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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兄弟夜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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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陆泽谦已经筹划了几年,但他的队伍鱼龙混杂,长久作战肯定比不上程家军的精兵。为了速战速决,陆泽谦没有耽误时间,在一天之内就完成了对恭城的包围,仇乐心以尤江的名义表示对陆泽谦的支持。

  洛湘曾劝她不要再参与这些争斗,但她不愿听,一心只想替自己的父亲报仇,却不知道逼死仇远的人,其实正是她联合的陆泽谦。

  援军回都需要时间,陆泽宇在恭城内的势力只剩下程颂和苏瑾桐,两方人马已经这样僵持好几天了,大部分的贵族世家都处在观望的状态,无论是谁获胜,他们都一样继续做贵族,才不想做无谓的牺牲。

  让人将安平带去他在抚中的据点藏好后,陆泽谦便派了先遣的冲锋队攻入恭城,守将是程颂亲自选派出来的人,战局一时陷入了胶着的状态。

  早就料到这一切,陆泽谦叫人送了一个匣子给守城的将领,让他交给陆泽宇。陆泽宇打开匣子,发现里面装着的是一把头发,头发上系了安平惯用的发带,是她刚成年的时候,陆泽宇送给她的礼物。

  苏瑾桐也认得这条发带,他心急地说道:“陛下,等不及了,臣一定要去救人。”

  这次陆泽宇没有反对,而是飞速地盘算着眼下的形势,说道:“你要去哪里救人?”

  “只要陛下准我离开,我可以立即去查。”

  “来不及了,陆泽谦不会给我们时间的,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人是在城外被劫走的,恭城周围这么大,等你查到了,人都——”陆泽宇急急地停住,有些心慌意乱。

  程颂在外面指挥恭城全部守兵的调度,乾玄宫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虽然以前也常常嫌安平来的时候会吵,但此时陆泽宇多么希望能够听到她突然叫着“皇兄”走进来,哪怕是来惹自己生气也好。

  苏瑾桐也同样很着急,已经不能冷静地思考了,他不敢看那把头发,又忍不住想要仔细看,确认上面有没有沾血。

  “这样呆着也是白等,陛下你就让我出去吧,城门不能开,我就单枪匹马从城墙摸出去,多呆一刻安平都会多一分危险。”

  “难道我就不着急吗?那是城楼不是墙,那么容易你就能偷偷摸出去,陆泽谦不是早就打进来了?”陆泽宇也有些激动了,“一旦让他们闯进来,恭城的百姓就要遭殃了,这件事只是我们兄弟相争,我也不想让无辜的人受累。”

  明白陆泽宇的担心,苏瑾桐知道自己刚才的想法不切实际,转念又想到了另一个办法,“陛下,铁骑军现在还藏在城外的山里,那里只是地形隐蔽,少有人去,但其实离恭城很近,只要他们骑马绕过山头包抄,很快就可以解了这围城之困。”

  快速地权衡一下利弊,陆泽宇同意了苏瑾桐的计划,说道:“好,你出去带人从外面攻进来,我放陆泽谦进城。”

  “陛下,不可以,你放他进来我们不是白做了?”苏瑾桐不解地劝道。

  “你放心,我还没有疯,他的目的是我,就算逼我退位也需要时间,再说我身边还有影卫,不怕他一时有了杀心。现在只有从他口中才能问出安平的情况,用你出城换他进城是唯一的办法,他不知道你的铁骑军在何处,又有信心握了人质在手,正是骄傲自大的时候,就算猜到你是去找援军的,也很有可能会冒险而为。现在这是唯一让你能出城的机会,你安排好了铁骑军,就做好去救安平的准备,一旦我问出了地点,就想办法让人把消息递给你。”

  “臣遵旨。”没有耽误时间,苏瑾桐明白陆泽宇的布局后就立刻出发。

  临离开时,陆泽宇向他嘱咐道:“万事小心,你的伤才刚好,要留着性命才能见到安平。”

  苏瑾桐应了下来,出城以后,甩掉了尾随自己的探子,快马加鞭地赶到了铁骑军驻扎的地方,叫林浩带着人连夜翻山,自己则留了一小队人马,隐藏在城外的小山村,等待宫里传来的消息。

  程颂虽然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但他相信陆泽宇的判断,依言撤掉了守城的兵马。

  陆泽谦收到入宫的邀请时,只是简单考量一番就答应了。时川担心他有危险,提出要代他前去,他没有同意,反而让他趁城门大开之时,攻到里面夺取恭城的城门,以方便他们大军进入。

