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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说?还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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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月如手中的碗打落在地上,沉闷的碰撞声在这寂静的牢中响起来,许久,她看着孙睿了然的眼神讽刺的一笑:“除了她,似乎也不会有别人了”

孙睿叹口气久久无言,再次抬眸时候眼眶微红,说:“那你打算如何?说,还是不说?”

月如闻言惨淡一笑,片刻后摇摇头:“她是师傅唯一的女儿,我怎么能说?”

孙睿闻言瞬间震惊,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月如一开始的确是不知道的,那是又一次天黑了她去师傅的房间里想问白天的一个病例的事情,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了祝仙仙和师傅的谈话,才知道她们之间原来是母女关系,虽然为什么不叫娘她不知道,可是,自那以后,月如再听见祝仙仙的冷嘲热讽,都会尽量的假装自己没有听见。

亲生女儿和徒弟,哪个亲近,自然不用多想。

明明现在她知道是祝仙仙害了自己,可是,师傅对于自己的恩情在前,她做不到将事情原本的真相说出来,她不能让师傅陷入两难的境地。

孙睿见她掉泪,叹口气说:“我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多说了,不过你放心,师傅和林公子已经开始想法子救你出去了,京兆尹这里虽说进来了不好出去,可是也并不是没有可能,你且等等,会有办法的。不过切记,不得认罪画押,否则谁也救不了你的!”

月如知道,也没有打算认罪画押,不是她做的,她绝对不会认罪的。

可是,一想到祝仙仙因为妒忌自己杀了人,她便说不出的气愤纠结,说出来,祝仙仙就算不死,这辈子也算是毁了。

可是不说,自己不知道能不能走出这监牢之中。

月如不想死,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还没有做,她不能死,可是,想起自从到了君山堂以后,师傅对自己的好,她就张不开口

“喂,时间到了!该走了!”外头的牢头在喊孙睿了,他站起来,转身时候小声的说:“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月如点点头,眼含热泪的看着他离开。

昏暗的牢中除了偶尔有人撕心裂肺的吼声和叫喊声,寂静的针落可闻。

白依依在家中病得起不来床,刘宇虽然被弄走了,可是身边还有个小玉,月如的事情一发生,小玉便高兴的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卧病在床的白依依。

“小姐,出大事了,好事!”小玉听到了消息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急忙蹲在她床前笑着说:“那个村妇不是在君山堂学医吗,今日听说她在产妇的药里放了红花,那产妇当场血崩而死,她现下已经被抓紧京兆尹的大牢里了!”

白依依躺在床上脸色瘦的脱相了,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愣神了片刻,许久回过神来沙哑着哈哈大笑起来,就要咳得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慢慢的平息下来,病弱许久却越发幽暗阴毒的眼神看着小玉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玉,拿纸笔来,我要给外祖母修书一封!”

林府,老太太看过白依依送来的书信,转过头问丫头:“子墨呢?”

阿琪答道:“公子从咱们这儿出去就直接出门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老太太闻言叹口气,将手中的书信放在烛火上点燃了,这才说:“派人去盯着,他什么时候回来,叫他什么时候过来,我有话和他说。”

“是!”

天黑透了,外面寒风交加,如夫人也刚刚才回来,皱着眉头一进门,就看见孙睿一个人坐在厅中发呆,看了看不见女儿的身影,便问:“仙仙回去了吗?”

孙睿点点头,说:“她好像受了惊又伤了风,嗓子哑了有些说不出话来,我便送她回去了。”

如夫人点点头,坐下来接过孙睿递过来的茶杯,叹口气说:“月如这件事不太好办,铁证如山,只等她认罪画押就能定罪判刑了,今日去问过那些夫人们,都不愿意得罪京兆尹。”如夫人虽说是在这京中的夫人们之间常行走的,可是说到底只是个大夫,平日里人家对她礼让三分,也全是敬重她为人和医术,至于月如,不过是个徒弟,和人家没有关系,才不会为了一个不起眼的人物,去动用自己的人脉去捞人,得罪了京兆尹可不是闹着玩的。

孙睿闻言想了想说:“不如您去六公主府上试试?”

如夫人闻言摆摆手说:“公主金尊玉贵,想要让她开口怕是更难的,月如和她只是一面之缘,估计劳不动公主出手,还是先看看子墨那边吧,他们家老太太和京兆尹家的老太太关系匪浅,指不定能救月如一命。”

孙睿闻言站起身说:“师傅你先休息,我去林府看看他那边怎么说的。”

如夫人揉着眉心疲累的说:“你去吧,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来告知我。”

孙睿便提着灯笼出了门,没多久来到了林子墨在外面的宅子门口,敲了敲,过了片刻,小同眼眶红红的来开了门。

“你家公子可在里头?”

