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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另一种解决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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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族千百年来都有守护人守护着这一片净土不受外人侵袭,每逢大灾临世,都将会有守护人来决定整个苗族是出世还是入世。

虽然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大部分人都会渐渐淡忘守护人的存在,但是只要祠堂的大鼓被敲响,守护人便会重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带领苗人面对劫难。

“这就是那面鼓。”

田老太爷食指轻扣身旁祭台边上的大鼓,也不知这大鼓究竟是什么动物的皮所蒙制的,只是轻轻一扣,一层浮尘从鼓面上震落,沉闷的声响回荡在宗祠之中。

但随即田笑便面无表情的看向了罗渊,眼神之中都带上了些许不善。

“但敲响这面鼓究竟要付出多少代价你知道吗!”

这一句话已然用上了真气,当下便震的罗渊双眼一黑,耳鸣不断,甚至觉得内腑都受到了震动。

孟逢春见状,双目微寒,一双眼瞳竟是逐渐朝着灰色转变。

可下一秒,罗渊便拉住了她的手,冲着她摇了摇头。

“对不住,这确实是我们冒失了,是否击鼓一切看您的决断。”

田笑面色稍霁,不过随后同样是陷入了深思之中。

就在方才,罗渊自我介绍之后,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而这位田家的元老同样也是没有半分架子,直接为赫连庆诊断了起来。

但这位田家老祖的神色与田胖子一般无二,皆是脸上充满了凝重之色。

但这田笑老祖神色变换了几次最终还是开口说出了两个字。

“咒术?”

罗渊三人闻言皆是一震,这么久的时间寻求无数办法终于是让他们接近了答案,这让他们的心中怎能不喜?

“您老看出来了?莫非我这朋友所中的,便是咒?”

田笑的脸上无悲无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似是而非,老身也不敢确定。”

罗渊听到这句,心中又是一揪,这点头又摇头的究竟是个什么路数?

田笑略微思索了一下,给了罗渊一个答案。

“此物的祭练方式,老身确实未曾见过,但我确定,此物的身上绝对带着咒术的影子,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此物身上的气息,老身曾在五十年前见过,当时我的丈夫,也就是田欢的祖爷爷,曾与我说过,此术似咒非咒似蛊非蛊,其起源甚至可以从我苗族最为久远的时代说起。”

罗渊三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变,这下子时间倒是对上了,五十年前,阴鬼宗之变,三神教之乱。

不过三人听到这里,心中也是同时一沉,虽然现在算是知道了这东西的来历,但从田老的话中能够听的出来,这祭练心魔虫的手段,应该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

同样的,古老,更意味着解决之法的流失,这对于赫连庆来说,可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那…此物可有解决之法?”

罗渊试着问了一句。

“那自然是有,谁下的让谁解,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你这话说了就像是没说一样,难不成我还真能去找那灰袍人不成?

到时候赫连庆的问题解决了怕是自己的小命要丢了。

“那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有。”

罗原本是试探性的那么一问,没想到田笑的口中 还真就给了他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不过这个法子,我怕是你们难以做到。”

田笑摇了摇头,有些怜悯的看向了赫连庆。

“请前辈明示。”

“当初我的夫君对这一古咒提出了一个解决之法,那就是合咒,蛊两脉之力,以咒术解咒蛊术炼虫,合两脉之力,有可能解这古怪之物。”

“这么简单?”

田笑摇头轻笑一声,有些戏谑的看着赫连庆,眼中流露出几分难明的神色。

“简单?错!此法反而更加困难,甚至比你直接弄死下咒之人还要困难!”

罗渊闻言心神巨震,似是不知道田笑此言何意。

“你们既然知道此物,那么想必对于幕后的施咒之人也有所认知,你们觉得其人的实力如何?”

“很强。”

罗渊如实说到。

“解咒,乃是下咒之人与解咒之人的交锋,稍有不慎,那就是心神俱损的下场既然你们知道了这下咒之人的实力,那么对应的解咒之人,在咒术的交锋之上需要承担何种风险,也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一时间三人皆是沉默,心中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而这养蛊炼蛊之法,更不是随便可以轻传的,苗族世代,皆有祖训,非本族嫡系男丁不可轻传,若非是看在我孙儿的面子上,就单单是你们擅自闯入宗祠一条,我苗族便可以将你赶出这大山。”

罗渊脸色一凝,好嘛,这两个条件根本就是把路都堵死了,这条件之苛刻,还不如直接带上孟逢春去把那个魔将砍死算了。

“所以说,即便是我看在孙儿的面子上能够将我青苗的炼蛊秘法传给这小子,你们觉得,应该从哪找愿意为你们搭上性命的咒师?”

三人默然,是啊,这两个条件当真是将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娘蛋的诸葛青,你真是把老子坑死了!

