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醉酒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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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初回到别墅的时候,恰好前两天定的沙发送了过来。

一共五套。一套组合式的放在最下面客厅里,还有书房和阳台各一套,她考虑了下还设计出来一个小小的会客厅,里面也需要一小套,另外一套,则放在了她的画室里。

犹豫再三,她还是给自己设计了一个小小的画室,自从薄靖司送了她一套绘画的装备以后,捡起来就竟是再也放不下了。

指挥送货的人把沙发放到应该放的位置,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来,她很疲惫的直接倒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居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悠悠醒转过来,感觉到一只手似乎在撩拨自己的发丝,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就看到面前一张模糊的脸,笼罩在阴影里,心里瞬间一惊,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脚就踢了过去——

那人反应更快,一手抓住了她的脚,低低的叹息,“学武果然是把双刃剑!”

时初怔了怔,“你——”

一手抓着她的脚,另一只手伸过去揿亮边上的壁灯,暖暖的黄色光晕瞬间将他们这一片照亮。

薄靖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时候的姿势有点诡异的。

她的一只脚还在他的掌心里,另一只手则按在沙发上,整个人呈一种奇怪的姿态将她密密的圈在他的身下。

刚想开口说什么,时初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吸了吸鼻子,“你喝酒了?”

“是啊!”他笑了,笑容带着点醉意,“是不是很臭?”

从他这句话,时初断定,他不但是喝酒了,而且还喝了不少,都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试图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醒醒酒!”

“别动!”他抬手一推,就将她推回躺下,身体晃悠悠的往前倾了倾,朝着她的脸颊,缓缓的伸过去。

时初怔了怔,有一点点紧张,但也谈不上惧怕,只是屏住呼吸,看着他的接近。

可他也并没有做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只是手指顿了顿,落在她的颊边,轻轻的将她的发丝往后拢了拢,摩挲着她的皮肤,她的精致小巧的耳朵,还有软软糯糯的耳垂……

他的指腹有那么一点点的粗糙,带着点毛刺的磨砺感,好像一股小小的电流顺着她的肌理滑入进去,然后沿着她的每一根毛细血管朝着全身蔓延。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爱上了他,但是很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身体并不抗拒他。

今天的薄靖司很有点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原本就黑若曜石一般的眼睛更是深邃得如一汪望不尽底的深潭,带着几分迷离几分失神的看着她的脸。

“今天我回去了。”他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时初愣了愣,应了一声,“哦。”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他说的回去了,是去哪里了,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要说这个。

“哼,一个个的老狐狸!”他笑了起来,唇角的弧度带着几分讥讽,但是话说到这里,又不继续下去了。

“你喝醉了!”时初轻声的说。

“你觉得我醉了吗?”扬了扬眉,他的手指慢慢的就这样顺着她脸庞的轮廓滑来滑去,落在她的下巴,似乎特别的喜欢,一直轻轻的捏着。

这捏了两下,眼睛就危险的眯了起来,盯着她的唇,直勾勾的看。

刚开始,时初还没反应过来,回过神他在看什么,便想转过头去,抬手挡了一把道,“我还是去给你倒杯水,你先醒醒酒,然后我送你回去休息!”

这里连张床都没有,他也不可能在这里睡吧。

事实上,这些天都是她自己在布置这里,他也不是每天都过来,并没有想到今天都这个点了,他还会过来。

“送我回哪儿去?”他一抬手,再次将她压下,这一次,就连身体也压了上来,抵着她,醉眼惺忪的看着她的唇,“破了,嗯?”

“最近天气太干燥,可能有点缺水了。”她掩饰着说,并不想让他知道她跟年牧遥之间发生的事。

“缺水?”薄靖司笑了起来,也不知有没有信她的这套说辞,只是道,“确定不是缺酒?”

最后一个字,湮没在两个人的唇齿之间。

他轻轻的印上她的唇,温柔辗转,带着点微醺的醉意,轻轻的吸吮着她的唇瓣,好像想要给她补水润泽一般。

时初没有推拒也没有抵抗,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闭上眼全身心的感受。

之前她并没多想过,可是这一次,尤其经过和年牧遥发生的那一吻,她有了深刻的对比。

在薄靖司吻她的时候,她的心是有那么一点紧张的,心跳的很快,而且不知不觉就会被他带入进去,好像带进了专属于他的空间里,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夜凉如水,可这房间里的温度却是一点点的升高起来。

酒精本身是无罪的,可总能激发出人心底一些潜在的渴望,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手从她的身下穿过,将她紧紧的揽入怀中,用力的,仿佛想要跟他融为一体一般。

他的力道很大,时初几乎要透不过气来,不知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候,却响起了董芳的那句话,他不过是在利用你!

这样的他,这样的自己,她有什么可供他利用的?

忽然,他松开了手,热情好像走到了这里就戛然而止,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去拿了一瓶纯净水,一口气喝掉大半瓶,“我走了。”

“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时初以为他要自己开车回去,着急的追下来,赤着脚站在地板上,鞋都没来得及穿。

“谁说我要自己开车了!”扭过脸来,他看了看她,暖黄色的壁灯光晕恰好从她的身后打了过来,逆着光,她身体似乎都散发着光芒,就好像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也是这种感觉一般。

他的嗓子忽然有那么一瞬的哑涩,快走两步过来,再次伸出手,轻轻的揉nīe着她的耳垂,将她的头发往后拨了拨——

一小块粉红色的浅浅疤痕,就这样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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