  就在苏瑾桐跟陆泽谦一出一进的时候,两人对视了一眼,苏瑾桐很想立刻抓住他,询问安平的下落,但想到陆泽宇还等着自己去找救兵,就忍了下去。

  陆泽谦也看了他一眼,挑衅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你出城是为了什么,出此下策,看来你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不过别忘了,安平还在我手里。”

  压制住心里的怒气,苏瑾桐冷静地加快脚步离开。看到他安全地出城,程颂就打算关门,但此时时川带人蜂拥而至,碍于陆泽宇传来的不作战命令,他只能往后退,一直退到了皇城边。抓住机会,时川的人不仅控制了城门,还将皇城团团围住。

  得了上风,陆泽谦高傲地进宫,去跟陆泽宇见面。两兄弟从小便没有怎么好好说过话,此时房间里空无一人,倒是少见的机会。

  “安平在哪里?”陆泽宇没有耽误时间,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们还真是兄妹情深,自己都是这种处境了,还惦记着她。怎么?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堂妹,连自己的江山和性命都不顾了?”陆泽谦有些讽刺地说道。

  “你抓人不就是觉得我会这么做吗?”陆泽宇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反问,“这江山不是我的,是天下人的,我只不过是坐在帝王的位子上罢了。这位子是皇叔用全家人的性命换来的,我不会对他的女儿置之不理,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把它让给你,让皇叔的心血白费。”

  “那你叫我来想干嘛?我的人已经把你包围了,你觉得你还有其它选择吗?”陆泽谦瞪着陆泽宇,一副颇为张狂的样子。

  “看看你现在已经变成什么样了?还像是当年那个心怀天下、意气风发的皇子吗?”陆泽宇倒是冷静得很,只是看到毕竟是自己弟弟的人变成这样,有些感慨。

  然而,陆泽谦却被他这句话惹得更为气愤,“当年早就过去了!你们兄妹俩害死我母妃,让她临走时还要孤苦无依、受尽折磨,难道我还能一直做个无忧无虑的皇子吗?我就是一直心软才叫你们得了机会,如果我早听她的抢了你的太子之位,也不会让她早早就去了。”

  “你母妃在宫里作恶多端,她有那样的结果也是咎由自取。你把她的死怪罪在我们头上,却不知最终逼死她的,就是她的贪心。”陆泽宇激动地说。

  “她贪心,这天下谁不贪心?父皇以前也说过,就算立了你做太子也不会传位给你,他中意的接班人是我,他亲口说过等我成年了就废掉你。结果我母妃家一出事,他就变了,连我母妃重病去世,他都没有来看过一眼。”陆泽谦大声叫嚷,越说越难过。

  “真是报应,你母妃为了得到父皇的关注害了多少人,结果父皇还是轻易就放弃她了。父皇有多少个妃嫔、多少个子女,又怎么会只把你们母子放在心上。如果真的要传为给你,他怎么不立圣旨呢?皇叔的死因你都知道了,你还觉得父皇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吗?父皇早就不想被你母妃的家族钳制了,不过是正好找到借口除掉而已,就算再宠,对他来说,威胁到他皇位的人就不能留。”

  “够了,你兄妹两个真是可笑,一会儿太皇太后、一会儿父皇的,难不成他们对我母妃的情谊全是假的?就是你们害死我母妃的,你们别想抵赖。”

  “看来你跟安平也聊过了,她说的不错,亏你还自诩聪明,太皇太后是喜欢你不假,但那又如何?你母妃的死,她跟父皇两个人早就设计好了,安平不过是刚好抓住你母妃的小辫子,被人推出去当枪使了而已,没有她,你母妃也没有活路。以前我还以为太皇太后有多疼你,这次看她站在我这边,才知道这几年她不过是对你有愧。”

  “是又怎么样?我才不管你们说的是真是假,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还不都是一丘之貉,皇叔逼父皇立你当太子,还不是为了让你保住她女儿?哼,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是成王败寇,你说的没错,但今天的胜负还未定呢,你以为你就稳赢了吗?”陆泽宇突然变了语气,摔了一个杯子做信号。

  “怎么?设了埋伏要抓我?我的兵马已经围到你的皇城根了,你不会以为我当真是一个人进来的吧?不是为了要做好皇帝、好大哥,不愿引起争斗,殃及无辜吗?难道现在要忍不住了,准备跟我硬拼?”陆泽谦说着,脸上没有一丝慌乱。

  一时间,乾玄宫被两拨人围住,一方是陆泽宇的影卫,一方是陆泽谦带来的人。传令的信号被发出,程颂和守在皇城外的兵马也战斗起来,而林浩带领的铁骑军也马上就要逼近城门了。

  乾玄宫内,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也打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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