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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七十一章:墓中有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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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用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冯映华把铜匕挡在了自己面前。

可是母虫眦疽似乎没有那么畏惧这把历史名刃,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向前爬。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看到爱徒有危险黄真人掐动指诀,口中念咒,向眦疽打出了一招“天罡火咒”。

一条约摸半尺来高的火墙凭地升起,挡在了冯映华和母虫之间,果然阻挡住了母虫的行动。

冯映华也趁着眦疽被天罡火阻拦的一瞬间,绕道了黄真人的身边。

眦疽试图从火上趟过去,可是一接近火墙,它的身上就发出了阵阵白烟,同时,它也发出“吱吱”的惨叫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好像凭空从人的耳膜中发出,刺得黄真人和冯映华脑袋都有点发昏了。

吃过了亏,眦疽也不轻易上当了,不前进也不后退,就那么和黄真人僵持着。

畜生始终是畜生,虽然来自冥界,但也具有一定的智慧,可明显还是并比上人,最后眦疽终于先动了,它的口中流出了一股黑乎乎的液体,看上去像是康建国和康城之前口中吐出来的黑水,但是明显眦疽母虫吐出来的要粘稠的多。

黑色的液体与其说是流动,不如说是在地上缓缓地向前滚动,当与天罡火撞在一起的时候,地上呲的一声冒起了黑烟。

“师父,你看!”顺着冯映华的手指,黄剑飞真人才注意到,刚才黑色液体缓缓流过的地方,地上的金刚板全部被严重腐蚀了。

“我说师父,您确定它是十大冥虫当中排名第七的眦疽而不是排名第一的那个什么‘饿腐’吗?”

“小心应付,别开玩笑,映华,道法你不是很通,一会你用轻功躲避就行了,让我来对付。”黄真人皱了皱眉头。

冯映华心中大为感动,师父每次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自己上,让自己躲开就行了。可当他回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四周哪里有可以施展轻功的地方,除了一张床铺,连一年级的小孩都能够一脚迈上去……

“来了!”随着黄真人一声爆喝,冯映华回过神来,看到天罡火墙已经被黑色的液体覆盖,现在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处火苗,眦疽挪动着笨拙的身躯向两人爬来。

“师父接着!”冯映华将铜匕抛给了黄剑飞。

黄真人接到了铜匕后,马上跃身而起,打算跳到眦疽的身后再做进攻,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眦疽看到黄真人起跳,竟然抬起了脑袋,从口中“咻咻”的吐出了一条条白丝,就好像是一只白色的大蚕准备吐丝结茧一般。

黄真人已经起跳,只能左右脚借力,一个侧身躲过了大部分的白丝,可是还有一条丝线从他的左手小拇指边擦过。

“有毒!”小指头瞬间麻痹,让黄真人醒悟,这白色的疽丝只怕是剧毒之物,抬手一看,果不其然,小拇指上半截已经青黑了。

二话不说,操起铜匕对着自己左手就是一刀,将小拇指整个割了下来。

“师父!”看到自己师父受伤,冯映华,哪里受得了,一拍身边的衣柜,衣柜倒了下来,压在了眦疽的尾囊上,顿时眦疽后半截动弹不得,前身在不停扭动,期望从柜子下挣脱出来。

黄真人当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一把匕首抛出,就像是之前处理康建国身上的眦疽一样,将大母虫眦疽给钉在了地上,然后打出一道火雷符,硬生生地将这只眦疽给烧死了。

当被告知康城身上的眦疽已经消灭的时候,康建国夫妻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看到黄真人为了自己家的事情竟然。对黄真人又拜又谢。

而黄真人的三个徒弟看到师父为了这个事情连左手小指头都没了,心里自然是十分心疼,特别是冯映华,毕竟是他把师父喊了过来帮忙的。可是黄真人倒是挺高兴的,仿佛一点事都没有,还用收鬼瓶把眦疽的灰烬收了起来,说要带到下个月全国举办的中华道术研究会上去研讨,这个可是千古大发现呢。

就在一家人欢欢喜喜的时候,突然康城的妻子小丽,抱着肚子就坐了下去。

“天哪!师父,她羊水破了,好像是早产!”蔡子月给她一把脉检查了一下,说道。

刚才还是欢天喜地的一家人马上又乱了阵脚,打120的打120,楼下打车的打车。

“不行,只怕来不及了。要马上准备接生!”黄真人看着小丽的样子,又摸了摸她的脉搏,着急说道。

“黄真人,您要救救我的妻子和孩子啊!”康城醒来不久,嘴边黑水的印记还没有擦干净,抱着黄真人的腿就跪了下来。

“嗯,我会的。只是我们都是男儿只怕有所不便,子月你来负责接生,我们其他人给你打下手。”

