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周先生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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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戒备地盯住她。

龚珊双手抱胸,得意地挑眉,道:“苏念君,没想到吧,才过一天,我们就见面了。”

我没说话。

龚珊冷笑:“贱人,你把我妈和我弟弄进监狱,我要你生不如死!”

我道:“是他们先动手的,那是你们罪有应得。”

龚珊呸了一声,恶狠狠道:“你算什么东西,就是把你打死了,也是你活该!小瑞的主意不错,就该把你送去做妓女,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我面前充当大小姐!”

我不想和她逞口舌之争,她恨我入骨,我对她也只有仇恨,争来争去也只是增加彼此的恶感。

但我不能不提防她。

她突然出现在这里,显然不可能仅仅是来炫耀一番。

再看看她身后那群虎视眈眈的保镖,我就更警惕了。

我暗暗思索,如果她对我动手,我该怎么应对。

就算我学过散打,要对付这么多保镖,也还是有些困难。

龚珊脸上突然扬起笑,睨着我,道:“你看着吧,我妈和我弟肯定没事。倒是你,马上要倒霉了呢”

她故意拖长尾音,一脸的挑衅。

我皱了皱眉。

她笑眯眯道:“听说你今天打算回帝都的,怎么没走?”

我盯着她,没作声。

她斜着眼角看我,嘻嘻笑道:“哦,对了,你有精神病,被退学了。”

这副嘴脸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苏石岩做事从来都是简单粗暴的手段,不太可能想得到用精神病逼迫我退学,肯定都是她的主意。

龚珊冷哼一声,道:“高中同学都看不起我,尤其在你考上帝都大学后,他们都在背地里骂我。现在我就想让他们看看,一个精神病人,还读什么大学,赶紧被关去精神病院才是!”

她表情突然变得扭曲。

我心里生出一丝不安。

她心肠向来狠毒,大晚上找到我,明显是要对我下手

我眯起眼,道:“你想做什么?”

龚珊嘴角依旧勾着笑,只是那笑怎么看都带着恶毒:“你害我和石头哥哥被关押,害我妈和我弟进监狱,我要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

我道:“你这是恶人先告状,你可别忘了,是你插足我爸妈的婚姻,逼迫我妈跳楼。说到底,是你自己造的孽”

龚珊狰狞着脸,恶狠狠地打断我:“闭嘴!谁叫你妈一直拖着不离婚,石头哥哥早就不爱她了,她死皮赖脸缠着不放,死了活该!”

我用力捏紧拳头。

她还在叫嚣:“她是自己跳楼的,关我什么事!不过她死得好,也免得我天天诅咒她!”

我不由自主地往前几步,停在她跟前,冷冷地道:“你再说一遍?”

龚珊笑得好不猖狂:“我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妈就是个老不死的,她自杀死了,我不知道多痛快!”

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里涌。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人。

我妈都不在了,却依旧被她如此仇视。

可我妈生前并没有亏待过她。

她也不怕遭报应!

我忍无可忍,抬起手,一巴掌煽过去:“你怎么不去死!”

龚珊大约是没料到我会动手,来不及躲闪,被我结结实实地打在脸上。

她捂着脸,冷冷盯住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毫不示弱地回瞪她。

只不过我心里在打鼓,她带了这么多保镖,如果她动怒,吃亏的还是我。

我刚刚不该冲动的。

可她口口声声都在咒骂我妈,我想谁遇到这种情况,都没法容忍吧。

龚珊果然吩咐保镖道:“把她绑起来!”

我有点焦急,暗中拨了物业的电话。

但我也没报什么希望,现在已经是晚上,物业只有值班的,不知道能不能引起他们的重视。

保镖听见命令,全部围上来。

我一步步往后退。

虽说我身手还算不错,可要对付十来个大汉,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我也顾不得多想,直接往门口跑去。

可惜那几个保镖似乎早就察觉到了我的想法,把门堵住了。

我暗暗思索着对策,一边和他们交手。

毕竟是专业保镖,个个都很厉害,很快我就被制伏在地上。

我很清楚,自己得赶紧想办法逃脱才行,否则龚珊肯定不会放过我。

偏偏我家在二十六楼,想跳窗都没办法。

龚珊走过来,一脚踢在我腿上,居高临下地盯着我,嘲讽道:“你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我痛得直打哆嗦,咬着牙龈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龚珊大笑:“当然是要你死!”

我瞪大眼睛,难道她真的要赶尽杀绝?

以她阴毒的性子,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杀了我,也不是不可能。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我知道你在开玩笑,我怎么说都是苏石岩的女儿,你难道愿意让大家指着苏石岩的鼻子骂他杀妻害女?而且我外公也有不少亲信,要是知道你把我害死了,他们肯定会跟苏石岩打官司,到时候你跟苏石岩都别想得到我外公的家产!”

听我提起财产,龚珊果真迟疑了一下。

但随即她就轻蔑地冲我笑了一声:“石头哥哥早就把你外公那些狗腿子给踢出公司了,有几个还进了监狱,你以为我会害怕?”

我的心不由得往下沉。

原来苏石岩早就对我外公的亲信下手了,难怪他会肆无忌惮地鲸吞我外公的产业,还敢伪造我是精神病人。

可笑的是,我还在幻想着报仇雪恨,夺回外公的东西。

就像我在考上帝都大学后,一心投入到学业里,很少顾及家里的情况。

因为我总想着,我妈就算是为了我,也会慢慢振作起来。

可事实却是,我妈被逼到了绝境,跳楼自杀。

对我来说,一切都措手不及。

但仔细回想,这些都是有征兆的,比如我妈在自杀前的几个月,不再歇斯底里,反而很平静地关心我的生活,那时候我以为她是想通了,实际上呢,她只是做好了永远离开的准备

是我太过天真,才会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所有的事都来得及,以为自己足够强大。

我静静地望着龚珊。

她恨我,肯定早就想对我下毒手。

我脑袋飞快地转动,道:“你别忘了,我背后还有周叔叔你敢动我试试,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提到周勋,龚珊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她像是嫉妒,又像是恐惧,咬牙切齿道:“周先生忙得很,哪有时间和精力来管你,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道:“他之前有多维护我,你是亲眼见过的,你真的不怕他生气吗?”

龚珊眯起眼睛,似乎有所忌惮。

但没多久,她便勾起嘴角,道:“周先生回帝都了,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无凭无据的,他能把我怎么样。”

我一怔。

原来周勋今天也回帝都吗?

可早上分别时,他并没有透露他的行踪,更没有提出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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