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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蝴蝶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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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叫小夭的猫咪迷迷糊糊不知该跟谁走,最后在不断的震动中不满地睁开眼睛,一张英俊的脸庞近在眼前,还有一个蝴蝶在眼前晃啊晃的。

  “贺小夭,回家了!”

  怔楞了半天,贺小夭终于回过神,想起自己不是猫咪,眼前的美男子是楚子璎,他手里拿的是自己的蝴蝶项链。

  “刚才是你在摇晃我?我梦里以为是地震了。”贺小夭迷迷糊糊地说。

  楚子璎松了一口气。

  刚才贺小夭脸色惨白失去血色,气息缓慢微弱几不可探,这可吓坏了楚子璎。他成天板着个脸难有失色的时候,刚刚却是真正的慌了阵脚,连催眠师保证说可以控制都不能让他冷静。

  他摇晃着贺小夭叫她快点醒来的时候,那种抓在手里却空空荡荡的恐惧笼罩着他,让他心悸、坠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恐慌。

  贺小夭的脸变成了另一张脸,那个他那么珍重的人的脸,就那么在眼前坠落下去。像一片羽毛。明明那么缓慢仿佛伸手就能抓回来,却连个边都碰不到,就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过他不会将这种感情流露出来,只淡淡的用没有起伏的声音对贺小夭说:“你再不醒我就要把你拎起来扔进湖里了。”

  贺小夭吐了吐舌头,“真凶残。”

  这时催眠师的声音传过来,提醒他们还在连线中。

  “看来你很好,这么机灵,完全没有问题。”

  贺小夭转过头看着催眠师,视线停在他那刻板的发型上。

  “是的,没有问题,我感觉挺好的。”

  催眠师说:“你刚才突然落入第七层,我给出提示你毫无反应,为了避免危险我只有叫楚子璎先生启动紧急唤醒。”

  “是吗?有危险吗?”贺小夭歪着脑袋,“没有危险呀,我觉得很舒服,想好好的睡一觉。”

  催眠师说:“如果真让你好好睡一觉就麻烦了。”

  “对了,”贺小夭说,“在梦里我变成了一只猫,一个姑娘摸着我的脑袋,舒服极了。她在讲故事,声音好听极了。”

  她灵动而天真的眼睛望着催眠师问:“你能看见我的梦吗?”

  催眠师微笑着说:“不能,我可以观测你的脑电波,分析你的情绪,但无法看见你的梦。你的梦只有你自己能看见,别人看不见。”

  “是吗?我看见他了。”

  贺小夭扭头一指楚子璎,“我看见你了楚子璎,我在梦里看见你了,你看见我了吗?”

  楚子璎看着她,沉沉地说:“我能看见你,但看不见梦里的你。”

  “这样啊。”贺小夭十分遗憾似的。

  催眠师又问:“那么,这次的梦之旅,让你想起什么了吗?”

  “没有,”贺小夭满脸疑惑,“我为什么会变成一只猫呢,难道我其实是一只猫?”

  如果这句话被洪姨听到又要胸闷气急了,成天问别人“我是机器人吗”还不够,又要逢人便说“我是一只猫”了,这可如何是好。

  无脸人、密密麻麻的抽屉、中药名字、卡片、眼镜、诗句、亭子、只有一个背影的姑娘、猫咪、抚摸、声音……贺小夭把梦中所见一一告诉她的听众,催眠师和楚子璎。

  “她知道我的名字哎,她叫我小夭,她说‘小夭啊小夭,你真的有九条命吗?永生有意思吗?我们永永远远生活在一起,你会厌倦吗?’哎,我全部记得,记得好清楚。”

  楚子璎脸色煞白,但贺小夭和全息图像状态的催眠师都没有注意到。

  催眠师为贺小夭分析说:“你就是那个姑娘,人们在梦中常把自己化成第三者旁观自己。那就是潜意识中的你。”

  “可是,我是一只猫呀?”贺小夭坚持。

  催眠师说:“在意识的世界里,猫象征人的某种特性,或者说,猫有奴性。如果与狗对比的话,狗的奴性是爪牙,猫的奴性是弄臣。猫给人的暗示是不忠,品德受非议,以及被人们怨恨。”

  “啊,是这样吗?”

  贺小夭愣愣的,楚子璎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或者也会有其它的寓意。”

  催眠师有些不自信了,眼前的姑娘纯真无邪年龄又小,跟阴谋与不忠,品德非议这些事都太遥远,很难扯上关系,他想也许是远程催眠导致的偏离。

  “唤醒记忆不是一次两次催眠可以完成的,我的建议还是面对面实施催眠术,更安全也更有效,你看呢?”

  贺小夭想了想,点头说:“是我太急了,下次找机会我请您过来。”

  她心想自己离开山庄去找催眠师太过困难,而请催眠师进山庄相对来说要容易操作一些。况且现在山庄这么多外来子弟,进进出出加上随从往来,以后再有亲戚探望什么的,找个籍由弄个人进来应该可以办到。

  想到这里,她脸上露出了笑容。

  中断连线,催眠师从房间里消失了。贺小夭这才想起来,“哎呀,我还没付钱呢,我是不是要付钱给他?”

  楚子璎看了贺小夭一眼,淡淡地说:“我已经付了。”

  “多少钱,我还给你。”

  “如果你一定要还,我也不会拒绝。”

  贺小夭问楚子璎要了账号,说回去后就给他转账。楚子璎心不在焉,他想的是另外的事。

  “贺小夭!”

  “啊?干嘛突然叫我名字?”贺小夭抬头看着楚子璎。

  楚子璎的视线落在贺小夭的脖子上,他在看那个蝴蝶吊坠,蝴蝶吊坠项链已经重新挂回到她的脖子上。

  “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对催眠师说那个蝴蝶项链是从你一醒过来就戴着的,已经有三年了,是你最重要的东西。”

  “对啊,”贺小夭不解地望着楚子璎,“怎么啦?”

  “你说醒过来是什么意思?”

  “噢,你问这个啊,三年前我得了一场大病,差点死掉。洪姨说我昏迷五天五夜才活过来,醒来以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唉,其实我一年365天里有360天都有病,从小就这样。洪姨说这三年已经好多了,可能是那场大病带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吧。”

  楚子璎面色凝重,似有期待,“三年前那场大病,你记得是哪几天的事吗?”

  “哪几天?这个我可记不得了,我的记性可不好。”

  虽这么说,贺小夭还是认真回想了一下,“是春天的时候,我记得是四月,四月初吧。”

  “四月初,是四月啊,不对……”

  “什么不对?”贺小夭追问。

  楚子璎一声叹息,“没什么。”

  贺小夭仰着头盯着楚子璎的脸看,他怎么了,是什么意思呢,她不太看得懂。有的人的表情容易看懂,比如洪姨,比如园丁老伯;有的人就不容易看懂,比如催眠师,比如此刻的楚子璎,还比如她二伯伯。

  不过,他真好看呀。眼神总是凶凶的,但就是凶得很好看,很够劲。好像王者狮子,凡被他眼神扫过的都要臣服于他的脚下。

  但此刻他的眼中,怎么好像有一丝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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