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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七章 为何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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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浅染知道自家兄长必定按耐不住,故而表现的十分从容。只抬眸,淡淡地望着他,反问。

“哥哥,你跟公主出了这种事情,不管真相如何,但毕竟是那么多双眼睛一起看到了。你若是不娶公主,难不成,你还真要以死谢罪?”

柳培元抿紧嘴唇,咬牙:“为了保住公主殿下的清誉,我万死不辞。”

“呵呵。”柳浅染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只可惜你这么做,并不能保住公主的清誉,还会将她推到风口浪尖,惹人非议。”

柳培元微微一怔,只觉得今日的妹妹,似乎有些不大一样。

柳浅染继续冷笑着,从心底散发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冷意,饶是柳培元这种从少年时期便在刀口上生存的人,也只觉得背脊发凉。

眼前这个一脸冰冷的女子,真的是他从小就熟悉的那个妹妹吗?

“就算你觉得你这样做足够对得起公主,可是将军府里的人你就不管了?我和爹爹,还有嫂嫂。出了这种事情你以死谢罪上了断头台,一了百了,你让嫂嫂怎么办?”

柳培元心中猛的一动,有些不忍直视柳浅染的双目。每个人的心底都会有一抹朱砂痣,一缕白月光,他不得不承认,在他的心里,苏阮就是那样的存在。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柳浅染,语重心长地道:“浅染,我也想为了自己所爱之人,珍惜一切。可是眼下出了这种事情,我最怕的就是你嫂嫂受伤,我很怕……我会无颜面对她。”

柳浅染按住柳培元的双手,叹息着,也渐渐开始耐心起来。

哥哥的难处,她都明白。可是这个事情,不能这么解决。

“哥哥,难道说你死了,你就对得起她了吗?你考虑过嫂嫂的感受吗?倘若嫂嫂希望你活着,你这样做,岂不是要她终生都替你郁郁寡欢,不得笑脸。”

听着妹妹的话,柳培元的身子猛的一僵,抬头,深深地望着她的脸。有那么一刻,柳培元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妹妹看事情,可比他通透许多了。

她说的话自己不是没有想过,可是纵使如此,他又有何脸面,奢望苏阮的原谅。

这件事情哪怕不过是陷害,或者无中生有,他的解释和反抗只会被认为是狡辩,这罪名,可一定坐实了。

“浅染,我认识你嫂子多年,婚后又相处这么久,早已经心灵相通,我自知她心中所想所愿所求。但如今发生这种事情,她能坦然面对,我也断然过不了心中那一关。”

柳培元幽幽地开口,目光呆滞无神。脸上怔怔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柳浅染嗤笑了一声:“你连她希望的事情都不能去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心灵相通?首先,你能先做到为了嫂嫂活下去吗?女人喜欢干实事的男人,光说不做,你会让她心寒。”

柳培元看着妹妹微微有些愤怒的脸色,以及那双眉目之中隐隐暗藏的讽刺和怒意,不禁陷入沉思。

良久,这才犹豫着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和心底最大的担忧。

“可是此事,你嫂嫂知道了会原谅我吗?”

低沉而迷离,像是一个人喃喃自语一样。

柳浅染盯着自家哥哥的侧脸,双眼不禁渐渐眯了起来。

自小看惯了他叱咤风云,指挥千军万马,意气风发的模样,很少能够看见哥哥会为了什么人或者事而这般担忧。

能做到这样的,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嫂嫂苏阮一个人了。

柳浅染想着想着,对于二人心底再次生出一种名为羡慕的情绪来。

但她自己并没有发现。

柳浅染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着自家哥哥,认真劝说道:“哥哥,你相信嫂嫂吗?”

柳培元抬头看着她,猛的顿了一顿,接着点头,坚定地吐出一个字:“信。”

柳浅染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冲他微微一笑:“你信她,就好了,至于别的,都不重要。”

“嗯?”柳培元的眼底渐渐露出几分疑惑,他看着自家妹妹,不知道这丫头说话神神秘秘的究竟是在跟他打什么哑谜。

比较崩溃的是,柳浅染似乎并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只是朝他露出一个更加高深莫测的微笑,轻声道。

“一切,等回了将军府再说吧。”

说完便别过脸去,朝着马车一侧躺了下去,开始闭目养神。

柳培元看她这副模样,纵使心底百般疑问,他也不好打扰,索性学着她一样闭眼。强行压下心中的心烦意乱,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如何解决此事。

是以柳培元并没有发现,柳浅染在他闭上眼睛之后便睁开了眼睛,目光轻轻从他的身上扫过去。

面色平静,只眼底微微有光芒闪烁,也是片刻便消失不见了。

柳浅染只觉得,自己如今伪装的功底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这副模样,倒是让她想到了一个人。

离炎风。

她的仇人。

论虚伪和演技,整个傲天他论第二估计没人敢说第一。而如今,倘若离炎风是第一,那么她必定要居第二了。

念及此,柳浅染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她竟然正在慢慢变成自己当初最不屑一顾的人。这样的改变于她而言,该说是无奈还是可悲?

罢了,只要最后大仇得报,过程是什么样又有何关系?说到底,她不应该纠结于这些的。

柳浅染这样安慰自己,毕竟,眼下就有一件让她万般无奈的事情啊。

而且,这无奈还是她一手推波助澜的,也无异于策划了。

哥哥嫂嫂,很抱歉我利用了你们。

这件事情,成,于她将军府和整个傲天必然是好事。不成,对于她来说也无甚损失。所以这一次,权当是上天给你们的一次考验吧。

这么想着,柳浅染再次闭上眼睛,躺在安静的马车里。

马车外,一阵悦耳的丝竹之声准确无误地传入了她的耳朵里。声声入耳,美妙动人,在此时听来竟是惬意得很。

柳浅染的身子微微一动,下意识朝马车外的方向扭了扭,但是人并没有睁开眼睛。她的嘴角一直荡漾着一丝笑意,配上那张清秀的脸庞,十分迷人。

她无法想象宫玄夜是如何做到一边驾车一边吹箫的,也不愿意去过多探究。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享受这一刻,似乎也不错。

倘若有一条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那也挺好的。

不用回首过往,不用眺望未来,累了就停下来歇会儿,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埋头走下去。

因为不知终点,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终点,所以了无牵挂,所以无所畏惧。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马车外头并没有传来声音。

柳培元看妹妹闭着眼睛,以为她睡过去了,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最终想了想,起身掀开马车的帘子。

“王爷,吾妹似乎睡着了。她这阵子很辛苦,末将能不能请王爷……”

宫玄夜只看了一眼便心中了然,点了点头,道:“马车上夜晚比较凉,你先送她进去吧。”

“多谢王爷体谅。”柳培元说着,便转身,双手托着柳浅染的身子,想要将她打横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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