罗渊心中直接就骂开了,这老货把自己坑了个惨,现在这魔将也不知所踪,这不是直接就把赫连庆坑死了吗!

此时乌岽山的索道之上,一个年轻道士腋下夹着拂尘,心惊胆颤的走在索道之上,忽的一阵微风吹来,这道装男子直直的打了个喷嚏,险些脚下踩空。

“这是谁在骂我,怕不是姓罗的那个小子,肯定在心里编排我呢。要不是…爷爷我现在掉头就走。”

道装男子惺惺的嘟囔了几句,脚下也是有些发抖,低头看着身下深不见底的悬崖,眼神之中有些慌乱。

“三清道尊保佑,神武大帝保佑,回的时候我绝对不抄近路了,千万别让我掉下去啊!”

一股山风吹来,将遮住其面孔的拂尘吹开,这货的脸上有些僵硬,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着。

此人正是撺掇罗渊他们前来湘西的诸葛后人,诸葛青,虽说这货修为还算是不错,不过他…恐高。

再看田氏宗祠之中,罗渊三人,皆是眉头不展,心事全都写在脸上了。

“老身可以答应你们,若是能够找到愿意解咒的咒师,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习得我青苗蛊术的机会。”

田笑这便是吃准了罗渊他们根本找不到咒师,这才是敢答应这种条件,在她看来,想要找到一个境界,道行与那下咒之人相近的咒师绝对比那登天还难。

“不论如何,小子在此谢过老祖了。”

罗渊微微躬身,向着田笑道谢。

不过虽然心中有些失望,但是礼数还是不能失的,不过片刻之后罗渊便收拾好了心态,不管怎么说,田老太爷也给他指出了一条路不是?

“田老夫人,此次前来小子还受了田胖子一事相托。”

“哦?什么事?你说说看。”

“望您能够取消田胖子的比武招亲一事。”

“不可。”

罗渊心中一愣,这是咋回事啊,不是说老太太最心疼田胖子了吗,怎么直接就一口回绝了呢?

“这是为何啊?”

“因为这次比武招亲,是我一手操办出来的。”

“啊?”

罗渊瞬间就懵了,这事不是田胖子的老爹做的吗,怎么又成田老太太了?

“这是我青苗一族的传统,田氏嫡系修习蛊术,大多武学平平,所以代代都会与修习武学的人家联姻,当年我和他祖爷便是这么认识的。”

田笑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回忆之色。

罗渊刚想要说些什么,田老太太大手一挥便阻止了罗渊接下来的说辞。

“我知道那小子心里有人了,可是这又不耽误什么,让她做个妾,最好再多生两个娃娃,我田家保证不会亏待她。”

看着田老太太这副神态,罗渊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是如实向着田胖子转达了。

不过罗渊的心中还有一件事情是必须要跟田老太太说清楚的。

“前辈,小子在凤凰镇之时,曾见到黑苗一族与他人密谋着什么,小子的车夫碰巧听到,我怕是有人要借着比武招亲一事生出事端。”

田老听闻此言,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也是首次出现了几分惊愕之意,最后便是眉头一皱,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随后缓缓的开口说到。

“似乎黑查最近和外乡人走得有些近啊,难不成这家伙真的有什么异心不成?”

一时间田老太太也沉默了下来,似乎也是在思考着什么。

“您说这黑苗与外乡人走的近,若是您能描述出他的相貌,那我可以给您找找看,外界的消息,小子还是知道一些的。”

田笑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道。

“面貌我给你描述不出来,但是我青苗的勇士说曾经见到过一些长袍遮面的家伙出入黑苗族的地盘。”

罗渊的脑海之中猛然想起了一个身影,还有那兜帽之下那张似人似兽的面孔。

不会吧,难不成那些东西的手已经伸到了苗族之中了吗?

罗渊越想越有可能,不管怎么说,这事还是不得不防,于是他便是将灰袍人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希望您能够仔细考虑这比武招亲之事,这些家伙行事不择手段,千万要小心谨慎啊!”

田笑闻言也是微微点头,伸手指向了身后的一面大鼓。

“放心吧,若是果真如此,我田氏必然会击鼓传讯,举全族之力对抗到底。”

“小子觉得,现在便是需要击鼓的时候了。”

于是乎,便出现了开头的那一番对话。

“鼓不可轻动,要知道,这是我田氏一族的最后手段,若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或许田氏也不能再安于世外了吧。”

田笑沉默了一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回去。

罗渊三人对视一眼,心知他们在这里也起不到多少作用了,便起身告辞。

看着三人远去的身影,田老太太起身再次来到了祭台之前,目光温柔的看向了一块灵位。

“小欢的这几个朋友还算不错,让他跟着这几个小子,我也能够放心了。”

不过随即,田笑的眼神之中又流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老头子,你当年预测的大灾,似乎已经隐隐开始冒出了苗头,我究竟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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