就这样,一家人又开始忙碌起来。

“师父,不对劲,这孩子没有魂啊!”蔡子月突然回头对黄真人说道。

“糟糕!”黄真人眉头一皱。

原来,每个婴儿都是由灵魂投胎而来,如果没有灵魂投胎的婴孩剩下来,天生就是弱智儿,或者生体缺陷。

可是灵魂投胎一般都是按照正常的阴间地府的轮回表进行,而轮回表都是与阳间的产期大致相同,小琴早产,说明投胎的灵魂还没有来。

“这可怎么办啊?”蔡子月也急的满头大汗,一旁的康家人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不过也感觉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又不敢开口问,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就在这个时候,黄真人的心中突然想起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黄道长,不如让我去吧。”

“你?”黄真人突然想起了,自己来的时候混元宗的高瑞托自己徒弟冯映华把一条项链交给了自己处理,可一向不喜欢年轻人爱来爱去的他把项链一直丢在包里差点就给忘记了。

现在魏婞突然说话了,黄真人就马上用通灵术在心中和她对话起来。

“你确定你愿意?”

“嗯。其实我已经不怪他了,虽然曾经是那么得恨他突然离开了我,我以为我已经心中没有爱了。但后来我相通了,人鬼殊途,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至少曾经我们爱过。来南昌的时候,我看到他有了妻子,也快有了孩子了,我是那么的伤心,所以我知道我还是很爱很爱他。既然还爱他,为什么不能为他做点什么呢?至少这也是以后可以陪在他身边的一个方式……”

“嗯……我明白了。”黄真人虽然不是很懂爱情,但是也被她感动了。从手中掏出了项链,简单的做了一个手诀,一道光从项链中飞出,飞进了小琴的肚子……

十几分钟后,当120的医生、护士抬着担架到康城家的时候,房间里刚好传出了一阵婴儿的哭声……

在去福州的动车上,冯映华给自己的三师弟蔡诗泽讲了一个武汉的灵异故事,一个关于出租屋的故事。

“师兄,没有想到你还会讲爱情故事啊。”蔡诗泽听完故事调侃自己的憨厚的二师兄。

“呵呵呵……”冯映华抓了抓脑袋,说道:“我是不懂爱情,但是我知道有一种东西叫感动。以前我一直以为‘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这句话是忽悠人的,现在我明白了。不但是父亲前世的情人,还是很爱很爱他的女人……”

……

“庄宇这到底是怎么了?”冯映华探了探庄宇的脉搏,问道。

“我也不知道……”五月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但是高瑞昨天好像看出了什么问题,没和我说就急匆匆地出门去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二师兄……”蔡诗泽在边上拍了拍冯映华的肩膀说道,“莫非也是中了家冢关?”

冯映华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家冢关那么罕见又不是流行性感冒,哪里有那么容易见到。而且庄宇虽然有内伤在身,但整体气息趋于稳定,如果是中了家冢关的话怎么身边的人都没事?”(他话中指的是五月都没事)

几个人抱着脑袋讨论了许久,突然病房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来人说道:“走!快和我去学校后山,我们看到的那个墓根本就不是什么清朝古墓。”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高瑞,此时他满身是泥土,头上还有两根杂草。

一行人再次上到了学校的后山,而高瑞也在一边上山的路上和大家一起讲述他昨天的发现。

原来就在昨日,医生来庄宇的病房中查看,翻开了他的眼皮,就是这样无意的一个动手,高瑞瞄了一眼,看到庄宇的眼白上有一条白而带灰色的小线。

而这条小线就是道门传说中,中了降头术的征兆。

可是庄宇和亦尘子在高瑞去南昌的时候只是到学校的后山去探了探那个发现宿土宗物煞的地洞。

要是探出墓地还可以理解,怎么好好的又会中了降头?亦尘子先生又去了哪里?而且降头术虽传说源于中国,流传于南洋、泰国、台湾一带,可是国内并没有什么降头师或者是能够看得上眼的降头人士啊?就算有也是在云南、贵州、四川一带,怎么可能会到福建来呢?

降头术(TameHead)(降:jiàng头:tou术:shu)是流传于东南亚地区的一种巫术。相传,即是中国四川、云南一带苗疆的蛊术流传到东南亚地区后,结合当地的巫术所演变而成。它能救人于生死,亦可害人于无形南洋巫术-降头术。也有称泰国的“降头术”和湘西的“蛊术”被称为东南亚两大邪术。

看来一切问题,只有在搞清楚这个物煞墓地究竟怎么回事后,才能够真相大白。好在高瑞回福州前就已经打了一通电话给中央民俗案件管理部的李国生部长,让他再请福州仓山分局的梁正局长帮个忙。打算彻查此事。

李国立作为国家专门管理民俗案件的领导,在北京的他当然也知道最近福州大学后山开挖出一个清末古墓,本来挖出古墓这样的事情,他也没太在意,毕竟全国各地时不时就出土一些古墓,而福建这地方古代基本上就是蛮荒之地,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可经过高瑞这么一说,他马上就来了精神,当时拿起了电话就给梁正拨了过去。

自打上次床魅的案件之后,梁正局长还真没有缓过来,还在申请长假中,但是中央派下来的任务吧又不能不管,于是就发了个红头文件,指派了整个分局最想立功,也是最不怕死的一位“优秀”人民警察--张向东负责这个案子。

