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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节 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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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剑上的符文一下子发出光芒,剑锋划破空气,斩断木棒与划开肉体,费恩向后撤了一步,转身抬剑,再狠狠地挥下,喷涌而出的血液在地上与烂泥混成一团,“砰”地一声掉在地上的头颅让周遭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这里是金袍子不会来的地方,这里是跳蚤窝,费恩身上一看就很值钱的东西让许多强盗与人渣眼馋,有人甚至拿着木棒就想袭击费恩。但是费恩强有力的反击让强盗们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吃下这只肥羊。

  “快点,这小子只有一个人。”

  “怎么又是这种多元宇宙杂鱼都会说的话?”费恩踩了踩鞋底的烂泥,转动长剑,“快点,我赶时间。”

  “哈,小子,既然你这么着急找死...”

  费恩对自己释放了一个“剑刃防护”之后与就上前与强盗们交锋,然后特意等强盗将他包围的时候释放了一个“哈达之臂”,黑暗能量构成的触须从他的身上蔓延而出,几乎所有强盗都痛苦的大喊,他们的一部分皮肤腐蚀发黑,剧痛让他们失去了对外界的反应,有些人则拿不稳武器跪倒在了地上,到达君临之前的杀戮,让湖女之剑越发的锋利,费恩能毫不费力地沿着骨缝切下这些动弹不得的恶棍的头颅。由于法术的颜色和环境的昏暗,没人看的费恩使用魔法的样子,围观的贫民只看到费恩冲了上去,所有恶棍突然都倒在了地上,然后被砍下了脑袋。

  惹不起,这是周遭所有人的想法。还有就是,快跑。谁也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看他们不顺眼。

  “呼,真是恶心。”费恩即使现在也不敢大口呼吸,恶臭的空气和死时失禁的强盗让他差点吐了出来,他现在也没心情清理身上的血迹。费恩踩着血液和着的泥土前进,留下一地的血脚印。他不得不再次撕开一张“生物定位术”,这是最糟心的情况,这个法术需要专注状态,也就意味着费恩必须维持着法术,但是突如其来的战斗打断了他的状态,也就是说他不得不再浪费一张卷轴。

  “艾莉亚,你最好让我马上找到你,不然的话我就要亏本了。”费恩喃喃自语,撕开卷轴,他再次感应到了艾莉亚的位置,然后他就朝着南面跑了过去。一身血迹的费恩没有人敢阻拦,即使是有些鬼鬼祟祟的人跟在后面,也被费恩甩开了。

  艾莉亚甩开费恩的追踪之后,她长舒了口气。她打算去河边看看,或许今天会经过烂泥门,她今天还没去那边看过呢,只不过需要小心一点,还有人在找她。艾莉亚抵达码头时,周围静得出奇。她瞥见两个金袍卫士,正并排穿过鱼市,可他们看都没看她一眼。市场的摊贩空了一半,港口的船只也比她记忆中少。黑水河上,三艘国王的战船排成固定阵形巡逻,船桨起起落落,金色的船壳破浪前进,艾莉亚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沿河走。

  当她看见站在三号码头边,身穿灰色羊毛滚白缎披风的卫士时,她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临冬城的颜色,她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在他们身后,有一条漂亮的三桅商船,泊在码头里轻轻摆动。艾莉亚看不懂船壳上漆的字,那是种奇怪的语言,可能是密尔语、布拉佛斯语甚至高等瓦雷利亚语,她抓住一个路过的码头工的袖子。

  “请问,”她说,“这艘船是?”

  “密尔来的‘风之巫女’号。”那人说。

  “它还在这儿啊。”艾莉亚脱口便道,码头工人神情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耸耸肩走了。艾莉亚朝码头跑去。风之巫女号正是父亲雇来送她回家的……它竟然还在这儿!她以为船早就开走了。

  三个守卫之中,两个在赌骰子,另一个则手按剑柄来回巡视。她不能像个小婴儿一样哭哭啼啼地走过去,给他们见着了准会丢脸,于是她停下来揉揉眼睛。眼睛,眼睛,眼睛,他们为什么还……

  用你的眼睛看,西利欧的话在耳际回荡。

  艾莉亚仔细看去。她认得父亲所有的侍卫,但这三个穿灰披风的人她从没见过。“喂,”正在巡逻的那人叫道,“小子,你干什么?”玩骰子的两人抬起头来。

  艾莉亚用尽浑身解数,才忍住惶恐,没有拔腿就跑。她知道自己若真跑了,他们会立刻追上。于是她逼自己走得更近。他们要找的是个女孩,但他把她错当成小男生了。既然如此,她就当个小男生吧。“要不要买鸽子啊?”她把死鸟拿给他看。

  “快滚吧你。”守卫说。

  艾莉亚立刻照办,她根本不需要假装害怕,她一转身,那两人又重新赌起骰子。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怎么地就走到了跳蚤窝,但当她抵达丘陵间弯弯曲曲的狭窄巷道时,差点喘不过气。跳蚤窝里有一种臭味,混杂了猪圈、马厩和皮匠棚的气息,外加酸败酒肆和廉价妓院的味道。艾莉亚在这迷宫里麻木地走着,直到经过一间食堂,闻到从门口传出的沸腾褐汤的香味,才发现鸽子没了。一定是跑的时候从腰带上掉了,不然就是有人趁她不备偷走的。一时之间,她的眼泪又快掉了下来。她可得大老远走到面粉街,才找得到那么肥的鸽子。

