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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祈愿和平,护国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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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立一直在原地站了好久。

直到感觉到自己周围的指指点点越来越多,他才从灵晶内的世界中醒来,长舒一口气,眼底精芒闪烁,一时间激荡的心情竟然无法落下。

之前觉察到灵晶内的变化,他只是察觉,这应当是叶明河给他的一份礼物。

误认为叶明河记载在其中的讯息,都是包括灵草类丹药的炼制。

对于这一方面,从来都不是薛家研究的对象。

所以薛仁立哪怕心里激动,也是有限的。但是,当他仔细探查,却猛地发现,其中哪是关于灵草类丹道的资料,全部都是兽灵丹方面的!

并且,其中的讯息,论先进程度,远远超过了他们薛家数百年的研究!

超越了多少?

薛仁立想要做出一个判断,却骇然发现自己做不到!

以薛家现有的力量,他根本判断不出,到底多少年之后,自己才能达到叶明河留下的这些讯息内的研究!

极度超前!

这哪是一份大礼,根本就是一份莫大的机缘,薛家自从建立以来,最大的机缘!

而这些,都是叶明河一人赠予!

可笑的是,他之前竟然还以为叶明河从来不懂兽灵丹的炼制一道。叶明河不是不懂,他只是从来不曾把这一方面展露在众人面前而已。因为单单是他在灵草类丹道上的成就,便已经超越了三位大师!

叶明河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又是师承何人?

一时间,薛仁立心中波涛起伏,无法平静。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立刻寻找叶明河,询问这些问题答案的渴盼,这不是因为他沉得住气,而是因为在这灵晶内记载的讯息内,叶明河清晰留下了四个字:

“莫问,莫想!”

神秘。

只是瞬间,薛仁立便已经给叶明河贴上了这样的标签。

这些所作所为,叶明河在他的心中已经不是一般的神秘,这份礼物,更是太重了!

“我该怎么办呢?”

自幼身为薛家栽培的对象,薛仁立哪怕是在面对玄武大帝都不曾有这时候的紧张。得到一份大礼,他怎么也得作出些许回报吧?

这就是薛仁立的思维。

但当他思前想后却发现,自己似乎还真没有什么东西能给叶明河的。

也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关键是,他没有什么东西能和叶明河给予他的这份大礼相比的啊!

最终,薛仁立猛地一咬牙:

“算了!”

“既然他已经和雪儿在一起,也算是我半个薛家人。我就为他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说着,薛仁立再次从储物戒掏出传音石,连续数道传讯发出……

……

在自己离开后,薛仁立做了什么,叶明河并不知道,他已经回到了议事厅。

不知何时,薛峰也离开了。

这里只剩下薛雪一人。

当看到叶明河归来,少女的眼瞳立刻亮起,如如燕归巢般扑来,藏在叶明河怀中,抬起头,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道:

“明河哥哥,大伯没有刁难你吧?”

叶明河闻言,心中一暖,轻声回应:

“没有。”

“大伯人很好,和那些市井传言中一点也不一样,他甚至还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呢。”

故事?

听到这两个字,薛雪的一双美眸立刻更亮,性质更高:

“故事?”

“大伯可从来都没有给我讲过故事呢!明河哥哥,快讲给雪儿听。”

薛雪要求,叶明河当然不敢不从,立刻牵起少女的手,柔声道:

“好,我这就说给你听。”

“走,咱们出去赏花,便走边说。”

故事,当然还是故事,但却不一定是薛仁立所讲的那个故事。

在薛仁立所讲的故事中,有人心的险恶,人性的变化,心机城府,应有尽有。这样的故事,当然不适合薛雪,所以,叶明河换了一个故事,一个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的故事。

看着少女在花丛中飞舞,伴随着故事中的温情爱事羞红脸庞的模样,叶明河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浓郁。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距离天元武院不知道多少里的地方,一场和他有关的会面,正在进行中。

……

数万里外。

此时,天际已晚,距离卓白愁、天焱老祖、毕池三人离开天元大陆,更足足过去了数个时辰。

人人都觉得他们已经返回自己的帝国和武院了。

但就在一座光秃秃的小山脚下,突然--

轰!

