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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真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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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之上,严舟命人押送红玉前往锦衣卫大牢,小姑娘一听,吓得站不起来,一贯听说锦衣卫所用酷刑都是极为残忍的,钉满铁钉的铁刷子、烧热的大铁盘、能压死人的重枷还有剥皮、弹琵琶、钩肠等要命的手段,每一种都能让人魂飞魄散、痛不欲生。

  更要命的是锦衣卫可是有罪无罪,诏与不诏,都要先过一下堂的。

  她满含泪水的看着太子,嘴里哭着喊着:“太子救命!”但还是被人拖着走了。

  殿内瞬间就安静了许多,太子瘫坐在椅子上,招招手示意手下,道:“储炎,给我想尽一切办法,务必把她给我弄死。”

  “可是殿下,这锦衣卫大牢不好进啊。”

  一个酒杯重重的砸向储炎,打到了他的额头一角,顿时破了血口,太子暴躁道:“不好进就去给我想办法!”

  司徒磊道:“殿下,微臣觉得此事蹊跷得很,似乎每一步都环环相扣。”

  太子:“本想着随便交出个人,这件事就在咱们内部过去了,哪想到事情越闹越大,还引来了锦衣卫。一定是老二搞的鬼,他就是诚心想搞砸我的生辰,真是晦气!”

  司徒磊:“方才微臣去往白月湖时,发现了地上有不少鞭子的痕迹,本想抹去,没想到世子突然出现了,微臣认为定是二皇子派他去的。若此事真是二皇子所设的局,无非就是想让殿下这里乱了马脚,露出破绽。”

  太子:“所以你的意思是?”

  司徒磊:“此计定是谋划已久,才能如此环环相扣,若是殿下这时派人杀了红玉,这就陷入了圈套,倒时就更说不清了。若是红玉将咱们逼她认罪一事说出来,到时只要我们一口否认,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太子微微眯眼,看着殿下的司徒磊,道:“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件事。”

  司徒磊:“微臣不明。”

  太子:“司徒大人就不用犯傻了,这里都是自己人。”

  司徒磊低下头,额头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

  太子见他不敢说话,道:“没想到司徒大人也是怕死之人。”他起身走下台阶,道,“很好,就听司徒大人的。我倒要看看老二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红玉被蒙住了眼,被人带进了一个房间,进门的那一刹那,一股暖意袭来,她吓得一哆嗦,心想这不会是要火烧了她吧。

  她被人丢到了椅子上,那人掀开黑布,红玉吓得不敢睁眼。

  一个低沉又很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好好睡一觉吧。”

  她吓得小声抽泣,这不会是她最后一觉了吧。她缓缓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这哪里是大牢,分明是一个井然有序、窗明几净的房间。

  屋内点了不少的蜡烛,如暖阳般温暖,她不禁鼻尖一酸,抬眼望见了严舟那双冰冷而幽深的眼睛,胆怯的问道:“这里是?”

  “这是我家。”

  “为何会......”

  严舟见她可怜的神情,眼中的冰霜渐渐融化,他十分有耐心道:“女人一旦进入牢狱,想要保住贞洁,是很难的,就算最后出来了,也会被世人唾骂。你不过是个替罪羊,没必要进大牢。”

  “多谢大人!”

  “你的家在哪里,我明日好叫人送你回去。”

  红玉惊讶的抬头,而后又悲伤道:“好久没有人待我这么好了。大人,您能听红玉讲个故事吗?”

  严舟眼中不再冰冷,而是满怀深情道:“请讲。”

  红玉:“其实我本是一个无家可归只能在街头卖艺的歌女,后来还被人骗进了青楼。直到有一天,一位公子花重金买下了我,他说要带我去长安,我是又惊又喜,以为是在做梦,而后他又给我取名叫红玉,说是有珍贵之意。我那时傻傻的以为他是真的看上我了,心中是又忐忑又无比向往着长安。可是没想到,一到长安城,他就把我送给了太子,太子又转而把我扔进了极乐殿。到头来我所向往着的,不过是从一个小的青楼到了另一个大的青楼,成了那些达官贵人消遣的玩物。”

  严舟:“那位公子是林泰吧,林相的儿子。”

  “其实我早就料到这只是一场梦罢了,在来往长安城的路上,林公子身边跟有一个带着斗笠的女子,林公子唤她荆棘,待她也是极好,那时我便心中有了答案,他所真正心悦的不是我。”

  严舟温柔到:“你先歇息吧,明日我会放你出城,太子那边就说你受不了酷刑已经死了。”

  “多谢大人。”

  屋外严舟命令道:“明日一早去查查汪府,另外林府那边也派人盯着,一旦有异动立即上报。”

  “是!”

  一行人离去,丝毫没有发现屋顶上有一个人。小糖躺在屋顶之上,起身揉了揉眼睛,便轻功飞走了,小小的身板踏在瓦片上,犹如蜻蜓点水,没发出一丝声响。

  次日,锦衣卫带走极乐殿歌姬一事传到了丞相府,林泰一早便匆匆来到别院,院内传来剑破风的声音,荆棘在院中练剑,她的眼中带着万分恨意,手中剑起剑落之间都是强劲有力,当她翻身回头时,林泰看见了她脸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疤,像一条虫子钻进了他的心房,抓起他心中的万般刺痛,不禁回想起两年前初见她时的场景。

  那时他为了讨好太子,亲自到南越寻找传说中的能溶解百毒的南越玉角杯,可在南越兜兜转转了大半年,什么也没找着,只得原路返回。

  在南越的最后一天,他独自一人乘船游湖,在船内喝酒解闷。望月伤感之际,江面传来一个女人曼妙的歌声,挑起了江面的寒气,勾起了他对家的思念。

  籊籊竹竿,以钓于淇。

  岂不尔思?

  远莫致之。

  泉源在左,淇水在右。

  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

  ......

  他走出船舱,眼见江边水榭,水雾之中,一位红纱遮面的女子,在亭中抱琴弹唱。

  船慢慢靠岸,他情不自禁的往亭中走去,还没步入亭中,一群莽撞大汉,先行一步,将那个女子团团围住,破口大骂道:“臭娘们,你爹都已经将你卖给我们欢庆楼了,还敢跑出来!”

  “是你们这群禽兽,逼死了我爹。”

  “那又如何,反正你爹死前已经签了卖身契,你就得跟我们走。”

  “住手!”

  林泰带着岸边的侍卫上前制止,抢过卖身契,当场撕破,愤懑道:“你们使了小人手段,这卖身契不作数。”

  他命手下将他们痛打了一顿,直到他们苦苦相求,才放了他们。

  他弯腰将她扶起来,他感受到她纤弱的手臂,颤颤发抖,他赶紧安慰道:“无碍,我保证他们不会再来找你了。”

  第二日,当他出门准备离开南越时,他这才发现,她在客栈门口等了他一宿。

  她执意要报恩。

  他不想成为她的负担。

  无奈之下,只有让她跟在马车后面,说不定她累了,就走了。

  天上烈日当头,车夫满头大汗,他命手下,在树荫下歇息乘凉。当他下了马车,往后头望时,远处一个红色小点缓缓而来,他渐渐看出,是她。

  她竟跟了他们一路。

  手下人见她迟迟不愿离去,就提议道:“少爷,这姑娘要是放在极乐殿那可是上等啊,太子肯定喜欢。”

  他立即反驳。

  手下又道:“可是您这一趟远门若是空手而归,太子定会动怒的,难免就会殃及府中。”

  他犹豫一番,眼看着那头的她耐不住骄阳,猛然倒地。

  “姑娘!”

  他决定将她送给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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