  一只修长洁白,指节分明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艾莉亚一下子从丢失鸽子的难过中惊醒了,她不用回头都能闻到浓重的血腥气。

  “蠢女孩,我终于找到你了。”放松下来的费恩语气也没有那么严肃了,“别乱动,你难道没发现跟在你身后的烟雾吗?我是你哥哥罗柏·史塔克花了一大袋金龙雇佣来找你的。”

  艾莉亚听见这个声音在说她的名字的时候不像是君临的人,而是一种很奇怪的口音,像是在说aria一样。她僵硬地转过头,看到的是一个比她高大约两个头的灰白色头发的少年。虽然他身上的防水皮衣上面有半干涸的血迹,但是他还是对着她露出笑容。

  “你的哥哥有只冰原狼,叫做灰风,不过现在已经很大了。他写给你信我有带在身上,如果你答应我,我放开手之后你不逃跑,不拔出那把‘缝衣针’,我就给你看,好吗?”费恩尽量柔和自己的语调,他极高的魅力值也让艾莉亚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他感觉手底下的肌肉不再紧绷。他看到艾莉亚点了点头,就松开了她,把剑插回背后的剑鞘,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有着冰原奔狼封泥的信纸,“给你,你哥哥写给你的信。”

  艾莉亚伸出脏兮兮的手,不安地看了一眼费恩,又低头仔细查看,确定是临冬城的印记,然后她迫不及待地撕开信纸,在信纸上留下黑乎乎的手印。她快速的看过了一遍信纸,才确定眼前这个人确实是罗柏雇佣的。

  “你叫费恩维迪恩?”艾莉亚瞪着大大的眼睛问道。

  “哦豁,罗柏连这个都跟你说了吗?”费恩见艾莉亚彻底相信了,他也放松了下来,“我本来还打算对你用友善术的。”

  “罗柏说你是个巫师?你会魔法?他还说你会制做野火,但是因为跟母亲意见不合,他才让你来找我的。”

  “嗯?他怎么连这个也跟你说?是在抱怨我没有给他做石魔像吗?可是他付不起这笔钱啊。”费恩摊了摊手,“至于魔法,我会,但是很贵。”

  “很贵?”

  “都是要花费宝石的。”费恩轻声念出咒语,打了几个响指,他自己身上的血迹和艾莉亚身上的、头发上的污渍统统消失不见了,“不过这个不用。”

  “哇!”艾莉亚因为得救之后心情放松,“还有吗?”

  “其他的你也付不起钱,来吧,我们去找些吃的。吃完你再说其他的。”

  “我要吃果酱饼。”

  “是在我第一次遇到你的那个地方吗?”

  “面粉街,没错,我要吃蓝莓口味,还有柠檬口味的,五个,不,十个。”艾莉亚感觉到了费恩的善意,拉着费恩的手臂喊道。

  “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艾莉亚大口啃着蓝莓果酱饼,热乎乎的面粉香气与水果的甜味是她这些时日来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她看到推着手推车的男人,哼了一声。费恩抱着一堆用纸袋包裹着的果酱饼,看着狼吞虎咽的艾莉亚,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用小钢瓶装的葡萄酒,拧开盖子递给艾莉亚,“喝一点,这些是我今天能喝的酒。”

  她就这果酱饼喝了一口葡萄酒,“这应该不是临冬城的酒吧。”

  “你怎么知道?”

  “临冬城没有葡萄酒。”

  “好吧,你可真聪明,这是从我来的地方的酒。”费恩说的是陶森特,圣马修脂粉是他购买的最多的葡萄酒,其次就是尼克拉斯公爵夏多内白葡萄酒,“那地方叫陶森特,是个盛产葡萄酒的地方,也是我打算定居的地方。”

  “鲁温师傅没有说过那地方,很远吗?”

  “非常非常遥远,是普通人到达不了的地方,那里风景很美,是个童话般的世界。”

  艾莉亚拍了拍肚子,她牵着费恩的一只手走着,费恩打算带她回丝绸街,让她好好洗一洗。突然,城市的另一端响起了钟声,厚重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君临,无数鸽子冲天而起。

  “这会又怎么啦?”

  “天上诸神行行好,怎么这钟成天响个没完啊。”一名老妇人哀嚎。

  “这会儿换那小鬼国王死啦?我说啊,小鬼就是这德行,个个都不持久!”沿街的妓女推开窗户往外看。

  “国王没死,这会儿敲的是集合钟,只有一座塔里的钟在响。国王死的时候,城里每座钟都会响。”有个街坊大喊道。

  “喂,行了,行了,别咬了!再咬小心我敲你的‘钟’!”窗边的女人对身后的男人说,并用手肘推开他,“不是国王,那是谁死了哩?”

  “这只是集合钟。”街坊说道。

  街上所有人都往维桑妮亚丘陵上集合,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费恩抓住一个男人问道。

  “金袍子要把他带去大圣堂。”

  “带谁?”

  “当然是首相啊!大家都说他要被砍头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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