉子烧了水,各自在自己的屋里洗浴好。
  刘二娘子睡在李玉恩床前的脚榻上值夜,二妞三妞去了耳房睡觉。
  .
  一对新人,闹腾到后半夜才睡下,其他人在辰时初刻就醒了,李玉恩和娄承业还在安睡,他们浑然不觉这府里起了轩然大波。
  派给娄承业的两个婆子,和两个侍女,一早来这里当差,发现小院前荷塘边沿塘栽种的梅花树全没了。
  很是吃了一惊。
  树呢?
  昨晚上不是还有的吗?
  两个嬷嬷问两个侍女,“树呢?怎么全没了?”
  两个侍女昨晚累着了,睡得死,加上晚上风大,呼呼地吹着,像催眠曲一样,她们躺进被窝里就睡下了,根本不知道屋外的事情。
  “不……不知道……”侍女吓得白了脸。
  天啦,这是夫人最爱的红梅树。
  这是被谁砍了?
  树没了可是大事,那个给刘二娘子带过路的井嬷嬷,马上来向娄夫人汇报。
  娄夫人这会儿才起床,五个儿媳到了四个,唯有新儿媳没到。
  儿媳们围着她,帮着她梳妆,侍候她起床。
  这是娄府的规矩。
  可新儿媳没到!
  她正生气呢,听说荷风院前的梅花树全没了,娄夫人吃了一惊,“怎么回事?你在那院当里当差,怎么不知道树哪儿去了?”
  井嬷嬷一脸的委屈,“夫人,我们昨晚离开时还有的……”
  这是娄府的两个老仆人,都已在府里安家。
  因为家人也在府里当差,得到娄家的特别优待,不在府里值夜,每天当完差后,出府回各自家里去睡觉。
  她们家就安在娄府后的民宅里,只隔着一条小巷。
  所以,昨晚娄承业砍树的事,她们一点都不知道。
  “红珠秋桂可知道?”娄夫人又问。
  这是安排在娄承业身边的两个侍女。
  “不……不清楚,她们说不知道。”井嬷嬷道。
  “你先回去,请五少奶奶来说话。”娄夫人压着怒火。
  “是,夫人。”井嬷嬷吐了口气,退下了。
  娄家另外四个娘子,互相对视一眼,有人就说道,“奇怪了,昨天白天的时候,我瞧着那红梅树都好好的,怎么一个晚上就没有了?这是谁砍了去?”
  “莫不是有人嫌碍眼,有意砍了吧。”另一人说道。
  “那可是母亲最爱的红梅树,那是故意气母亲么?”
  “行了,你们少说几句吧,还嫌不够乱吗?”娄大娘子横了眼几个弟妹,她对娄夫人微微一笑,“母亲莫生气,我去那里看看。”
  娄夫人压着怒火,“你去吧,查清楚了回我。”
  “是。”娄大娘子应道。
  。
  娄大娘子带着侍女,往荷风院走来。
  侍女瞧瞧左右无人,笑了笑,“大少奶奶,我怀疑啊,那树是那个乡下女人砍的。”
  “什么乡下女人?那是五少奶奶,注意点语气。”娄五娘子睇了眼侍女。说着责备的话,却没有责备的意思。
  因为这是她的心腹侍女。
  侍女忍着笑,“是,大少奶奶。”
  “她胆子倒不小,敢砍夫人的树,新婚第二天砍了婆婆心爱的红梅树,啧啧啧,全城就她一个敢。”
  “大少奶奶,你说五少奶奶会不会挨罚?”侍女幸灾乐祸笑道。
  “谁知道呢?先将她带到夫人那里去吧。”娄大娘子掩唇而笑。
  到了荷风院,娄大娘子主仆看到那壮观的一幕,惊讶得目瞪口呆。
  刚才听井嬷嬷形容那些砍掉的树,心里没有画面,不知砍的如何个惨不忍睹。
  眼下看到真实的场景,主仆俩惊呆了。
  那些可怜的树枝,全都从根部砍断了,五十八棵啊,一棵都没有幸免。
  娄大娘子扬了扬唇,李玉恩,要真是你砍的,你死定了!
  她拢着斗篷,走进了荷风院的正屋。
  两个嬷嬷和两个侍女侍立在正屋里,见她走来,一起行礼问安,“大少奶奶。”
  “你们五少奶奶呢。”娄大娘子故意笑着问。
  她没看到李玉恩,但听到一侧的卧房里,有李玉恩和侍女在说话。
  听着声音,这懒娘子才起床。
  “在卧房里,门关着。”井嬷嬷道。
  “是吗?”娄大娘子笑了笑,站在卧房外笑道,“五弟妹,你起了吗?”
  “哦,就要起呢,大嫂你来得真早,你等会儿啊,我先梳个头。”李玉恩在屋里说道。
  娄大娘子扬了扬唇,行,你本事,你敢叫我等着,一会儿看我怎到在婆婆面前告你!
  她也不恼,在外屋自己挑了椅子坐下了。
  李玉恩穿戴好,在屋里梳洗好,叫刘二娘子开了门。
  娄大娘子也不起身,坐在椅上望向那门口。
  李玉恩从卧房中走出来,看着她问道,“大嫂好早,承业一早出去了,你找他的话,去父亲书房吧。”
  娄大娘子看一眼屋外,笑了笑,“我不找他,我找你。”
  李玉恩惊讶了,“我跟大嫂嫂不熟,大嫂嫂为何找我?”
  娄大娘子心中冷笑,你装糊涂是吧?“我刚才经过荷塘边,发现那里的红梅树全没了,那是怎么回事?五弟妹可知道?”
  “哦,我叫承业砍的。”李玉恩大大方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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