“在。”

孙睿提着灯笼进去,走到门口是吹了,挂在门口,便抬脚进去,林子墨正站在屋里的窗边提笔作画,他上前看着,画上人是月如。

“师傅那边”话没有说完,林子墨便知道了。

放下笔,疲惫的坐在椅子里,看着那一副未做完的画,淡淡道:“祖母同意试试,可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孙睿问,他却紧皱眉头不回答,他看着他颓废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说:“不管什么条件,只要老太太愿意出手,你都得答应。京兆尹的牢中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进去的人不脱一层皮是出不来的,月如出来的越早,少受苦的可能性就越少,若是耽搁久了”

但是那些刑具,月如怕是就受不了的

林子墨闻言手抚着额头,用力的揉着,动作满含无奈,许久闷声说:“我都知道,先把她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起身看着孙睿:“我回大院去见祖母,明日若是有消息,叫小同过去知会你。”

孙睿点点头,和林子墨一起出了门,看着他们往林府去,他转身回君山堂。

回去的路程并不长,林子墨却觉得像是走在刀剑荆棘之中,万分的艰难不愿,过了今夜的明日之后,又会是何中情状,他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踏进林府大门,一直等候的小厮便迎上前来:“公子,老太太说叫您一回来便去她院里说话。”

“知道了。”

院子里回廊上不远便是一个灯笼,将幽长的长廊脚下的路照的一清二楚,人影随着他的步子忽长忽短。

进去前厅,老太太坐在上首靠在椅背里假寐,听见他进来的声音,眯着眼瞧瞧便问:“想好了吗?”

他抬眸去看头发花白的祖母,吼间涌动一阵阵的酸,终究是沙哑道:“都听您的吩咐。”

白依依得了好消息,次日一早精神好了许多,起身便好有兴致的扶着小玉手出来走走,行至园中看着发芽的柳树眸子微微眯着,春色盎然让她近段日子一直卧病在床的身子也有了些生气,唇角带着些笑容想了想轻声道:“小玉,你猜这一回那个该死的贱人还能不能从牢里活着出来?”

小玉闻言稍加思索,便顺着她的话笑着说:“小姐,这一回那个村妇怕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京兆尹的牢里那可是等闲人去不得的,但凡是进去的,就没有能从里头全须全尾的出来的,想当年那个不小心捅死邻居的女人,判了流放来的,可是进去不过半月尸体便被扔去了乱葬岗,呵呵,她这回啊,在那里头怕是也不好过了!”

白依依闻言高兴的笑笑,可不是嘛,那可是京兆尹的大牢,可不是什么州郡的牢,那里面光是听说那刑具就有一百多种的,那个贱人犯了杀人的大罪,进去说不定那一百多种的刑具都会在她身上轮一遍!一想到这儿,她就满心的畅快,真想亲自去看一看她那个被折磨的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样子!

敢勾引表哥,这就是你的下场!还真以为你每一回的运气都那么好?这下完了吧!

“呵呵,小玉,今年的春天来的挺早的,这不刚过了正月还没多久,这树都发芽了,真是个好兆头啊!”

“小姐说的是,若是那村妇能被判个死刑,那才更是大快人心呢!”

林家老太太一早便整理好坐着马车出了门,京兆尹本名范志清,他是范家的庶长子,能在那样复杂的家境中成为现在的京兆尹,可想而知他本人的手段如何高明的。

范家大门气派比林家高了不知多少档次,毕竟一个为官,一个是太医,地位的确是相差太远。

范家老太太近日身子也不爽利,躺在屋里也不大出门走动,老太太进去的时候恰逢范志清在母亲跟前尽孝喂药,心里便松了一口气。

范志清是个人精,那日月如进去,金捕头便将她和林家或许有些关系的事情说了一遍,要不然,按照当时证据确凿的样子,他一早就定了那个女人的罪,想着也许会有人来求到门上的,没成想,还真是来了

想起那个最得皇上重用的林太医,想起皇上这两年来的龙体似乎有些问题,可是林太医的嘴却像是上了锁,从来不肯多说半个字,他眼中精光闪过,看着老太太奸诈的笑了笑:“今儿是刮了什么风,竟将林伯母您给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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