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餐厅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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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猝然一紧。

闭了闭眼,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无法不心狠,渐渐松开,用力抓着的手。

我唇微张,去刻意带着一丝冰寒。

“傅江,你要搞搞清楚。我们并无特别的关系,就算是现在也只是普通的朋友。你无法干涉我的生活……”他面色涌起一阵失望,头无力的垂下。

我吞了吞口里的干涩,声音发哑,“我最讨厌别人这样怀疑我,如果对象是还是你的话。”

他低下的头动了动,只是依旧未抬起。

“何况我在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我吐纳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他一米八的高个,低着的头在听到我这话显得颓败。

“如果你是在认为我是一个这样的人的话,那我们也不用再见面了。”我说这话之后微歇了一口气,这样也好,我总算保全了一些东西。

傅江对我的好,我是知道的。可他要的东西,我没有办法给他。

或许这样的一种做法,总不至于也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重新收入自己的思绪,我垂了垂眉,转身离开。

“别走,阿涵。”我突然被傅江,从身后抱住。他强硬的胳膊搂住了我的腰,头微微埋在我的肩上,他说话的声音弱了弱。

我按住他的手,轻扯了扯。

可他却越箍越紧,我无奈的叹了口长气。“傅江,放开我吧。”

是一种叹息,也是一种劝慰。

他紧紧的收抓了一下手,声音低沉,“不,我觉决不能放开你。”我也妥协似的将手放下,声音轻慢,“你的坚持没有意义。”

“我知道。”他突然低吼一声,鸣动的呛意像受伤的野兽。

我无力的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对不起。”良久,我才在微凉的风中听到他变弱的声音,我叹了一口气,心中一阵无奈。

逐渐放弱了声音,“我一夜没有休息,你快回去吧。”

现在已经是快到早上了,昏暗的天以涌起一丝肚皮的白。

他执拗的不肯放手,声音带着一股肯求意味,“阿涵,你陪陪我好吗?就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我就走。我真的很怕,你会离开我。”

我定了身,不知如何作答。

明明晃晃中,我叹息一般的妥协道:“就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你就走。”

傅江垫点着头,尖尖的下巴,轻瞌在我的肩膀上。

逐渐他放开了箍紧我腰的手,我没有回头,独自缓慢的向前走着。终于停到自家门前,机械班取出钥匙,插入门锁。

金属松动的声音响起,我推开门将,钥匙丢在柜子上。

点了点沙发,“你就坐在这吧,到了时间就走。”

我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的波动。

他声音微歇,语气低哑,“你不是说,你一夜没有休息吗。肯定很累了,去房间吧,我陪着你。”

他将钥匙移出柜子的一个角重新移了移,语气中听不出别的意味。

顿时反了头,我这次才算真正看到他脸上的情况。

乌黑的青袋缀在他脸庞,下巴也冒出些青碴,他整个人都像一副许久没有休息的模样。

我强硬的心,顿时因为他这副神色软了软。

并没有说话,任他直直的站在门口。

自己洗漱完,便回到了房间。正打算关门的时候,他一只脚插在门缝,神色映在昏暗的灯光下,不明不灭。

“算了,随你吧。”我无力地垂下了手,将抵住的门,松了开来。

不管不顾的爬上床中央,卷起被子闭目睡着。

听到脚步踩在陈旧木板的响动,我微微侧了身子,看似一副安然睡着的模样。

实则却仔细的听着动静,浑身紧绷。

他要是躺在床边,这厢情景之下,我生怕他会误会我的意思。

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这是我能够肯定的。有的只是对他的感谢,和朋友之间的友好,所以更不愿意伤害他。才会一次次的想要将他,从我身边推开。

可他这个人表面温和,却内里执拗。

像极了一个叛逆的小孩,越是不允许他做的,他偏要往那个方向猛攻。

动了动眼睛,我悄悄的叹了口气。

或许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他对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吧。

“翁……”弹簧床微陷的声音响起,我身子愈加紧绷的厉害,手里拖着团被子紧紧收抓用力。

“阿涵,晚安要好梦啊。”

墙上的开关被按下,整个房间线路,一片黑沉之中。

他的声音明明带着一股哑,却不知为什么,在这。气氛之中的浮沉里,轻柔的不像话。

我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强制自己,别想其他的。

可耳朵总是不自觉竖起,生怕他躺下。立神听了许久的动静,也没有听见他躺下的动作。

过了许久,我才松了松紧绷的身子转身。

天一亮了大半,皙白的光照在床前,傅江高大的身子盘坐在地上,胳膊撑在床上,闭目歇着。

“傅江,你还醒着吗?”我试探的叫道,将头转了转。

看见他青色的眼袋在晕白的光线中,越加显得清晰。

我吐出一口浑浊的气,不知不觉闭了眼睛。

落入了昏黑的梦中,用你一张侵蚀大网朝我袭来,我连忙睁开了眼。

才发现床前已被盛满的灿烈阳光撒得满当,床边原本伏趴着的人早已不见。我探了探了边上的温度,已经凉了,看来是早已经走了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床边的手机正肆意的响着,我皱了皱眉。

将电话接下,不消,一会儿那边便传来文主管,有些冰冷严厉的声音。

“林涵,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演唱场的事圆满。所以松解了,可是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了,你的工作态度也不可不可以跟上来了。”

他语气说到最后也带着一丝讽刺。

我抬腕看了一眼时间,今天是我值下午的班,如今迟到了两个小时。

捏了捏眉头,我有些头痛。

却还是道了歉,“不好意思,文主管,昨天出了点事,我现在就来。”

那段听完便立即挂下电话,冰冷机械的滴滴声,遇见了我无奈抚额。

还未来得及按下手机屏幕,这边又滑来了一条信息。

出意料的是这条信息,并不是文主管的。

而是傅冥彦。

‘七点,零度接你’

话简,连个句号都吝啬的不肯多,很像他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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