虚空震荡,烟尘翻滚,一道犹如闷雷般的震响,骤然响彻这片山谷,一架通体赤红,并且车顶悬挂着一面赤色真凤旗的马车,几乎是凭空出现。

它的速度太快了。

停的更急,所以才引起这场喧嚣。

但是,这并不是唯一的一场。

紧接着--

轰隆隆!

又是接连两道轰鸣响起,一白一青两架马车同时出现,在赤红马车前落定。

只要是这几日去过天元巨城城外的人,当然不会对这三驾马车感到陌生,更清楚的知道他们的主人到底是何人--

卓白愁。

天焱老祖。

毕池!

呼!

青色马车的布帘骤然掀开,一个满脸怒色的老人一跃而出,下巴上的胡子几乎都飘起来了,显然怒不可遏,双脚还未站定在地上,便已经大呼小叫起来:

“天焱老婆娘,卓白愁你个混蛋小子,你俩给我出来!”

这是毕池。

他显然气坏了,都开始骂人了。

很快,赤色马车和白色马车上分别有一道人影掠下,当在地面上站定,不是天焱老祖和卓白愁又是何人?

只见哪怕被骂了,两人的脸上也不敢有一丝恼怒,反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卓白愁更是一脸歉意道:

“毕池大师,您别生气啊,这几天,着实是我们对不住您了,我们哪能想到……”

毕池闻言更怒,甚至不听卓白愁把话说完,暴跳如雷:

“一句对不住就完事了?”

“在去之前,咱们三个可是已经碰过头了,这一次要极力打压天元武院和枯荣那婆娘!但结果呢?你俩倒好,为了这点东西,连老头子我都要卖了!”

“你们的脸面呢,羞耻呢!”

声若洪钟,令人胆寒。

卓白愁闻言,立刻不敢说话了。

论年龄,他甚至不足毕池大师的一半,对方此时更暴跳如雷,他哪敢答话?

好在,旁边还有天焱老祖。

只见天焱老祖一皱眉,冷声道:

“好了。”

“毕池大师,我们都知道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的损失最大,我们当然知道。这么着吧,您武院的损失,我和卓白愁一人帮你分担一部分如何?”

天焱老祖话音未落,只见毕池突然安静下来,冷然发声:

“五成!”

“如果你们不帮我明秀武院分担五成,这事没完!”

五成?

面对毕池的狮子大开口,天焱老祖立刻脸色一沉,略显不喜,但当她想到车厢内自己的弟子佟兵,在来到此地短短数个时辰,便按照叶明河所述的方法身体渐渐康复之时,眉头又舒展开来,一咬牙:

“好,五成就五成,我没有意见。”

卓白愁见天焱老祖都这么说了,哪里还敢有什么意见,只得点头:

“同意。”

毕池闻言,脸色明显好多了,但是,不知道他又突然想到什么,面色又是一寒,咬牙切齿,牙缝里逼出四个字:

“那个小子……”

毕池说话没头没尾,但是天焱老祖和卓白愁还是听懂了。

因为他们又岂不怨恨那小子?

当然,是又爱又恨!

叶明河!

这个绝世妖孽!

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大威胁!

但当想到今日枯荣大师对他的信任,唯一还算理智的天焱老祖不由微微摇头,道:

“毕池大师,你是丹道界的前辈不假,但是你若想动他,我是不会参与的。”

“枯荣大师可是很喜欢他。”

“今日,她甚至都让开位置,让那小子独自一人演示解毒,可见她对这小子的钟爱。她敢这么做,也就是说她不怕我们知道这小子的能耐,同样也是在告诉我们,任何人都别想动他。”

“那小子现在肯定被牢牢照顾起来了,没有人能靠近他。”

“动他,得不偿失。”

“现阶段,与其去想怎么除掉他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倒不如想象办法,如何和他示好。我敢说,这小子绝对不是薛仁义的弟子,单凭薛仁义的手段,还教不出这样的弟子!在他的身后,肯定另有其人!并且很有可能,这个人不是我们所能对付的!”

