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楚慕寒微微一笑，勾着唇看了看明夫人，微笑着说：“我始终不相信安宁会杀人，她是被陷害的，而且看似天衣无缝的计谋。实际上，却漏洞百出。不过我在想，到底是谁想要陷害她，姜王后吗？的确，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可以不择手段，不过和跟明家联姻相比。一个被杀害的明菲儿，好像并不重要。所以她没有必要因为陷害安宁，就损失明菲儿这么一颗好棋子，失去跟明家联姻的机会。至于楚慕言，我也想过也许是他，他不喜欢明菲儿，这一点明夫人想必心里也很清楚。可是即便是他不喜欢，也不会痛下杀手，这一点我还是了解他的。那么杀害明菲儿，而且最能得到利益的人是谁？我昨天研究了一晚上明菲儿的资料，甚至是出生之前的，在来明家之前，我还去找过池奕，问了他一些事情，终于得到一些端倪。”
“什么端倪？”明夫人明显脸色苍白地问。
楚慕寒微微一笑，看着明夫人问：“夫人不知道什么端倪吗？”
明夫人脸色一沉，冷着脸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明远大人这么大张旗鼓地为爱女办丧事，真是一位好父亲。”楚慕寒突然说。
明夫人心中一动，立刻问：“你什么意思？”
楚慕寒说：“我的意思是，明大人疼爱女儿是出了名的。可是却枉顾东岛国的习俗，偏偏明大人又是最迷信，最注重习俗的一个人。先走这样，不知道是因为真的疼爱，还是因为内疚。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都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我女儿的死，跟我丈夫有关？怎么可能，她是他的女儿。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对女儿下手。”明夫人立刻道。
楚慕寒眼眸深沉地看着明夫人，一字一句地问：“可是她真的是他的女儿吗？你可以确定吗？”
明夫人脸色一白，踉跄地后退。
楚慕寒继续说：“明菲儿跟她最小的哥哥相差了十三岁，再次之前，你和明大人已经有了四个儿子。这个女儿的到来，是你们始料不及的。可是为什么之前的十几年，都没能怀孕，却偏偏突然又有了明菲儿。我查了资料，那一年发生很多事，比如说宫变，比如说我母亲的去世，还有唐大人女儿的失踪，包括……我父亲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叔叔从国外回来。偏巧，那一年明夫人也怀孕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不巧。对了，我还查到，明夫人在婚前也曾是楚王宫的近侍，刚好伺候照顾的，就是我的那位叔叔。”
明夫人脸色苍白，听完楚慕寒的话只想晕过去。
而楚慕寒无视她苍白地模样，继续说：“想必这件事明大人是不知道的，还沉浸在老来得女的喜悦中无法自拔。明菲儿生下来后，受尽宠爱，而明夫人当时也不太确定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和我那位叔叔有什么关系。就这样，明菲儿一直无忧无虑地长大，被全家视若珍宝。即便是她后来喜欢上楚慕言，明夫人也因为宠溺她，对于有可能他们是堂兄妹这件事视而不见。当然，或许是明夫人不敢见，怕引起明大人的怀疑。本来这件事可以天衣无缝，一直隐瞒下去，反正我那位叔叔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可是偏巧，前一段时间明大人在外养的一个情人怀孕了，找明大人负责。明大人不愿相信他还有这个能力，于是去找医生检查身体。这一检查才知道，原来在二十多年前，明大人就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也就是说，明菲儿根本不是他亲生。明大人或许不太相信，又偷偷地跟明妃人做了亲子鉴定，肯定了这件事情。我想当时明大人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自己养育了十九年的女儿，居然不是自己亲生。作为一个正常男人都很难接受，更何况是明大人这样骄傲的人。所以相对于安宁，明大人难道不是更有杀人动机？杀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儿，让这件真相永远被埋藏，恐怕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所以明大人才会不顾身份习俗，给这个女儿大办丧事，只是希望能减轻自己内心的罪恶感吧！”
“不，你胡说，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他怎么会知道，他不知道的。”明夫人摇着头，先是喃喃自语，又突然大声喊道。
楚慕寒皱眉，疑惑地看着她道：“怎么，你不知道明大人已经知道这件事？他没有找你吵闹？”
“你怎么会知道他已经知道这件事的？”明夫人质问。
楚慕寒叹息一声，他已经肯定明夫人的确不知道了。
“我让人查到的资料，上面有明大人的就医记录。而且，我还拿到了那名医生的证词，可以证明明大人，从二十几年前就已经丧失生育能力。”
“为什么他没有告诉我这件事，为什么他没有说。”明夫人喃喃自语。
楚慕寒沉默片刻，说：“或许他不想破坏你们夫妻多年的情分，更不愿意让这件事公之于众，让他成为笑柄。再者，他悄悄处理这件事情，即便是真的做了什么，你也不会怀疑到他，不是吗？”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他知道了真相。可是那也不一定能证明他就是杀害菲儿的凶手，你根本不知道，他对菲儿有多宠爱，他怎么可能……。”
“明夫人，你心里已经知道真相，不是吗？不管是对明大人，还是楚慕言来说，明菲儿活着，对他们都是耻辱。明菲儿不死，这件秘密早晚有一天会被公之于众。到时明大人又该如何自处，你的那几个儿子，又该如何自处，明家的声誉又该如何。而且明菲儿还会跟楚慕言结婚，他们什么关系，你们应该都很清楚。楚慕言想必认真调查，也会了解一二，他还会娶她吗？一旦悔婚，依照明菲儿的脾气，非要弄个水落石出。所以，她只有死，才能给大多数人一个交代，成全大多数人。顺便，陷害安宁对我不利。”