说起这个张向东也许大家伙还有点印象,上次高瑞和亦尘子在南应新天地小区勇斗床魅的时候,就是给这个仓山分局刑警队的小队长当作制造生化武器的恐怖分子给抓走的。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两人一面对面简直是樱木遇上流川枫,眼睛里都快闪出电光了。不过好在张向东也是对事不对人,虽然心中有百般不愿意与高瑞合作,但是没有办法,毕竟是自己上头直接下的命令。

在与鼓楼分局的一阵交涉后,案子终于移交给了仓山分局负责。(福大属于鼓楼辖区)

“不知道我领导怎么想的。一个墓地又没有出现什么盗墓,非得让我做分局间的移交,麻烦死了。还让我全力配合这个搞生化研究的,明明就是个江湖半仙,怎么就变成中央来的人了。”做完移交手续,高瑞带着张向东一起去了福大后山,此时他正远远地跟在高瑞的后面嘀咕着。

“我说这位警察同志,你不会是靠考公务员当上的警察吧?体力怎么还没有我好啊,都快掉队咯。”高瑞抬头看看天色,皱了皱眉头,回头对张向东说道。

因为一到晚上,山体上的阴气就会加重,阳气出现衰减。本来就不知道山上还有什么邪门的东西能够放倒庄宇那样的高手,如果加上阴气大盛,再从战斗指数上讲的话,自己和这个小警察应该也会被放倒,所以高瑞只能全力催促着这位公务员加快脚步。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张向东还真是通过公务员考试给考上警察的,就人说中不由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一片,马上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了高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谁让人家现在是“中央来的同志”嘛。

高瑞也看出了他的想法,强忍着笑意,继续往前走,心想:原来自己这个“临时增编特聘编外试用期中央民俗案件管理部调查员”的身份还是蛮好用的。

大约又花了一个小时的样子,高瑞和张向东终于到了上次来王辉和林岳、黄建军结拜的地方,也就是那个发现物煞的地方。

用来关押物煞的铁皮箱子早已不见,箱子出土的洞也因为开挖古墓变成了一个大坑。

由于已经在下午做了分局间的案件转移程序,原先驻守在这里的鼓楼分局的值班民警们都已经调走。

“我说,搞生化武器的,我们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的?难道在这个晚饭点不吃饭而是上来看风景?”张向东看见高瑞拿出罗盘对着墓坑走来走去,不满的说道。

高瑞皱着眉头看了看不时发出轻微波动的罗盘,从桶包中拿出了一把香,按照梅花形点在了墓坑的周围,围了一大圈,同时回头对张向东说道:“晚饭就没有了,元宝蜡烛香倒是有不少,你要不要当晚饭吃?”

“哼!”张向东也不想和这个神棍说什么,找了块大石头,一屁股坐下来,掏出一包白色七匹狼就呼哧呼哧地抽了起来。

高瑞也不理他,也掏出了烟站在墓坑旁抽了起来。

两人就那么干瞪眼的一根接一根,终于,张向东抽到第三根沉不住起了,把烟头一人,站起来没好气地说道:“你要乘凉别带我来这样的地方,请问这位中央来的同志,您到底要调查什么?”

高瑞吐了口烟圈,淡定地说道:“你只要配合好我的工作,做好记录就行了,其他什么也别管!”说得张向东直磨牙话子,最后还是憋住掏出了本子和笔。一边写一边念叨:“某位高姓不知是什么部门的中央同志,带领我前往福大后山一个发掘出古墓的墓坑,不知道要调查什么。只见他掏出一大把香,插在墓边,点燃后就开始吸烟偷懒,而我的工作是配合中央同志做好记录,所以在记录时不会有任何偏私。”

高瑞撇眼一看,张向东还真就这么记录在本子上,其实张向东也就是想气气高瑞,没想到高瑞说了一句“文笔还不错”,搞得他差点没有摔进墓坑里。

“怎么会这样!”看到墓坑边上的香每三根一个单位都烧成了两短一长的样子,高瑞冷汗都流了下来。

“至于么?大惊小怪的。”张向东看了看香,鄙视地说了一句,当然也把香的形状给记录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人最怕三长两短,香最忌讳两短一长,正所谓‘家中出此香,必定有人丧’!”高瑞拿着香手在发抖。

张向东对高瑞的说法明显不认同,说道:“这都是封建迷信,我看过你档案,你是孤儿,丧什么丧?”

“对啊!”高瑞一拍脑袋,但是想了想,书上确实是这么说的。也不明白,又从兜里掏出了三枚铜钱,卜起了六爻,抛了六次,高瑞眼睛都看直了。

“这又是啥意思?”张向东,看着眼前的这位高大仙都快无语了,难不成他是带我来上山看风水,选地建道观,帮人卜卦来的?

高瑞麻利地把铜钱收进了桶包,说道:“如果我的卦没有卜错的话,这个地底下应该还有一个墓!”

这次连张向东的眼睛都直了,呆了半天,说了一句:“不……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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