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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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时夏实在觉得太陌生了。

以前的时初,虽然嚣张跋扈,可那也是在自己的挑拨和怂恿之下,可是为什么现在看她,却觉得那么的可怕,眼神凌厉的仿佛能吃人,难道精神病院的药还能把她吃厉害了不成?

身后隐约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时夏忽然就定了心神,唇角微翘,挺直了脊背柔声道,“姐姐,我劝你,也是为了你好!你从医院里偷偷跑出来,对别人对自己都没有好处,还是先回去把病治好了,我再接你出来,我跟年哥哥不会不管你的。”

她一边说,甚至一边朝着时初的方向走过来。

蹙起眉头,对于她态度突如其来的转变,时初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下一秒,时夏的手就已经搭在了她的手臂上,“姐姐,精神疾病不比其他,你这样瞒着薄先生和其他宾客,万一突然发作了……啊——”

时夏忽然惊叫一声,整个人往后一个翻腾,时初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看见她跌入了身后的水池中。

她们的边上是一方假山,小小的喷泉布景很是雅致,水池不算深,但是也足够到腰身了。

时夏翻了进去就开始拼命的扑腾,“救命,救——命——”

根本不用等时初开口,已经有人飞快的跑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纷沓的脚步声,人声,交杂在一起,时初冷眼看着浑身湿淋淋被人从水池里捞出来的时夏,站定未动。

“小夏!”年牧遥闻声而来,见到自己的妻子已经成了个落汤鸡,连忙拨开人群冲了过来。

时夏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衣服紧贴在身上,看上去很楚楚可怜。

作为主人家,陆湛自然也是赶来了,看了一眼问道,“怎么回事?”

一旁的佣人立刻应道,“不清楚,方才我们并不在,听到声音立刻赶过来的。”

时夏抬起头,大大的眼睛水盈盈的看向时初,忽然开口道,“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要怪我姐姐!”

“你姐姐?”陆湛怔了怔,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显然,在场的人并不清楚谁是谁的姐姐,谁跟谁有什么关系,这里大多是北市的风云人物,就算不是北市的,以时家目前的势力,还不够格来到这,时夏无非是跟着年牧遥沾了一份年氏的光。

时初的唇角逸出一抹嘲弄的笑意,嫁祸?!没想到时隔一年多,她这个好妹妹的手段倒是越来越低级了。

想当初,她在自己面前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玩的可是风生水起,自己一点察觉都没有,现如今,也只能玩这样的勾当了?

“时初,你——”年牧遥听到时夏的话,立时就信了,恼怒的看向她,“你怎么能对小夏下那么狠的手?!”

她下狠手?夺她家财,害她性命,到底是谁狠。

时初忍不住讥嘲的开口,话还没出,就被一个沉稳的声音给打断了,“年少这话说的不对,方才佣人也说了,并没有其他人在,你从何断定,‘下狠手’这三个字?”

就算年牧遥再对薄靖司礼敬三分,这个时候,他如果不帮着自己的妻子,在外人的面前,也是格外没面子的。

“这还用断定么,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他脱下自己的西装给时夏裹上,感觉她瘦弱的身体在自己的怀里瑟瑟发抖,毕竟是晚上,天还是有点凉的。

事实上,对于时夏的话,他不能说百分百的相信,但是这个时候,由不得他思考,由不得他半点犹豫,他是时夏的丈夫,无论于公于私,都应该站在自己妻子的一方。

“原来年少长了一双千里眼。”薄靖司微微的笑道,“方才大家都在里面跳舞,我没有看见,陆兄,你看见了吗?”

陆湛看了他一眼,这事情颇有蹊跷,不过现在作为主人家,绝对不是去判断谁是谁非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说,“外面起了风,年太太落了水,还是先回房换换衣服,免得着了凉,年先生,你说呢?”

既然陆湛都已经开口了,如果年牧遥再咄咄逼人,那就有点不给他面子了,便应了一声,“如此,叨扰了!”

扶着时夏往楼上走去,其他的人自然也都散开了,只不过偶尔会有人往时初的方向看了过来,眼神带着几分探究。

见他们都离开了,陆湛才道,“薄兄,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在这里等我,不许再乱跑!”转头捏了捏她的手,薄靖司的力道沉了沉,捏的她手有些痛,她知道,这算是他小小的惩罚了。

她也没想到在别人的家里,时夏还能耍这样的花园找,不过,又如何呢?

陆菲儿哪里肯离开他半步,立刻也跟了上去,陆湛却低声斥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凑上来干什么,快进去招待客人,别让旁人说你这个做主人的不周!”

“哥哥,你忘了我今天已经成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里面有的是人招待着呢,你找阿薄做什么?”陆菲儿敏锐的觉得,哥哥找阿薄,一定跟刚才的事有关,那个女人……

“就你话多!”宠溺的斥责了一声,陆湛摇了摇头,看向薄靖司颇有些无奈。

薄靖司会意的转头,“你若非要在这里凑热闹,你明年的生日,我可就不来了。”

“说好了一定年年来,怎能不来,你说话不算数!”陆菲儿叫道。

“说好了你乖乖听话的,怎能不听话,你也不算数!”抬手,在她的脑门轻轻的敲了一记。

陆菲儿并没有生气,只是摸着额头跺了跺脚,“哼,你们都欺负我,不有什么了不起!”

转头总算是离开了,陆湛含着笑意看着自己妹妹的背影,半是宠溺半是无奈的说,“我们家这个小公主啊,也只有你治得了,只肯听你的话!”

“还没长大,以后就会懂得家人的苦心了。”他淡淡的说,岂会不懂这些年来陆湛话里话外的意思。

奈何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就算再暗示,也是徒劳无功。

陆湛正色道,“阿薄,你我也算多年交情,有句话,我就直问了。那个女子方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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