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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拿你试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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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药廉笑道:“吴先生多虑了,我看他倒是很淳朴。”
赵林见众人不住寒暄,并无人注意自己,便朝着大壮的方向去了。二人聚在一起,轻声窃语一阵,便抱着酒坛向军营外走去。
青牛先生回到帐中,见楼云还在打坐,提笔疾书。楼云感受到先生回来了,吐气收神,站了起来,只觉神清气爽,浑身的疲惫一松而空。
来到先生身前,青牛先生拿起刚刚写好的书信递给楼云,“你先在动身,去和王通接头,将这封信交给他,叫他见机行事。”
楼云接过书信,便往外走。青牛先生叫住他道:“将书信给了王通,即刻返回,不可在他那里多耽搁。”
楼云应了声,“明白。”转身去了。
眼见天色渐晚,才见赵林和大壮回来,大壮满脸笑意,说道:“先生,果然如小云所说,那些酒里的毒就是蒙汗药。我和赵大哥在村里找了条狗,用那酒灌它,刚灌了两口,那狗便栽倒了,怎么动它就是不醒,我用一盆冷水浇下去却又恢复如初,活蹦乱跳了。”
门外一人笑道:“早知如此,便该拿你来试酒,岂不省事。”
三人心头一惊,赵林抽刀便要冲出去,却见是楼云走了进来。赵林还刀于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放在桌上,说道:“先生,我以前曾在江湖上行走,知道这蒙汗药的解法,便配了些解药,只是附近村镇药店太少,只得了这一点。”
青牛先生笑道:“无妨,现在有了这些解药,行事便更方便了。”
转头看向楼云,投去征询的目光。
楼云说道:“王通大哥请先生放心,他会在南方五里外等候,到时便依先生之计行事。”说着,拿出那枚令牌,道:“王大哥让我将这枚令牌带回,以备不时之需......”
这时,外面一阵嘈杂之声传来,大壮忙出去查看,回来说道:“漕船到了,二十几艘大船呢!”
众人来到大帐门口,看到一艘艘大船正在停靠,青牛先生笑道:“好戏就要开罗喽!”
一个士兵走了过来,道:“吴先生,刘参将、卜大人有请。”
青牛先生看了众人一眼,道:“走,一起去看看。”
来到议事大帐,里面已经坐了数人,楼云一眼便看到了卜志高,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其他人并未留意一个小书童的举动,卜志高却也认出了他就是昨日在客栈中吃馒头的小子,想到自己出丑时全被这小子看在眼里,不由得双目胀得通红,怒视着楼云,却又怕他说出昨日之事,心中惴惴不安。见楼云再未看自己一眼,这才觉心中稍安。
刘参将见青牛先生来了,便道:“吴先生,你来的正好。卜大人非要登船查看粮草,漕船从开封一路行来,并未有异常事发生,依末将之见,实在是多此一举。先生是李帅请来参议军事的,你拿个注意吧。”
卜药廉不等青牛先生说话,便道:“吴先生,卜某职责所在,不得不仔细些,还望先生明鉴。”
青牛先生笑道:“刘将军不必动气,卜大人既是专职此次粮草督运的侍御史,自是有权随时查看粮草。”
刘参将没想到青牛先生竟会这样说,心头火气,喝道:“儒生误国之见!”青牛先生呵呵一笑,不再多言。
卜药廉趁热打铁,说道:“刘参将,既然吴先生这样说了,我们便一起去吧。”
刘参将冷哼一声,率先走出大帐,其后又有几人跟了出去,卜药廉向青牛先生拱了拱手,“吴先生在此稍后,卜某去去就来。”便带着卜志高出去了。
青牛先生见众人都走了,却有十余名卜志高带来的劲装武士依然站在大帐中一动不动,一个个腰间佩刀,神情肃穆。便示意赵林、楼云要多加留意。
直过了一个时辰有余,一行人才再次回到帐中,却是多了数人,看其装扮,应是从船上下来的押粮官。刘参将气呼呼坐下,声音愤怒已极说道:“卜大人,既然已经确认无误,为何还要在此停留,你就不怕延误军机吗?”
卜药廉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将几位押粮官让入座中,扶着其中一人肩头说道:“刘参将,你好好看看这几位兄弟,我们怎能不体恤下情,让他们好好歇上一晚。”说罢,便命人上酒端菜。
那几人连忙向卜药廉道谢。青牛先生起身赞道:“卜大人能如此顺天恤下,足见大人慈悲,吴某佩服。刘参将,自古兵者,凶也!以善念驭兵方可为正途。你要以卜大人为楷模才是。”
刘参将冷哼一声:“酸儒,要你多言?”便不再理睬众人。
不多时,酒菜摆起,卜药廉忙招呼众人落座。刘参将远远坐着,并不入席,众人纷纷规劝,他执意不从,说道:“军中自有军纪,刘某不敢饮酒。”
卜药廉面现不悦,见他执意不肯就范,着意看了一眼周围的劲装武士,有几人便要上前用强。青牛先生看在眼中,赶忙站起说道:“刘将军,难得卜大人一片苦心,你又何必如此坚持。”
刘参将见是青牛先生说话,心中怒气更胜,骂道:“酸儒,李帅请你来参议军事,也算是瞎了眼了。”说罢,站起身形,拂袖便走。那几个劲装武士见他要走,纷纷在后跟随。
青牛先生道:“卜大人,稍安勿躁,我去劝劝他,你们先饮着。”卜药廉见他强自出头,自是乐见其成,忙用眼神止住那几人,说道:“有劳吴先生。”
青牛先生跟出帐外,楼云、赵林、大壮三人也忙在后跟了出来。见刘参将并未走远,高声说道:“刘将军请止步,吴某有话要讲。”
刘参将见又是他,口中骂骂咧咧,反而加紧脚步,走得更快了。楼云几个健步来到刘参将身前,挡住他的去路,说道:“刘参将为何不听听先生要说什么?”
这时,青牛先生也来到近前,说道:“刘将军,吴某佩服你的气节,但今日之事你不觉得蹊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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