天焱老祖这些话不可谓不理智,毕池闻言,立刻心思一沉。

他何尝想不到这一点?

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但以现在看来,报复,真的不可取!

“所以呢?”

“我们只能忍气吞声?”

毕池还是心有不甘。天焱老祖闻言,不由又深深看了他一眼,道:

“不。”

“是祈愿和平。”

“有这小子的这两下子,圣魔战场的战事,恐怕真的要结束了。”

“没有了外战,就有内战!”

“接下来,我们恐怕唯有祈愿和平了。想必,你我都知道,一旦战斗打响,这小子又会搞出多大的事情来。既然能够解掉极阴魔蝎毒,他当然也就有制造出同等剧毒的办法!”

内战?

听闻此言,毕池、卓白愁不由同时精神一凛,眼瞳一缩。

尤其是前者,终于彻底冷静下来。

“祈愿和平么?”

“好吧,好像只能这样了。”

说着,毕池扭头折返马车,但归去的背影,却比跳下来时不知道要苍老了几十岁,不由让卓白愁、天焱老人眼瞳一缩,一股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

“这个大限将至的老人,又何必在将死之前,遇到叶明河呢?”

可是,当他们想到自身,又不由精神一震。

毕池如此。

他们又何尝不是这样?

今日的一切,对所有的丹道大师来说,绝对都是一场打击。只是对有的人来说致命,有的人来说不致命而已。

想到这里,卓白愁和天焱老人不由对视一眼,目光复杂,其中到底存在多少感想,也只有他们两人得知了。

但最起码,相对毕池,他们今日还算比较幸运了……

各自登上马车,相继离去。

瞬息间,整个矮山又重新恢复平静,就像谁都没来过一般,唯有四字仍在山脚飘荡--

祈愿和平……

……

夜幕,是最好的遮掩。

无论是丑恶。

还是罪孽。

抑或,祈愿和平。

对于矮山脚下发生的一切,叶明河当然不曾知晓。他陪薛雪逛了一天,才看着薛雪入睡,而当他习惯性的走向静室,准备闭关之时,突然,感应到储物戒内传音石的跳动,翻出来探入神念,嘴角微微扬起。

“玄武帝国,护国长老?”

“薛仁立很会来事嘛,果然不愧是一族之长,这是对我那份礼物的回报么?”

“算你识相。”

“呦,甚至还承诺对我叶家后人照拂有加?”

叶明河心情很高兴。

薛仁立,的确很会做人,无论这两件事的那一件,都深得他的人心。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后一件。

四大帝国。

叶明河当然知道,这不会是他这一生的终点。

以叶重的能力,估计也不会一直待在这方天地。还未等他择选出新的叶家家主继承人,薛仁立便主动承担了照拂叶家的责任,也算是了断了叶明河的身后事,他当然甚是宽慰。

但是,身后事有薛家,算是了断了。

身前事呢?

叶明河不由驻足,抬头望向头顶星辰,眼神略显惆怅。

身前事,当然就是薛雪的病。

这已经是叶明河的心头大事了。

但是,一人未至,他却毫无任何办法。

“草庐先生,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呢?”

叶明河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想起草庐先生了,更担心后者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

“唉,不能胡思乱想,他既然承诺了,肯定会来的!”

叶明河强行安抚自己,长舒一口气,正欲要调整心态,收回视线,重新踏上前往静室的道路,突然,遥远的头顶,星空上,一道流星骤然出现,飞速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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