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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力压长老,列罪八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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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河!

这三个字一响起,全场皆惊。

尤其是赵碧波,在看到叶明河的相貌时,整个人更是猛地一震,张大樱桃小嘴。

原来是他!

她认出了叶明河,正是从她手中夺剑,也是赵天义携家将追赶的那个人!

赵天义,很有可能就是死在了他的手里!

但是赵天义不是说他只是真气境四重么,又怎么能一剑斩杀叶雷光?

赵碧波就站在赵天雄的身后,她的神色变化,恰恰映照在赵天雄的余光中。只是一瞬间,赵天雄便已经明白,赵碧波为何这般震惊。

叶明河,正是杀死他儿子的那个人!

赵天雄震怒,当即便要暴动而起,为子报仇。但正在这时,有一个声音却超他之前响起--

“小子,当庭杀人,你也太不把我宣武帝国吏律放在眼中了吧。”

列席座位上,一个看似削瘦,却充斥无尽威势的身影站起,气息鼓动身上的一袭黑袍,让原本模样狠辣的他,更显狰狞。

孙居燃!

天元武院长老!

没有人想得到,他竟然是第一个站出来的,甚至还在秦妍之前。

孙居燃很愤怒。

当庭杀人也就罢了,关键是,死的还是马上就要拜在他门下的叶家子弟,这让他如何能忍?叶明河这哪是杀人,简直就是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所以,哪怕未曾确认叶明河身份,他已经站起,欲要挽回颜面。

孙居燃盛气凌人,超逾真气境的威压尽放,向叶明河压迫而去,哪怕不是主要针对目标,周围三大家族和南宫城主只是被余波牵连,也感到胸口沉闷,难以呼吸,可想而知,这位元灵境的强者看似削瘦的体内,到底蕴藏着怎样的力量!

“啪!”

叶明河前行的脚步被硬生生钉在了原地,无力再挪动一步。

看到这一幕,在场众人不由长舒一口气。

叶明河携卷杀人之势莅临,气势太刚猛了,幸好被孙居燃长老压制,否则,在场众人在短时间内真不一定能压的下他。

祭台前的秦妍,更是心神骤松。

叶明河突然出现,着实让她一时间方寸大乱。尤其是叶雷光一招身亡,更让她险些昏厥。要知道,这可是她仅剩的两个儿子之一!

该死的叶明河!

他不是已经死了,被明珠埋了么,怎么又钻了出来?

小明珠竟然敢欺瞒我!

秦妍心生杀意,无法掩饰,在心底已经宣判了叶明河和小明珠的死刑。

然而,就在当她以为大局已定,叶明河再也使不出什么幺蛾子之时,突然,只见叶明河脸色惨白,硬生生顶住了来自孙居燃元灵境的强大威压,手中残剑更是猛地一翻,下一瞬--

“吼!”

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从残剑内澎湃而出,声浪翻滚,众人只觉得虚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震碎,下一刻,如天神降临的孙居燃身体猛地一颤,散布虚空的庞大威压立刻消散的无影无踪,满脸惊骇。

“器魂!”

“玄剑!”

“你一个小小真气境六重天武修,怎么可能拥有此等神兵!”

压力骤减,叶明河的脸色也恢复正常,冷冷一笑:

“我为什么不能有?”

“天元武院的孙长老是吧,既然你想用宣武帝国吏律压我,那我也问你一句,你知道我宣武帝国还有一条吏律,宗门之人,禁止插手家族私事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时至今日,叶雷光还算不得真正拜你为师吧,也算不得天元武院之人,我叶明河清扫家族败类,你又凭什么横插一手?!”

寥寥数字,却字字如山,压得孙居燃面色再度一白。

叶明河!

“你……”

直至此时,因叶雷光惨死而心起暴怒的他才意识到叶明河的姓氏,长大嘴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宣武帝国的确有这样一条吏律,宗门之人,不得插手家族私事,一旦触犯,当受严惩!

哪怕他是天元武院的长老,也不得视其为无物!

叶明河只用此一言,便捆缚住了他的手脚。

“不错。”

“我就是我亲爱的后母口中所说,那么失足落水而死的叶家长子,叶明河!”

最后一句话,直接堵上孙居燃的嘴巴,让他一句话再也说不出来,面红耳赤,就像一个熟透的烂茄子。而叶明河一句道出,更是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大步踏进,站在了烟熏火燎的祭台前。

强势!

论天玄城年轻一代,谁敢视天元武院长老为无物?

从一剑见血,杀人逞凶,到祭出玄剑,力压孙居燃,叶明河简直没有给在场众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削瘦身材,却是一身傲骨,无所畏惧,气势昂扬,直到现在看到他精芒如梭的眼神,众人这才发现,叶明河,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孙居燃受挫,众人本以为天元武院的另外一位长老黎稚会做些什么,但见后者仍然端坐列席座位之后,就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脸上淡笑,一双眼睛颇有兴致的看着叶明河。

如此一幕,让赵天雄心惊。

完了!

连天元武院长老都认怂了,谁还能压制的了他?

赵天雄退缩了。

自己两个儿子的死,半个字都不敢再说。

瞩目焦点,唯有叶明河!

只见在他踏上祭台,秦妍明显被他气势所迫,娇弱的身子不由猛地一颤,若不是旁边有座椅可扶,她恐怕早就双膝一软,直接跪下了。

叶明河,太霸道!

幸好,秦妍不是一个人,在她身边,还有叶战天!

看着这个昔日曾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今日竟然这般登场,甚至一剑击杀自己的亲弟弟,叶战天早就恼怒,自然不会像其他人,被叶明河气势压迫,横眉冷对,厉声厉色:

“叶明河!”

“你个罪人,到底想干什么!”

叶明河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罪人?”

“我不就是在南宫渐雪的宴席上打碎一盏酒杯么,这也是罪?这也需要主母召集家将,责罚我三百庭杖?”

一盏酒杯,三百庭杖?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尤其是看向秦妍的神色,都变了。

这哪是责罚,根本就是杀人嘛!

再联想秦妍之前所言,叶明河是失足落水而死……

细思恐极,不敢多想!

周围骤然安静,叶明河更用余光看到周围之人的神色变化,颇为满意,脸上冷笑更深,不理气急败坏的叶战天,却看向秦妍,道:

“连南宫城主都不在乎这点小事,这应当不是罪吧?”

“倒是你,我亲爱的家母,你的罪,还未有人给你说道说道吧?”

秦妍之罪?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纷纷变了脸色,尤其是赵天雄,脸上更是一阵白一阵红。

他想到了自己二儿子赵天广的死!

“这家伙,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吧?”

赵天雄心底思付,无人知晓,但听祭台之上,叶战天再次大怒:

“叶明河,你放肆!”

“我娘为叶家鞠躬尽瘁,日夜辛劳,何罪之有?苍天有眼,众目睽睽,你休要血口喷人!”

叶明河闻言冷笑。

“我需要血口喷人?”

“叶战天,秦妍,你们且给我听好了,我叶明河今日是不是有一句假话!”

“嗤!”

话音落定,残剑如地,剑气纵横,逼的叶战天纵然想打岔也没有机会,只听叶明河洪亮的声音已经响彻整个叶家大院--

“三年前,我父亲叶山死前曾有言在先,我叶明河为叶家继承人,你秦妍头若捣蒜,连连应承,我父亲死后,却又翻脸不认人,严禁我碰触家族任何事宜,我问你,此是无信?”

“你承诺于我,麻痹与我,待我成年,立我为主,却又三番五次刁难于我,甚至痛下杀手,是为无诚?”

“我父叶山立下家规,每年即便不祭祀先祖,也必要清扫祠堂,这三年,你做过么?此是无孝?”

“我父仙逝三年,每逢祭日,我都在祠堂守礼,你秦妍可一次都没去过吧?我问你,这是不是无礼无节!”

“我父在世,叶家奴仆千人,支脉百余,待之若亲,街坊邻里争相称道,但这三年呢?我叶家老奴还有多少?大半都被你逐出叶家,落魄营生,此堪称仁义?”

“我大哥叶重闻我死讯,从青山镇赶来,你却勾搭外族,设计痛下杀手,若不是我偶尔遇见,大哥已经被你所害,我问你,这是我叶家秉持的忠人之道么!”

声若雷霆,其威浩荡!

不忠不义,不仁不孝,无信无诚,无礼无节!

简短扼要,列罪八宗,厉声厉色,字字诛心!

叶明河一席话,周围众人当是闻之色变,祭台上,秦妍更是浑身震颤,华容色变,面红耳赤。她万万没有想到,叶明河不动则已,一动则石破天惊,对叶家知晓的如此熟悉,面面俱到,毫无纰漏。

尤其是勾结外族之事一被叶明河道出,她更瞬间面无血色,险些晕厥。

倒是叶战天,仍旧双瞳充血,义愤填膺:

“你放屁!”

“我娘什么时候作出勾搭外族,诛杀叶重之事了?”

“这可是祭台之上,先祖有灵,你不要大放厥词,血口喷人!”

叶明河闻言冷笑:

“我血口喷人?”

“那好,你倒看看,站在王伯旁边的,究竟是谁!”

王伯?王管家?

秦妍闻言,下意识朝祭台一侧看去,而当她看到王管家和小明珠中央所站之人的容貌时,整个人双瞳一缩,终于再也无法承受,直接华丽丽的晕厥了过去。

是叶重!

他甚至不用上台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便足以证明一切!

叶战天瞬间面如土色。

完败!

他知道,这一次他母子俩,是被叶明河彻底碾压了!

只是,他仍心有不甘,妄图反击,直勾勾看向叶明河:

“叶明河,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明河冷笑更浓。

“干什么?当然是拉你母子二人下马!”

说着,他更反手抽出插在祭台上的残剑,眼底杀意如梭,话音冰冷刺骨道:

“不过,我亲爱的后母不是说,族长之位,必须强者为尊,武道至上么?今天,我也再给你一个彻底翻身的机会,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接了!”

机会?

听闻此言,全场再惊。

叶明河这一招,是赤裸裸的阳谋啊!

他赫然是心起杀意,想要杀了叶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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